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沈鸢柊的大腦劇烈的疼痛起來。
“不可以回憶起來哦,這是進入烏托邦的交換。”
之前遞給沈鸢柊花的小姑娘,再次拿着那籃花出現在衆人面前。
“你為什麼一定要想起來呢?不愉快的、痛苦的、悲傷的事情,忘掉不是更好嗎?
人生隻記得快樂的事情就好了呀,有最好的朋友陪在自己的身邊,那不是很好嗎?”
沈鸢柊這時才發現,小姑娘的籃子裡盛放的全是一朵朵早已盛開的萱草花,萱草有一個别名,也叫忘憂草。
“來到我們烏托邦的人臉上,不能帶着悲傷的情緒哦,烏托邦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地方,誰都不可以破壞它。”
話音剛落,小姑娘将一朵萱草再度遞給了沈鸢柊。
沈鸢柊這次卻沒有那麼果斷的接下花。
萱草花橘紅色的花瓣在風中微微的搖曳,看起來美麗又脆弱,卻又帶着那樣溫暖的顔色。
直到小姑娘的手臂舉得有些發麻發抖,沈鸢柊依然沒有伸出手接下那朵花。
“所以這所城裡所有人隻能微笑,也隻有微笑?”
“所以你是這座城的城主嗎?”
小姑娘沒有直面的回答沈鸢柊的問題,卻也沒有果斷的否定這個說法。
隻是将手中的萱草花塞進沈鸢柊的臂彎,再度蹦蹦跳跳的消失在街口。
隻這麼一會兒功夫,芙蕾雅就已經帶着嶽明,消失在沈鸢柊三人面前。
沈鸢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展羽,直到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屬于忘憂祭祭台的地方,卻根本沒有能夠插入鑰匙孔的地方。
沈鸢柊看着脖頸上的吊墜,祭台根本沒有地方可以插入。
總不能眼前的祭台,依舊是個冒牌貨吧?
如果是的話,沈鸢柊幾乎想要罵人,卻又不知道怎麼罵。
如果這個祭台也不是那真正的機台,到底會在什麼地方?
在沈鸢柊掏出扇子,将機台左上角的一塊石碑砸破之後,天色也暗淡下來。
隻是在那微弱的燈光中,沈鸢柊看到了一根細細長長的光線。
那些光線不緊不慢的緩緩連在一起,又向下一根連上。
等所有的光線連在一起,沈鸢柊面前出現了一座十分好看的建築,那建築裡金碧輝煌,看起來十分的有錢。
那個不存在的鑰匙孔也出現在了,它該出現的點。
小心的取下脖頸上的吊墜,沈鸢柊顫抖着手,想要把吊墜插進它該在的地方。
可能是因為緊張,沈鸢柊怎麼也沒辦法搬那把鑰匙塞進它該塞進的地方。
屬于吊墜的光和原本的光線,頃刻間交錯在一起,祭壇中心的倒六芒星光芒一點一點的減弱。
等到屬于封印的最後一道光線褪去,一股強大的力量自祭壇中心飄忽而出。
那股力量和沈鸢柊在【望鄉列車】上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一模一樣。
“我說過,我們一定會很快相見。”
眼前人依舊是那份風華絕代的樣子,一邊的展羽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李雅頌則是扶着一邊的柱子,渾身不住的顫抖。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李雅頌為什麼要害怕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
再次見到男人,沈鸢柊可沒有什麼他鄉遇故知的心情:“你就是我要找的可以穿梭時空的怪談嗎?”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鸢柊,好一會兒,才輕聲回答:“你還要自欺欺人多久?頂着人類的身份,好玩嗎?”
男人的語氣十分的可藹可親,但是沈鸢柊渾身上下卻一陣又一陣的發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隻是想要回到我來的地方,有錯嗎?”
男人豎起一根食指,十分欠揍的在沈鸢柊面前,緩緩的搖了搖。
“自欺欺人是不好的,哪怕你把那些不想要的東西通通丢掉,但是有一些事實始終是無法被更改的。
更何況,有些事情你可以逃避一時,但是不能逃避一世,看來你逃避的已經夠久了,早一點拿回屬于自己真正的身份,這樣才不會繼續被欺負。”
男人身形鬼魅的飄在沈鸢柊面前,讓沈鸢柊垂落在臉頰的碎發,溫柔的幫沈鸢柊挽上去。
明明是那樣溫柔的動作,落在臉頰邊的溫度卻是冰涼入骨。
“【鏡花水月】,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