随後,用完飯菜,她把兩人送出了門,便回到柳枝言房間,将她安頓好,再回到了侯府。
姜汾當然不會閑着,她回去之後便找到了年年,告訴她這件事,和她串了一下口供:“你記得到時候有人試探你的時候,你就說你确實鬼會這個東西,隻是不太精通,現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池年有些猶豫,她問姜汾:“可是,今天他們吃了那個蟲子不會有事吧?”
姜汾神秘一笑,不露白牙卻露出了邪惡。
【救命,誰教你的這大反派的笑容。】
姜汾告訴系統:“以前看綜藝,有人皮笑肉不笑,有人肉笑皮不笑,有人皮笑肉也笑,有人皮不笑肉也不笑。他們四個告訴了我,什麼才是真正的老戲骨。”
【……】
沒和系統多扯,姜汾拍拍池年的肩膀,說:“放心,我有解藥。”
實際上,哪裡有什麼蠱蟲?
那就是普通的黑水虻,學過無脊椎動物都知道,這種蟲子是益蟲,沒毒。而且姜汾放得很小心,根本沒有讓柳雁雁和劉子毅吃到。
她隻是吓唬吓唬他們,先攻垮他們的心理防線罷了。
這種事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畢竟這種陰招,誰知道了都會路過吐兩口口水。
姜汾還是怕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畢竟,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讓年年先出去,然後在屋子裡一個人坐着冥想。
不出兩刻鐘,門外就傳來陣陣敲門聲,姜汾走過去打開門,果不其然,門外站着的正是趙大戰。
趙大戰明顯為了聞演的事情沒有休息好,眼底盡是青烏,頭發也不像往日裡那般梳得整整齊齊,反而有些淩亂。
她着急地進到屋子裡來,抓着姜汾的手,哭訴道:“我已經去找了父兄,可他們說這件事他們隻能保證我兒不死,其他他們根本不敢出面,我該怎麼辦?”
以前侯府名聲最臭,她在外被别人戳着脊梁骨罵的時候她不慌亂,她和石虎的奸情被發現的時候她也沒着急,可現在,她是真的怕了。
姜汾把她扶到桌子旁坐下,告訴她:“不要慌張。”
她認真提醒着趙大戰:“賢妃不是還在宮裡面嗎?”
賢妃是目前最大的支撐,她是聖上的枕邊人,吹的枕邊風是最容易讓聖上這種年老之人動搖的。
姜汾明白,在賢妃知道事情的第一刻,她就應該開始着手為趙家謀一條生路了。
問題是,她在那密不透風的宮牆裡,與外界的消息基本上是隔絕的,她們是否得到賢妃明确的支持,還得從後天黎铄上朝求情的時候聖上的态度來入手。
現在能做的都做了,隻有一件事,姜汾告訴趙大戰:“多花點銀子,讓那群讀書人都在牢裡過得輕松些。”
“不要厚此薄彼,因為他們現在是同窗,十年之後,他們都是要在朝堂之上針鋒相對的,多點人脈才是為以後鋪路。”
姜汾的話讓趙大戰如夢初醒,她立刻吩咐下人,準備充足的錢财去賄賂獄卒。
誰料,這時候姜汾又攔着她了:“不要表現得太過于急切,母親,畢竟,此時此刻,外面所有人都在看我們的笑話。”
“如果我們穩不住,那麼他們在牢裡就永無天日了。”
當務之急就是穩住,姜汾親自送趙大戰離開,然後緩緩落座書桌旁,又為聞行寫了一封信。
當封好信紙的那一刻,本來是想要第二天再派人送信的,姜汾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系統說:“你幫我送。”
【憑什麼?就算我是李壩壩,這也是不能被允許的事情啊,我不做。】
姜汾冷笑一聲,然後默默地拿起一塊木牌,拿起锉刀往上面刻字。
【你又在幹嘛?】
姜汾:“刻字。”
系統順着姜汾的視線慢慢看清了木牌上的字,然後兩眼一黑,大聲喊着:“我送!我即使送了人頭我也會把信送到他手上的。”
隻見木牌上赫然寫着:李壩壩靈位,四月二十日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