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柊更是吓得一句話也不敢說,畢竟展羽吃了自己跑的的泡面。
說自己和這件事沒關系,誰信啊!
怎麼就不下雪呢?
沈鸢柊覺得自己都要憋出内傷了。
就在這種時候,自己隊伍裡的居然偷偷給自己比手勢,示意自己幹得好。
有病吧!
都有病吧!!!
天降一口大黑鍋,沈鸢柊隻覺得一口血憋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看上一個好看的與衆不同的男人,然後自己就成為了坑害男人隊友的頭号嫌疑犯,自己的隊友還砸實這口鍋。
世界挺好的,不如一起毀滅啊。
就這麼想的時候,又有人捂着嘴倒下去,還是自己一起的同伴。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們救救......”
依舊是話沒有說完,那個女生就斷了氣,是之前和死掉男生一輛車的另一個女生。
那張還帶着嬰兒肥的臉上,眼睛裡的光還沒有散去,睜着圓圓的眼睛,不知道看向什麼方向。
有一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活生生的逝去,沈鸢柊張大嘴瘋狂的呼吸。
明明就是出來爬個山,怎麼就會這樣呢?
其他幾個人和沈鸢柊想法一樣,他們的人生裡還沒有遇到過這樣可怕的事情,尤其死的還是自己朋友。
本來就有些緊張的氛圍更是像被塞進冰箱,沒有一個人說話,但是所有人眼神裡都帶上了戒備。
本就不牢固的關系再次降入冰點,除卻瘋瘋癫癫的那個女生,她自顧自在玩着自己的頭發。
沈鸢柊心裡有氣,一把奪過頭發:“别玩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生的哭泣聲打破了安靜的氛圍,兩方人泾渭分明的各自分坐在一處,曲同塵和齊歸把展羽抗起來。
起身的時候有細碎的聲音響起,有什麼東西砸在地上,但是去找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發現。
約定好守夜的人,其他人各自休息。
一夜過去,好像再沒有事情發生,可是沈鸢柊他們卻發現,最後一個守夜的男生起了。
他的屍身甚至都已經硬了,睜大雙眼,不知道死前到底看到了什麼。
“啊!!”
接二連三的死亡,終于擊破其他人的心理防線,沈鸢柊他們一隊的女生,有的抱在一起痛哭,有的則是喃喃的念叨着:“我不想死……我想回家……”
嶽明狠狠一拳砸在牆上:“這都什麼事,該死的怪談!”
反而是沈鸢柊出乎意料的冷靜:“咱們不能這樣下去了,隻有緊緊的貼着他們,咱們才有機會出去。”
沈鸢柊聲音壓的很低,定定的看着嶽明:“我知道,除了你之外,這個隊伍裡有很多人都不怎麼瞧得起我。”
“我覺得我出了家世一無是處,但是偏偏我就是沈家的人,所以需要你跟他們說一下,想要活下去,就把态度放下去。”
“如果他們還執意要跟曙光起沖突,沒有人能救他們,畢竟怪談殺人,可不看你家有沒有錢,你爸爸是誰。”
交代完這句話,沈鸢柊轉身走開,向着曲同塵他們的方向走去,然後也月明嶽明眼睜睜的看着沈鸢柊跪了下去。
“對不起,之前是我們做的不對,你們要打要罵都可以,隻是,不要放棄我們。”
沈鸢柊擡起頭,眼角甚至帶了淚水,眼神裡卻帶着倔強,配上那張臉,有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曲同塵有些恍惚,其他人也莫名露出心軟的神情。
看到他們那一絲同情,沈鸢柊知道自己賭對了,這張和【鏡花水月】一模一樣的臉,再加上自己刻意學習模仿過的神情。
内心冷笑,不愧是他們留在研究所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有那種特殊的魅力,明明她就是個怪談……
但是自己卻要用最讨厭的怪談的神情,去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
怕惡心的要吐出來,卻還要感慨,這是最好用的辦法。
維持着那種神情,沈鸢柊坐在曲同塵的車上,盯着曲同塵那張好看的臉,心裡突然就有了一個惡毒的想法。
隻要能征服眼前這個人,自己某種意義上,算不算壓過了那個該死的怪談一頭?
但是具體要怎麼征服眼前人,自己還得計劃計劃。
曲同塵也不明白自己那會怎麼了,明明是同一張臉,可是那樣的神情,會讓自己的心髒莫名酸楚,還生出愧疚之感。
自己也中邪了嗎?
不過,展羽的中毒确實和眼前人沒有關系。
昨晚把人扶着躺下之後,曲同塵和齊歸檢查了展羽的情況,那碗面有毒,但是沈鸢柊應該不會愚蠢到直接在裡面下毒。
更何況那碗面很明顯是準備給自己的,曲同塵不得不承認的是,他也在打量着那個背影。
哪怕知道人不像夢中一樣,但是那身影依舊有殺傷力,曲同塵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尋找什麼。
也許是透過沈家小姐在看另一個人,可是自己卻沒有關于那個人的一丁點記憶。
但是自己家裡,卻有着一張磨損的很嚴重的相片,相片中人的相貌被血污染,已經看不大清楚。
但是,那種感覺和剛才那位沈小姐刻意營造出的感覺一模一樣,真的會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