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頌感受着環繞在自己身邊的磁場,冰涼軟滑,很像是冰激淩,隻是冰激淩沾着血,那就不好吃了。
言昕隻覺得渾身失去力氣,指着許攸甯的手也抖起來。
沈鸢柊召喚出自己的扇子,按照商止的說法,感受着包裹自己的磁場,以扇子為媒介。
等力量吸收到頂點的時候,擊向許攸甯的畫。
“為什麼不是擊向許攸甯本身?這樣會直接解決問題。”
商止沒有回答沈鸢柊的問題,再次陷入沉默。
真是個奇怪的人,牆上的畫逐漸清晰,沈鸢柊也覺得往日輕飄飄的扇子在此刻有千斤重。
“擊出!”伴随着商止的指令,扇子揮舞,疾風襲向牆面,牆壁被擊碎。
飛濺的碎渣劃過許攸甯的眼角,有殷紅順着眼角滑落,像是一滴血淚。
許攸甯捂着胸口向後飛快撤出,沈鸢柊攔住想要追擊的言昕:“咱們趕緊回去!我知道怎麼離開這裡了。”
氣喘籲籲的沿着路往回跑,沈鸢柊卻發現上次不過二十分鐘的路,今天怎麼也出不去。
現在已經三十分鐘了,就像是,迷路了。
隻是這樣筆直的一條路,怎麼會迷路,怎麼想都很詭異。
李雅頌伸手摸上牆壁,牆壁上濺起細微的火花,看着自己被灼燒出幾個小黑點的手,李雅頌有興緻的笑起來。
原來這裡還有個怪談,兩個不同的怪談居然可以相安無事的呆在同一個地點,真少見。
畢竟自己也是怪談,哪怕自己性格再好,也不能允許在自己磁場有其他怪談存在,這種領地意識是刻在每個怪談最深的原則。
【遙寄相思】傳來曲同塵的聲音:“阿鸢,有人圍住我們所在的地方,我和展羽準備突圍,你們也注意安全。”
曲同塵的聲音再度消失,沈鸢柊捏着系着紅繩的手指,現在要怎麼辦?
“雅頌,把你的發帶借我一下。”
“哦,好。”
柔滑的絲帶落入掌心,沈鸢柊用絲帶蒙上自己的雙眼。
“你們拉緊我,絕對不要松手。”
感受到後腰衣擺傳來拉扯感,沈鸢柊憑借着上次的記憶摸黑向前走。
十七、十八、十九、這樣走對嗎,确定是可以出去的嗎?
越是向前走,沈鸢柊的心裡越是會懷疑自己,時間差不多快要二十分鐘了,言昕她們也沒有絲毫看到門的喜悅感。
不對,自己身後的兩人怎麼會一點聲音也沒有呢?
扯下發帶,眼前依舊是幽綠的燭光照印着幽暗的長廊,而地面上,隻有沈鸢柊一個人的影子,身後的兩人早已消失不見。
“李雅頌!”
“言昕!”
長廊内沒有人的回答,但是後腰依舊傳來拉扯感。
緩緩回過頭去,是已經成為顔料的霸淩組兩人,面色青白,雙眼無神直勾勾的看着沈鸢柊。
擱這給自己搞配平文學呢,帶走自己兩個人,還能再給自己搭配兩個。
見沈鸢柊面色不善,兩人疑惑半晌,硬生生用僵硬的臉擠出類似于恐怖片的微笑。
同時,沈鸢柊的餘光也看見了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木門。
看起來自己的辦法沒錯,之前自己以為壁畫就是普通的壁畫,現在看來,幽綠的燭火搭配着畫作顔色的折射,會對人的視覺造成影響。
再加上某個喜歡陰暗地帶的怪談,自己的風月扇從手中脫出,不多時,一個金屬小方塊晃晃蕩蕩的漂浮在自己面前。
“诶,你幹嘛,粗魯的扇子,你快放開吾,吾乃代表懲罰的地獄之主,前來拯救迷失路途的羔羊,快臣服在吾的腳下吧!”
這個說話的語氣沒有問題,是熟人。
“蘇陽,你怎麼會在這裡?”
“嘎!你怎麼會知道本地獄之主的名字?凡人。”
下一秒,沈鸢柊就讓蘇陽感受了一下人心的險惡。
“唉唉唉唉,你這個人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唉唉唉唉!”
十分鐘後,小方塊漂浮在一邊瘋狂吐着細碎的金屬零件。
“我給你說,我可是為了替天行道,幫助那些可憐的女孩子,才會在這裡的。”
“你說的,是把霸淩者做成顔料,還畫在壁畫上的祈願會她們?”
沈鸢柊眉頭挑起,認真的看着蘇陽。
蘇陽:……我其實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