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興許是我聽錯了。”那聲音隻出現短短一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除卻這個小小的插曲,在劇組的一天,所有人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除卻,姜語笑提到的四人。
四人在劇組辛勤的就像四隻小蜜蜂,沒有一刻停歇,除卻正常的拍攝。
隻要拍攝中止,四人甚至不去休息,而是幫着劇組的工作人員忙東忙西,态度熱情友好。
和沈鸢柊了解到的大牌演員大相徑庭。
“看起來确實很像中邪了。”展羽摸着下巴。
“但是吧,我覺得他們這樣的中邪還挺好的,這不才是一個演員該有的基本素養嗎?”
其他人也贊同的點點頭,一名演員應該做的事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變成值得誇贊的優秀品格。
“大概是有什麼心軟的神,知道我最近劇荒,下凡做好事了吧。”俞憶南也很感慨。
畢竟前幾天她還和朋友吐槽,最近的電視劇好看的越來越少,明明小時候自己還會為看哪個電視劇和小夥伴争執。
“大家還是保持警惕繼續觀察,我覺得中邪不可能,但是怪談嘛,說不定有可能。”
齊歸推推眼鏡,反光的鏡片下,看不到齊歸的情緒。
一連幾天,沈鸢柊幾人都沒發現齊歸口中的怪談的蹤迹,倒是把這次拍攝的電視劇的劇情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這個戲講的是一個名為春草的姑娘因為自小家境貧寒,父母又是個偏心眼加重男輕女。
在某一年鬧饑荒的時候,春草就被父母賣掉換了口糧。
本該進入青樓的春草卻意外得到貴人相助,成為大戶人家的婢女。
本以為生活就會這樣好起來,救下春草的人家卻被人誣陷,全家被殺。
悲憤的春草毅然決然決定查清真相,還救命恩人一家一個清白。
在尋找真相的路上,春草遇上了不靠譜的捕快和總是救他們于危難的俠客,還有身份成謎的好心人。
三人跌跌撞撞的在人引導下查清真相,為救命恩人一家洗脫冤屈,懲罰壞人。
故事很是老套,但是三人的互動卻很有意思。
再加上周靈張學輝幾人演技尚可有很努力,拍攝倒是十分順利。
今天要拍的這場戲,就是春草幾人在神秘人的指引下找到證據,卻因為大意暴露身份,被反派派來的兇手追殺。
道具組搭建的小草棚裡,扮做行路商人的群演們喝茶聊天。
周靈飾演的春草和張學輝飾演的捕快有一句每一句的損着對方,結果不小心碰到裝證據的包裹。
包裹掉落地上,露出金燦燦的一角紙張,吸引了店小二的眼神。
不一會,一群黑衣人向着草棚趕來,平靜的草棚充斥着尖叫,還有物品砸碎的聲音。
喝茶的行人四下跑開,捕快帶着不會武功的春草勉力抵擋着黑衣人的刺殺,春草緊緊抱着懷裡的證據。
眼看着捕快就要抵擋不住,吳必凡挂着威亞,白衣翩翩的少年俠客從天而降。
劇情到這裡本該結束,黑衣刺客的劍卻穿過吳必凡的身體。
一滴、兩滴大量的鮮紅噴灑在地面上,吳必凡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難以置信的睜着圓滾滾的眼睛,直挺挺的砸在地上。
“啊!”周靈抱頭尖叫起來,張學輝吓得連忙後退幾步,群演飾演的黑衣人更是亂做一團。
導演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道具組組長呢,李乾他人呢!”
一個穿着格子襯衫,滿臉汗水的男人抖着跑過來,看一眼插在吳必凡身上的劍,又急急忙忙的移開眼神。
“開場前我都檢查了的,那都是道具劍,連張紙都割不破的啊!”
經過衆人的一番排查,确實如道具組組長說的,除卻插在吳必凡身上的,其他人手裡拿的都是道具劍。
更何況道具組組長也沒有說謊的必要,此時此刻,道具組組長一副快要厥過去的樣子,看得出來十分害怕。
“導演,你說會不會是把我們集中來的那東西啊?”道具組組長李乾思索半天,小聲憋出這句話。
“胡說什麼!”雖然導演言辭嚴厲的打斷李乾,臉上的恐懼卻實在做不得假。
“所以,你們說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齊歸扶扶眼鏡,看向驚恐的幾人。
“不能說,不能說,不是我們不說,是實在不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