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
狼狗鋒利的牙齒在月光的映照下不怎麼好看,但咬合力肯定杠杠的。
藏在暗處的宋恪言和仆婦都出現了,還有軒轅珏,他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動作敏捷的像樹林裡遊蕩的猴。
軒轅珏特别得意的說:“丞相,這是朕補給你的生辰禮,之前一直養在山莊上,今日才剛剛接回來,你别看它兇,其實可聽話了。”
蘇橙能說自己一點都不想要嗎。
看着那狼狗金色的皮毛,蘇橙秒懂,早知道就不編金克木了,還能收點正經的禮物,現在這都是啥啊!
見蘇橙神色寡淡,軒轅珏拉過她的手往狼狗身上放,手掌下是柔弱的皮毛和溫熱感,手感确實不錯。
“朕早就說了,你肯定是不小心沾上了髒東西,非要大師給你算過才信,這可是專克邪祟劫難的正宗血統的狼狗,有它在你身邊,肯定能平平安安的。”
我謝謝你啊。
“這狼狗帶出去可威風了,保管沒人敢惹你,朕敢說當年那刺客來了都要被吓得屁滾尿流。”
蘇橙看着流着哈喇子的狼狗,忍不住腹诽:是啊,說不定剛出門就被都衛司以擾亂治安的名義,連人帶狗都抓進監獄裡,喜提一次蹲大牢。
等到一衆人散去,蘇橙還覺得在夢中,這一天天的,實在是太離奇了。
老天啊!你要不要睜開眼看看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什麼威風狼犬,她才不喜歡,她喜歡的明明是肌肉優越,拍照無敵帥的神顔小奶狗。
那是人,不是真的狗。
這無常的命運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天色突然大變,濃墨似的黑瞬間席卷天空,緊跟而至的一道轟隆聲。
天降驚雷,聽聲音離蘇橙所在的位置很近。
第二日一早,得知離府三裡的地方有一顆百年老樹,昨夜不幸被雷劈了,樹冠都燒焦了,幸好周邊沒有住人家,這才沒引起禍患。
蘇橙現在本就有些敏感,聽到底下人說這事,隻覺得是上天在告訴她,不要想太多。
朝會散後,蘇橙照例要前往勤政殿,卻被褚明軒擋在身前。
蘇橙沒心情跟他吵架,皺着眉頭,神色不耐道:“褚大人又有何指教了,莫非是後悔送來的那十個仆人?我用着挺好的,别想着要回去。”
她胡謅幾句應付他,打算擡步就走,卻被褚明軒抓住手腕。
那是不隔着寬袖,最直接的肌膚相貼。
灼熱的溫度燙在蘇橙的手腕上,她覺得難受,當即掙紮了幾下,狠狠将褚明軒的手甩了出去。
說實在的,蘇橙力氣也不小的,要不然上次也不會打出一個巴掌印。
褚明軒隻覺得她的手腕過于細了,完全不像正常男子的寬度,而且她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身上都沒幾兩肉,他一隻手就能輕輕松松把人給提起來。
原本還在生她的氣,尤其在她說完那十個仆從用着甚好之後。
可看到她瘦弱無力的模樣,诘難的話在嘴邊換了換,最後問:“你府上是不給你吃飯嗎?瘦的跟猴一樣。”
侮辱!她就知道,褚明軒這個狗東西肯定會變着法子來侮辱她的。
軒轅國男子向來以體型健壯為美,蘇橙的身高在人群裡不算出挑,就連身材也難以比上,說實話,她私底下偷偷練過,可效果不明顯,畢竟女子增肌确實比男子要難。
吃了性别紅利的男子你就偷着樂吧!
還在這兒戲谑起她來了,是不是又想吃巴掌了。
“褚大人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蘇橙陰陽怪氣,連個正眼都不給他,轉身就要走。
褚明軒大步追了上去,追着說:“我有些舊事想與你說。”
蘇橙别開臉,不看他,腳下生風,恨不得能飛起來,“褚大人怕是貴人多忘事,你我勢同水火,隻有舊恨,哪有舊事?”
“我是真的想跟你聊聊,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可趁此機會消解。”
蘇橙無語,開什麼玩笑,嘴巴跟吃了毒藥似的男人,突然說要和解。
她甯願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也不會相信狗男人會轉變态度。
褚明軒見她不肯停下腳步,直接抓住她的手臂攔下,蘇橙掙紮一分,他就多上三分力,最後靠着蠻力将人鎖在身前。
身後跟着的小太監越看越覺得不妙,褚大人跟丞相之間的距離是不是有點暧昧了。
蘇橙倒是沒注意這些,隻是笑了一下,悄悄擡起了腳。
褚明軒被這笑容恍惚了一瞬,似乎過去明媚的绾绾就在他眼前,他伸手想去觸碰,卻被腳背上的狠狠一擊疼彎了腰。
“你!狡詐如狐!”褚明軒咬牙切齒,沒想到蘇橙居然軟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