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媳婦的一聲尖叫,便向後倒去,周圍人趕緊接住她,扶着她靠在一邊的樹上。
在衆人的協力下,村長的屍體被撈了起來,安放在村裡的祠堂裡。
女人們先把哭的不成人形的村長媳婦先行攙扶回家,男人們則是準備着祭祀儀式上需要的東西。
展羽繞着屍體看了一圈,又看了一圈:“不是,咱們剛剛發現有人監視咱們,這懷疑對象就沒了,這線索不等于又斷了。”
齊歸帶好手套,捏起村長一隻手,放在鼻尖下聞聞,雖然淺淡,栀子的香氣卻依然存留。
“齊歸,你在幹嘛!”
展羽看到齊歸的行為,臉上露出不解又嫌棄的神情。
“線索倒也不算斷了,這屍體上雖然什麼都沒有,氣味卻給留給了我們線索。”
“氣味?”
沈鸢柊看着齊歸嘴角的弧度,再聯想昨天他們遇到的事情,心中也有了猜測:“你是說栀子?”
齊歸贊同的點點頭:“沒錯,據我所知,村中種植有栀子的隻有一戶人家。”
曙光等人來到林婆婆的小閣樓前,栀子清郁的香氣便傳入鼻腔之中。
“好香!”俞憶南努力的抽動着鼻子,想要多多感受花朵的香氣。
除卻香氣,透過木栅欄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大叢潔白的栀子花,花瓣肥厚潔白,一看就是被人照顧的很好。
“咚咚咚!”
“誰呀!”
林婆婆打開大門,一看到是穿着曙光制服的幾人,馬上就要将大門再度掩住:“我這裡不歡迎你們。”
展羽眼疾腳快的把腳卡在門縫之間,林婆婆見關不上門,索性扭頭離去。
齊歸暗戳戳給展羽比了個大拇指,一行人進入林家院子。
過了半晌,林婆婆從閣樓裡走出,依舊是那副冷漠的面孔:“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婆婆,我們隻想知道關于采青的事,還有那首奇怪的歌謠。”
沈鸢柊見林婆婆的态度有所松動,趕緊解釋他們幾人的來意,還有那首讓她很在意的歌謠。
林婆婆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年輕人,聽我一句勸,趁着月圓之前趕緊離開這裡吧。”
“可我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來到這裡,保護村民的安全。”
“保護村民?”林婆婆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臉上帶上譏嘲之色:“冤有頭、債有主、他們倒是會想辦法。”
“他們早都該死了,至于你們,我該勸的勸了,你們走與不走都和我沒什麼關系,隻是不要再來打擾我。”
見林婆婆并不想解釋歌謠的事情,沈鸢柊想起村長的死亡以及袖口的栀子花香氣。
“那村長昨夜是來找您,對嗎?”
林婆婆拄着拐杖停在原地,沈鸢柊也不說話,隻是看着林婆婆的背影。
“是,他是昨晚來找我了,怎麼,你們要把我抓起來嗎?老婆子賤命一條,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從林婆婆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展羽在路上一直念叨:“什麼嘛,那位老婆婆什麼都不肯說,咱們現在除了歌謠什麼也不知道。”
“距離月圓之夜還有三天,總不能真的和怪談硬剛硬吧,咱們上次就因為直接處理怪談寫了一個月的檢讨,這次不會還要吧。”
展羽郁悶的哀嚎起來,讓他寫檢讨還不如打他一頓來的更快些。
“事情倒也沒有那麼糟糕,畢竟咱們隊裡還有個破解位不是。”
餘憶南笑着攬上沈鸢柊的肩膀:“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大不了真的寫檢讨。”
“我的好南姐,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
展羽依舊是很苦惱的樣子,沈鸢柊卻莫名覺得在怪談到來之前,一定會有别的事情發生。
本以為自己通讀劇情就算是金手指,可真的遇到事情,自己所知的劇情卻根本無法應用。
“咱們在仔細盤一遍已有的線索,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麼。”
“對,阿鸢說的對,咱們将已經有的線索彙集,再排查一遍,肯定能發現點什麼。”
俞憶南聽到沈鸢柊的建議,連忙點頭,這幾天大家都隻顧着尋找線索,卻沒有好好地整合一下自己手頭擁有的信息。
曲同塵點頭贊同,齊歸摸出紙筆記錄起來。
“首先是怪談的起源的人,采青.....”
兩個小時之後,齊歸的紙寫的滿滿當當:“這樣看來,我們确實有所忽略,我們被村長講故事套住思維,完全按照村長設想的角度和計劃去探查,如果根本就沒有這個故事呢?”
“今晚,咱們還是得回到原點去查探。”
烏雲重重,将月亮完全掩蓋,隻有烏鴉嘶啞的嚎叫着。
沈鸢柊被鐵片劃傷的傷口引起炎症,沈鸢柊剛回到房子就覺得大腦發暈,最後被按在房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