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是不可能放松的。
誰家考試的時候不緊張。
不過安琪知道收音機後的考官說的不是這個。
“考官大人。”她舉手申請發言,“我不太容易跟别人建立精神鍊接。”
如果把精神力比作藍條,那麼精神鍊接、精神屏障、精神打擊都可以算是基礎技能。
習得技能之後可以通過不斷的練習增加熟練度,熟練度越高,CD時間和藍耗越少。
但精神屏障這個技能,安琪好像觸發了習得即被動的隐藏成就。
在她學會建立精神屏障之後,張光遠發現自己再也不能随便探入她的精神領域了。
雖然費點勁還能進去,但具象化的寫字本變成了小學生用的那種花裡胡哨的密碼本。
張光遠很疑惑,問她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防備心那麼重。
安琪凹出了一個很深沉的造型,說了一句:“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張光遠聽不懂她的叽裡咕噜,一巴掌拍上她後背,讓她說人話。
安琪用聯盟通用語翻譯了一下,說是秘密使得女人更有女人味。
我一個小姑娘,防備你個大老爺們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她狡辯。
張光遠信了一點,然後問她為什麼薛萬山可以。
安琪看了一眼幹淨又無害的薛萬山,對着張光遠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神情。
張光遠自取其辱。
然後他找來了老王。
老王不是指揮,完全進不去陳安安的精神領域。
得到了些許安慰,張光遠依舊不死心,又把休假的鐘醫生請了過來。
結果鐘醫生一試,就如餓虎撲食一般鉗住了陳安安。
逆向、良性的精神力創傷後應激!
鐘醫生眼中有光,鉗住她的動作就像握住了一篇頂刊。
正向、惡性的精神力創傷後應激有個現成的例子。
張光遠每次使用完精神力後的頭疼,就是精神力受創後□□的應激表現。
這種毛病多發于機甲單兵。
機甲單兵與機甲通過精神網進行同步,雖然并非傳統意義上的是共感,但研究顯示,當機甲受損時,機甲單兵的精神力也會受到刺激。
鐘醫生還是軍醫時接診過一位患者,那位機甲單兵的機甲被攔腰折斷,隊友從駕駛艙把他挖出來時,發現他整個下肢都癱瘓了。
正向、惡性的精神力創傷後應激是精神力受到創傷□□應激,逆向、良性的精神力創傷後應激則是□□受創後精神力應激。
安琪用她當時還有些磕磕絆絆的聯盟通用語理解了一下,大概就是頭蓋骨被掀翻的感覺太刺激了,她的精神力應激,别管有用沒用,先疊護甲再說。
好慫的精神力,她如此想:随我。
就是這個被動,會讓她和别人建立精神鍊接時有些許的困難。
“您可以稍微粗暴一點。”安琪表示她皮厚,無需憐惜。
收音機裡沒再傳出聲音,安琪又聽到幻聽,但這次不是敲門聲,而是窗戶的推拉聲。
精神鍊接建立,考官用精神力送來了一句話:‘不用。’
厲害!安琪驚訝了一下。
這個車廂需要考生通過精神鍊接完整的傳達自己的信息。
即自我介紹。
安琪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叫陳安安,19歲,身高176,第九星系η-02号瞭望星球出身,目前常住蘭時-β星,興趣是看電視劇和電影。
另外雖然本人沒有那麼渴望,但場面話還是要有的,安琪額外虛構了一點自己對成為一名軍校生的渴望。
考官聽完很友善的給她打了個招呼,自我介紹叫華晏,期待和她的下次見面,然後就切斷了精神鍊接。
通向下一節車廂的門自動打開,她走了進去,跟舉着雙手等待多時的001号林曉擊了個掌。
“安安你在上個房間呆了好久啊,精神鍊接建立的不順利嗎?”林曉有點好奇。
“我不太擅長這個。”安琪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沒關系,以後多練練,總會掌握的。”林曉很樂觀。
“接下來做什麼?”安琪覺得這話好像出現過一次。
“等。”林曉的話也似曾相識,“我們會被送到聯盟軍校的某處外訓地點,下一場是體力測試。”
“現在什麼時候了?”安琪随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