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臉色一變就要上前撿回來,不料金子搶先一步,用法力吸到手上,然後眼睛直直的盯着手中的海螺看。
白岚緊張地注意着金子的動作,思考要不要掐個什麼訣,試一下攔住他。
訣還沒念完,金子重重将海螺摔在地上,白岚顧不上三七二十一,拾起地上的繩子就朝金子跑了過去。
一旁的風思也使出法力,牢牢困住金子,跟着白岚沖了上去。
金子被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腦袋晃了晃,像是受激了一樣沖白岚和風思嘶吼着,宛如發狂的猛獸。
“啊,我的海螺。”白岚心疼地蹲下來,看着地上的海螺碎片,轉過頭怒視金子,“你抓我們就抓,有事不能好好說,摔東西幹什麼。”
“呀——”金子瞪着血紅的眼睛,發出類似烏鴉的叫聲,“我....摔就摔了,你.....”
話還沒說兩句,三雙眼睛齊齊望向地上發光的海螺,海螺雖然已經被摔碎了,但是還在發着光,而且光芒越來越盛。
以海螺為起點,那光芒向四周發散開,像是投影儀一樣形成了一副顔色淡淡的影像。
“這是......”白岚看着面前肅穆的景色,宮殿?這海螺還能給錄下來,賈于氏也沒告訴她啊。
“鬼使大人....”從海螺走出一個男性背影,佝偻着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這聲音好像更加清楚了一些,看來這個背影就是前任大巫祝了。
他前面突然飛來一團黑霧,霧氣彌漫加上還有賈明貴擋着,看不清黑影的臉。
“你隻消好好收集.....其餘不用你管.....”
那鬼使聲音依舊嘈雜難聽,但好在比上次能多聽清一些字詞,白岚臉上露出驚喜,為防止金子出意外,又把他捆得結實了些。
“小的鬥膽問....多魂魄是需要....”賈明貴的腰彎的更低了,但還是擡起頭問道。
真敢啊,白岚突然對他有些轉變印象了,原本她還不知道那鬼使是要收集什麼,賈明貴這一番重複倒是讓事情更清楚了一些,他是故意的。
“.....不用你操心......上次實行的效果如何?”那鬼使語調加重,似是無形的壓迫賈明貴,賈明貴一個趔趄跪在了地上,不住的顫抖。
“目前實行三次...有部分....已經有反應....”賈明貴顫顫巍巍地回道。
“盡快找到.......”那鬼使似乎很滿意,聲音都輕松了一些,但後面的内容依舊沒有了。
海螺的光芒閃了幾下,徹底暗淡下去,跟普通海螺沒什麼區别,白岚将其拾了起來,一一收好。
旁邊被五花大綁的金子這會兒終于冷靜下來,眼裡的血色淡了不少,神情複雜的看着白岚和風思。
“你這表情還挺有意思,”白岚看他一臉毫不心虛的表情,“是你打毀我的東西,差點壞我大事.....”
“你跟那畫像裡的鬼使是一夥的?”金子直視白岚問道。
“明顯不是好嗎,我是查他們的。”白岚莫名其妙看着金子,“那鬼使,他找人殺了我,我是要查出他是誰。”
懶得解釋那麼多,白岚隻能提煉最簡單的前因後果将給金子聽,同時白岚也是留了個心眼的,因為金子的表情不對。
正常不應該事不關己一臉不屑嗎,金子的表情,倒像是見過那鬼使似的。
金子的嘴張了又張,似乎在思考白岚說的是真是假。
“我們來捋一捋,”白岚直接坐在金子對面。
“你看啊,我們就兩個鬼對吧,你也說跟了我們一路,有看到其他鬼嗎?沒有吧,也就是說就我們倆,”白岚指了指自己和風思,“能被你活抓,我倆能厲害到哪去。”
金子想說什麼,被白岚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
“其次,我倆是從地獄來的,但我白天也說了,地獄來的也不一定都是壞的,這話沒錯吧。我倆來到這,你看到我們作惡了嗎?也沒有吧,再說就我倆這水平,能做什麼惡,更别說我倆還什麼都沒做。”
“還有,冥界也不是什麼都不管,此地惡鬼頻發作惡,是在下面的劉七姐告訴我們的,當然你可能不認識,但沒事,村裡有人認識,所以上面派我們兩個前來調查。”
白岚一口氣說了許多話,隻覺口幹舌燥,旁邊風思适時遞過來一個杯子,裡面裝着清澈的液體。
白岚接過來也沒多思考,直接悶了,喝完才反應過來,“這哪來的水?”
風思笑了笑,“我随身帶的,放心喝。”
白岚放下心,轉頭看向金子,“我講明白了嗎?”
金子眼裡的懷疑消了大半,但依舊不信任,“那你為什麼說你認識那個鬼使。”
“鬼使那個,是我的私事,來這裡調查是官家給的任務,還有哪裡不明白,你問。”
這個金子應該是在此地自行修煉成妖,知道的事情應該不少,且心地不壞,還想着保護那些村民。
況且,說不定這金子還和那個鬼使有什麼關系。白岚上下打量他,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事情應該會更好辦。
“現在可以相信我們了嗎?”
“勉勉強強吧。”金子别過頭冷哼一聲,“但你們來這裡調查的那個官家事,不用問那些村民,他們說不出來什麼,那事我知道。”
“說說看。”白岚挑起一邊的眉毛,他果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