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能不能......”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曲同塵斬釘截鐵的打斷:“不行。”
“你能确保門外的究竟是活生生的人還是怪談用來迷惑你的,如果是前者,你出門也有可能觸發【規則】。”
“如果不是,那你出去就是白白犧牲,怪談如果處理不了,那麼整棟樓還活着的人就會失去活下去的機會。”
“好,我知道了。”幹澀的聲音從喉腔内擠出,門外的少女蒼白的臉上黏着亂糟糟的黑發,眼神裡盡是絕望。
淚水平靜的滾落,眼角那顆紅色的淚痣被淚水沖刷越發明顯。
站在一邊的雨衣人隻是靜靜站着,露出的眼睛裡帶着欣賞的光芒。
“乖孩子,你看沒有人回來救你的,遊戲失敗。”嘶啞而詭異的語氣在這不大的樓梯内回響。
像是嘲諷,也像是慶祝。
雨衣人拖着少女的一隻腳,向着樓梯口的方向走去,沈鸢柊隻能閉上雙眼不去看。
可女生絕望的眼神卻始終揮之不去,沒有人救她嘛,呵。
“呲!”
白色的煙霧在樓梯内蔓延開來,随後便是一片黑暗。
等到一切恢複正常,沈鸢柊将身上的少女放置在床鋪上,門外的雨衣人發現自己的獵物丢失,周身漫起黑色的霧氣。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
14樓所有的門同時被敲響,巨大敲門聲帶着不甘和憤怒。
沈鸢柊卻在房内有條不紊的檢查着少女身上的傷痕,好在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及要害。
換藥的時候,少女也隻是微微顫抖,并不發出聲響,安靜的讓人心疼。
敲門聲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之時止息,透過貓眼,門外的雨衣人已然失去蹤迹。
“姐姐,謝謝你。”
纏着繃帶的少女扶着牆就想要離去,卻被沈鸢柊攔住。
沈鸢柊将手機貼在貓眼之上,微微調整角度,黑色的雨衣映入眼簾,那人一直悄無聲息的蹲在門邊。
少女睜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沈鸢柊,想要說點什麼,卻被沈鸢柊拉回卧房。
拿出紙筆遞給少女,沈鸢柊示意她将想說的話寫出來。
【姐姐,我叫李雅頌,13歲,現在上初二,謝謝你救了我,還有你怎麼知道那個人就在門外?】
李雅頌幹淨清澈的眸子望向沈鸢柊,沈鸢柊躲開她的眼神,在紙上寫下。
【不要謝來謝去的,助人乃快樂之本。】
至于為什麼知道那個人就蹲在門口,那是因為恐怖故事裡都是這麼寫的,但是講出來就多少有些不靠譜。
畢竟自己也是猜測的,這已經是第三天,隻憑借水人倒是還能存活一兩個星期,但是自己現在又撿回來一個。
還因為救人,導緻雨衣人就蹲在門口,自己想要出去找人借點吃的也不行。
揉揉肚子,沈鸢柊内心哀歎,面上卻還要裝的若無其事。
也不知道曲隊他們調查的怎麼樣,自己要的那些資料有沒有查到?
曲同塵四人拿着一沓受害人資料仔仔細細的研究,就聽見隔壁的袁隊正在大發雷霆。
“你們這群廢物,三天都找不齊資料,還有你,說什麼全國排名前三的破解位,到現在你破解出來點什麼,啊!”
展羽捂着嘴偷笑。
“那個破解位确實是前三啊,畢竟那個無聊比賽的參賽者也就三個。”
“就是說啊,正經的破解位一天任務都出不過來,那會在那種事上花費時間。”
俞憶南手上工作不停,最也還是接着展羽的話說了下去:“那個破解位我見過,之前沒通過咱們曙光的考核。”
“什麼,你們說資料被人偷了?沒找到就說沒找到,還找理由。”
伴着對面的咆哮聲,這邊倒是一派和諧:“還是咱曲隊有辦法,這叫什麼‘近水樓台先得月’。”
“你可别亂用成語,趕緊把線索整理出來,告訴阿鸢,時間拖得越久,對阿鸢越不利。”
“算了,給總部打電話,讓他們趕緊把新研發的兵器送來,我還不信把這個怪談沒辦法了。”
對面的袁隊終于停止咆哮,下達了新的命令。
齊歸看着檔案感慨:“還這麼年輕,可惜了。”
放在桌上的檔案上,十三歲的少女笑的燦爛,紮着高馬尾,眼角那顆淚痣紅的像是三月盛開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