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岚有點茫然。
“我就是借那小石頭出去玩了一會,我在鬼镂還沒玩多久呢,他兇神惡煞地就沖進來了,把我拽到外面問我石頭怎麼在我這,然後就開始問我你怎麼樣了,我就說了一句在地獄,我說錯了嗎?他二話不說拎着我就要打我。”
月鐘慷慨激昂,“我想跑,他不讓,非要讓我帶他來找你,窮追不舍啊,從晚上追到第二天,不讓我吃不讓我喝,他就咔咔追啊,我就沒見過這麼有毅力的玩意兒。”
白岚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心裡有點開心是怎麼回事,“但你不還是偷了石頭才跑的嗎?”
“.......”
“這話有理,我還要謝謝這位後生呢,”鬼見笑呵呵笑,“不然回頭那位察覺到了,我就慘咯。”
月鐘一手捂着心髒,另一隻顫顫巍巍地指向三人,身子一歪就要往旁邊倒,“你們....”
鬼見笑一個揮手,将桌子上的了生筆拿到手中,在空中虛虛畫了幾筆,“别裝了呵呵呵,你還是先回去吧,叙舊什麼的回頭再說。”
月鐘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了生筆生成的紅光包裹住,整個人被扔向殿外,隻有餘音飄蕩在殿中,
“老鬼頭,你他.......”
“呵呵呵,不用理他,”鬼見笑收回了生筆,扔到桌子上,望向風思,“不過,這位後生是?”
白岚走到風思前面,試圖擋住,尴尬地笑了兩聲,思考怎麼解釋,“就是,其實吧,那個,他剛沒不久,然後我倆生前有交集......關系吧,說好不算特别好,但也不算壞......他剛來,然後迷路了,正好我倆認識....”
鬼見笑背着手,邊聽邊往上走,白岚順勢帶着風思往桌子下面走,就看鬼見笑翻着生辰書看。
白岚腦子像是宕機了一樣,一片空白,忘了該怎麼往下編,莫名其妙說了一句:“大概就這樣,您信嗎....”
信個錘子,這話編的簡直漏洞百出,毫無任何可信度,白岚目不轉睛地盯着鬼見笑的臉,這家夥也看不出表情變化。
“原來如此,”鬼見笑翻了幾頁便停下手,“那看來你們還挺有緣。”
“是是是。”白岚不停的點頭。
“你這解決了不少啊,”鬼見笑把生辰書放回桌子上,“我看這後生倒是合我眼緣,來都來了,那就都留下,權當幫我分擔一下。”
“好好好。”他沒計較這件事,不對,都留下?白岚連忙拒絕,“不行不行,他是走錯路了,跟我不一樣,不用....”
“好。”白岚話還沒說完,風思果斷答應。
“呵呵呵呵,那便好,”鬼見笑滿意點頭,換做一抹煙塵飄走,“我還有其他事,你們自便吧。”
“你幹嘛留下?”白岚瞪着風思,“這裡是地獄,不是鬧着玩的,你本身就.....”
“我擔心你。”風思直視白岚的眼睛,毫不猶豫說道。
白岚被風思堅定灼熱的眼神燒的下意識避開頭,沉默半晌,白岚無聲歎了口氣,“那...行吧。”
“你同意了?”風思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問。
“判官讓你在這,我同不同意有什麼用。”白岚不自然地咳嗽兩聲,轉移話題,“不過有件事得先解決。”
“什麼?”
“某人偷我石頭的事。”白岚眯了眯眼睛,這個月鐘。
白岚剛踏入熟悉的房間,就看到月鐘睜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白岚連忙上前,手探向他的脖子,“這不會又出事了吧。”
“我倒是想,讓我死了算了。”月鐘緩緩轉動眼珠,看向白岚,聲音裡滿是幽怨。
“.......吓我一跳。”白岚白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門口,雙手抱胸,“你差點讓我又犯了大錯知道嗎你,我好不容易不用去地獄。”
“切,”月鐘有氣無力地直起身,“枉死城也是地獄,你不也在這了。”
“那不一樣。”
“行行行,不一樣,”月鐘不屑地看着白岚,眼神瞟向她身後的風思,忍不住笑了一聲,“我說兄弟,你可真是執着。”
“我不是來找你的,”風思淡淡地說道。
“知道,我也隻是随口說了一句,我又沒說什麼。”月鐘眼神在白岚和風思之間轉來轉去,笑道,“有意思,我原本以為.....行吧。”
“你别躺下啊,我還有事問你,”白岚皺着眉,眼看月鐘又要躺下。
“你問呗,”月鐘伸了個懶腰,“但我心情不好,不想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