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的很快,就像金玉說的,他是水晶守護祭司,整個精靈族加起來都沒兩個比他強的。
空蕩蕩的長街上,四隻精靈被捆的嚴實,徐闵更是成了個粽子。
有徐闵在手裡,護衛們投鼠忌器不敢過來,隻能派了個人跑回去給城主報信,其他的都遠遠守着,阻攔看熱鬧的人群。
“你做快點啊,我有要吃熱乎的,多加糖。”金玉一腳踩一個精靈,手裡拿着個比臉還大的餅子。
老關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看,對上徐闵惡狠狠的視線渾身一顫,然後專注的做餅。
那羅刹說了,等他吃飽了、吃高興了,說不定就會同意他去踹兩腳徐闵,可能不止踹,拿刀砍也是可以的。
就這麼一會兒,不可一世的徐少爺成了俘虜,那兩在鄉裡的美人還是幹幹淨淨的一身衣裳,坐在條木凳子上吃餅。
民間的手藝算不得多好,像宜昌城這樣的邊塞就更不用說了。
做餅的面不是精細的白面,糖也不是甜滋滋的白糖。做好的餅黃不拉幾的,一口下去幹的很,有沙子的天還有沙子做調料。
但金玉一口一口慢慢吃着,細細的品味着裡面一種特殊的韌勁。
比起金玉,葉幼青還要再慢些。
旁邊的精靈就剩一個小角了,她還有小半個。
正當金玉要再拿一個的時候,街頭傳來更為迅捷、威嚴的甲胄聲。
是城主來了。
魔法真的很神奇,換張臉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和嬴晴分開後,葉幼青出于安全考慮,便在路上尋了幾個小孩,将她們的五官拼湊一番,給自己捏了張假臉。
的虧她早早捏了假臉,不然這驟然遇見熟人,那可真是不好辦。
宜昌城城主名喚越淩,是駐守西南邊陲的大将軍越瀾收的義子。
而越瀾是葉幼青外祖母的表哥,兩家關系還很好。
所以在越淩還沒有來宜昌城前,每回去拜訪外祖一家,葉幼青總能和這位舅舅碰上。
此時見到人,葉幼青一聲“舅舅”差點就喊了出來,還好越淩先她一步說話。
“鄙人宜昌城越淩,兩位大人如何稱呼?”
越大城主姿态放的低,一舉一動都有着武将的豪邁。
葉幼青怕露餡,特意壓了點嗓子:“在下金如青,這是我兄長金如玉。我二人還是玄女坐下童子,今日路過,沒想到城内竟有此等妖孽。”
說罷,她又指着徐闵道:“還有此人,竟然勾結妖邪、欺壓百姓、為非作歹!越城主,你可知道此事?”
她看似在問,實則肯定。
徐闵此事鬧的極大,越淩不可能不知道,甚至還是他放縱的,隻為了留下他手裡的那四隻精靈。
果然,聽到葉幼青的話,越淩一僵,然後拱手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葉幼青拒絕,“就在這兒說,正好讓百姓都聽聽越城主的想法。”
葉幼青聲音很大,足夠遠遠躲着的人群聽見。
他們一步一步的挪到将士外圍,表情平靜。
越淩胸口起伏很大,拳頭攥緊,黝黑的臉龐滿是糾結。
“咔嚓、咔嚓。”
金玉吃着餅,焦脆的烤餅口感很好,聲音也響亮。
它吃了大半,越淩還是沒講話,周圍的人群也失望的散去不少。
“你好慢啊,”金玉說道,“青青,我們把人收了就走,至于這個就丢給他們算了。”
葉幼青認同的點頭道:“說的也是,沒了這四個妖孽,這位徐少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都能來砍一刀。”
說着,她喚出卷軸,裝模作樣的念着咒語。卷軸一閃一閃的,上面繪制的圖案像是有生命一般湧動,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開卷軸沖出來。
人群被吓到,驚呼後又躲會建築内。
越淩倒是好些,但瞧着那眼神,也還是有些驚訝。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發生呵道:“來人!将徐闵收押,擇日審判。”
一對将士出列,拖着徐闵走了,探頭探腦的人群也目送他們離開。
葉幼青滿意了,她手腕一翻,卷軸飛出,卷起地上的四個精靈,然後将它們收了進去。
接着她坐回椅子上,又指指另一條空着的,說道:“越城主請坐,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下午我們兄妹兩還有地方要去。”
越淩先是吩咐手下疏散了人群,這才坐下說道:“兩位仙人有所不知,這人有這四個精靈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背後的那位。”
葉幼青眼睛一轉,問道:“是那位暗輝?”
“正是!”越淩表情越發苦澀,“那暗輝是十天前出現的,一來就擄走我十來名手下,并在那山崖上放了他們的血,喂給那些妖孽,他們手段詭異,速度奇快,力量也大,軍中将士無一人能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