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上...嗯...芙蕾雅?會不會?”
“哈威,你在擔心什麼?嗯?”奧丁聲音溫柔和緩,哈威猛地跪下:“我是怕新人還沒有準備好。”
哈威說完便死死低着頭,冷汗從臉上滑落,自己怎麼能忘記衆神之王奧丁是個怎樣的男人。
“哦,是這樣啊。”許久的靜默之後,奧丁終于開口,緩緩從白銀之殿的王座上走下來。
冰涼的手指觸上哈威的臉,帶着桂花香氣的手帕撫過額頭。
“沒事,她們許久未見了,我總得讓她們見見,也好讓獵物乖乖的跳進來,畢竟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對嗎?”
哈威隻是默默的點頭,奧丁拍拍哈威的肩膀:“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奧丁的說完便向着白銀之殿的深處走去,黑暗漸漸吞噬了奧丁的身影。
哈威卻遲遲移不開眼睛,直到眼睛留下生理性的淚水。
月色如水,躺在病床上的曲同塵猛地睜開雙眼,無神的望着窗外的月亮,随後赤着腳繞開陪床的齊歸,離開醫院。
*
薔薇園中心的薔薇越開越大,濃郁的香氣彌漫在空氣的每一個角落。
除卻沈鸢柊幾人以外的其他人也發現了那朵詭異的薔薇,伴随着燈光,是叫罵以及求助的聲音。
一時間整棟酒店熱鬧起來,管家陳林還是那副溫雅的樣子,看着坐在大廳裡的二十位遊客。
“那是什麼?”
“您指的是什麼?”陳林不緊不慢的泡好紅茶,用夾子加了兩顆方糖丢進杯子,倒上泡好的的紅茶遞給怒發沖冠的男人。
“如果是園子裡的薔薇,那恕我無可奉告。”
“啪啦!”漂亮的紅茶杯子掉在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
男人怒氣沖沖的看着陳林:“要是給不出個說法,我就不客氣了!”
“您是要對我動手嗎?”陳林哪怕被人提着領子,還是那副溫雅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語氣。
男人愣了一瞬,還是舉起拳頭:“對,你要是不說,我就打死你!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那我再問一遍,您是要打我嗎?”陳林把這句話強調了一遍,這次,陳林的眼神認真起來。
男人一愣,剛準備脫口而出:“是。”
“不行,不能說!”姜語笑低低叫了一聲,又很快捂住嘴,衆人的目光投向姜語笑。
陳林的笑容漸深,嘴角的法令紋顯得越發深刻,姜語笑死死捂住嘴,往沈鸢柊身邊靠了靠。
“陳先生,誘導總是不太好的,你說對嗎?”沈鸢紅迎上陳林的眼神,擋住姜語笑。
陳林倒也不惱,繼續轉頭看向男人:“先生,您的答案呢?”
男人臉上閃過疑惑,探究,到最後還是憤怒占了上風:“是,老子打你又怎麼樣。”
話音剛落,男人就不受控制的向外走去,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上前拉住男人。
就連沈鸢柊也冷着眼睛看向陳林,卻不說話。
男人走到薔薇花的附近,就被薔薇細密的紙條包圍起來,很快,地面上隻剩下男人的衣物,男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他人有的吓得捂住嘴,更有甚者已經趴在餐桌上哭泣起來,此刻卻唯獨沒有人再敢像男人那樣輕視陳林。
陳林無視衆人的反應,手腳利索的在每個人面前奉上一杯紅茶。
“請趁熱享用,涼了就不好喝了。”
到此刻,整個房間的氣憤低沉下來,也沒人感喝眼前的紅茶,沈鸢柊倒是毫不避諱,端着杯子啜飲一口。
“這個茶葉真是不錯,是大災變前的茶樹?”
陳林微笑着點頭:“您說的沒錯,是大災變前的古茶樹,已經活了好幾千年。”
沈鸢柊面露驚喜,接着喝了一口:“真不錯。”
“如果我記得沒錯,到明天早上9點為止,我們的行程就算結束對吧?”
陳林看着沈鸢柊點點頭,沈鸢柊打了個哈欠,伸伸胳膊:“我也有點困了,我可以先回去睡覺吧?”
“當然可以,沈小姐請便。”沈鸢柊點點頭,一個人打着哈欠回到房間。
剛撲上自己的床,沈鸢柊就覺得不對,今天的床顯得格外溫暖,仔細摸摸,還有彈性。
不對,彈性!?
那明明是人才有的觸感!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