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徐晉誠雖被挑起欲望,但他記得他的妻子還在養傷,她的身子一定承受不住,他及時克制住自己,身子往後退拉開他們的距離。
“你……身子不好,就到這,等你身子好些,我們再……我再給你。”
徐晉誠不知為何,渾身發熱,他舔了舔自己的唇,那裡好像還殘存着她軟舌的柔軟與熾熱,他明明已經經曆過這樣的事很多次,可妻子的主動讓他有異樣的感覺。
虞婉其實也沒想做下去,畢竟她累了,隻是方才他撫摸她的肚子,目光裡流露出的憐惜很動人,等于是氣氛烘托到這了,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
她這個丈夫的皮相是她滿意的,性格還沒徹底摸清,不過她是想跟他處好關系的,畢竟是夫妻,她的後半輩子都要跟這個人捆綁在一塊,古代的女子出嫁随夫,她可能還要仰仗他,自然不能當仇人,她希望與自己的枕邊人有良好的關系。
她又在他唇上輕啄一下後便躺下去,伸手去拉石榴花錦被給自己蓋上,意思是可以安歇了。
徐晉誠被這麼輕啄一下弄得很無措,隻覺得心啪的一下柔軟了,他的妻子真的很好。
他終于也躺下去,本來丫鬟放了兩床被子,但他跟他的妻子共蓋一床被子,他睡覺時規規矩矩,雙手雙腳不會亂放亂動,雖心有所拂動,但他躺下去後強迫自己入睡,過不久就睡着了。
倒是虞婉本來很困很累,隻是因身邊突然多個男人,夜裡,她輾轉反側許久才睡着。
翌日,天剛亮,徐晉誠就醒了,他偏頭看一旁的妻子,睡得正熟,錦被遮住她半邊臉,他伸手将被子輕輕拉下來一點,免得她通氣不暢。
他放輕動作起身。
妻子的丫鬟們已經候在床邊,很快上前服侍。
徐晉誠走出内間後才問一句夫人一般幾時起,若是起得早,他與她用早膳,不然他得先過去給母親請安,丫鬟有些支支吾吾。
“大爺,大太太她……她這陣子身子虛弱,并非故意起晚。”
徐晉誠瞥一眼為妻子解釋的丫鬟,問道:“你叫什麼?”
“奴婢是青棠。”
徐晉誠記下這丫鬟的名字了,她還挺護主的,他知道一時半會,他的妻子不會起來,于是他說他先過去壽安堂一趟,便不在這裡用早膳了。
虞婉昨夜入睡得晚,她睡到自然醒,醒來時便見到青棠一臉愁苦地坐在拔步床旁邊的羅漢床上,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她剛坐起來,青棠聽到動靜就過來扶她,沒等她問什麼,她就一咕噜把今早發生的事全都說出來了。
“大太太,大爺過去老太太那邊了,說不跟太太一起用早膳,大爺還問我你一般幾時醒,大太太,大爺會不會怪你起得晚,大太太身子不好,大夫都說了讓太太多靜養,大爺該體諒大太太才是。”
虞婉不知原身以前有沒有起早給别人請安的習慣,不過她肯定是沒有這個習慣的,她如今還在養傷,她丈夫若是責怪她起晚,那隻能說明她這個丈夫為人冷漠,從昨晚她丈夫的舉動,她覺得她丈夫應該不會責怪她起晚。
青棠許是多慮了。
她簡單漱口後開始穿衣梳發,明日便是老太太的壽辰了,她用過早膳後便讓彩雙跟丹菊将壽辰禮送去老太太那。
……
壽安堂的明堂敞亮開闊,上方懸着“仁和明德”的牌匾,下方挂着六幅字畫,明堂分為三間,最西邊的次房是老太太接見家中内眷的地方,裡頭滿室的梨花木桌椅,還有一大大的鋪炕,鋪炕上面有一矮方桌,上頭的青花松竹梅紋香爐正燃着香,桌上放着好幾盤瓜果糖塊。
因秋季寒涼,鋪炕上面由原來的瑪瑙鋪席轉為八寶花絨墊,老太太坐在鋪炕上,身後靠着兩個牡丹暗八仙紋的織金緞靠墊,幾房女眷跟小孩子都齊聚在西次間給老太太問安。
大家坐在一塊有說有笑,明日是老太太的壽辰,今日家中女眷便先将壽辰禮送過來,免得明日人多禮多,與外眷送的禮混淆在一塊。
老太太樂呵坐在鋪炕上收禮。
“祖母,這是我親手雕刻的玉,送給祖母,祝祖母福壽無疆。”
老太太笑呵呵地接過那塊玉,上頭刻着福壽綿延四個字,背面還有孫子徐懷庭贈幾個字,玉塊堅硬,不好刻字。
“庭哥兒,你有心了,有沒有傷着手,給祖母看看你的手。”
十四歲的徐懷庭将手藏在身後,說道:“祖母,我沒傷着手,祖母别看了,我為祖母做什麼都願意。”
老太太看一眼一旁的張姨娘,“淑月,你不攔着點,要是孩子傷着手怎麼辦,庭哥兒的手将來可是讀書寫字,考狀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