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清經常能看到她仰躺在床上,癱成一張餅。
多少情況她是在腦子裡編魔法少女勇闖異世界的冒險故事,少數情況下會靈光一現,然後騰得一下詐屍。
在允許區域外使用魔法是違規的,但靈感有的時候就像拉肚子,憋不住。
蔡培青最開始把自己的職工卡給了她,方便安琪在非上課時間打開實訓室自己琢磨。
但蔡培青這人有點迷迷糊糊,經常光給卡然後忘記在系統内報備,結果安琪因為冒用身份被王主任和基地内的治安主任請去喝了兩次茶,寫了大概五千字的檢讨書,說什麼都不敢再接受他的職工卡了。
天知道她是怎麼謅出那五千字的。
薛萬山倒是有想過幫她,奈何從小就是好學生,不知道檢讨書長什麼樣,拿着筆想了半天,最後得出自己愛莫能助的結論。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扶桑就在這種情況下趁虛而入的。
他提出隻要不是在洗澡或者被秦教練拉走開小竈,自己随時都可以幫陳安安打開實訓室的門,隻要陳安安周末跟他一起加練。
安琪表示自己不是那麼上進的人,結果扶桑加碼說自己可以掏錢雇她陪練。
安琪表示自己不是随便的人,結果扶桑說自己可以寫支票。
提問,開學半個學期從同學身上掙了一套房錢是什麼體驗?
謝邀,當事人捏着支票不知所措。
安琪都被他搞蒙了,一時想不明白扶桑究竟是真的風投孤狼,還是單純的敗家子?
也許是什麼天使投資人?安琪試圖說服自己:或者我真是個天才?
然後她險些被扶桑打自閉。
她每學會一個魔法,扶桑就要興緻勃勃的問她:試試?
試試的意思就是兩個人用同樣的魔法對撞。
這半年來,安琪經常帶着燒傷、凍傷、雷擊傷等傷勢去醫療中心報道,周芷清問她是不是想辦張年卡。
她說行,周芷清給她開了張轉診精神科的單字。
其實半年了,安琪差不多已經接受了當經驗包的事實,畢竟扶桑隻是想舔包加經驗,但經驗包又不會掉經驗,學會的都是自己的,況且她離能被舔包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大佬的資源又實在多。
除了會被大佬暴打,她這個萌新遊戲體驗其實還不錯。
她今天罵罵咧咧的破防,純屬是扶桑這次下手太重了。
他就像吃錯了藥,整整三十秒的飽和式攻擊,無法完全抵消的力道把安琪一點點砌進了牆裡,如果不是實訓場的結界發出警報,安琪懷疑扶桑甚至不打算收手。
事後考試的記錄員也批評了扶桑對同學下手太重,對他進行了一次警告處分。
這種老闆絕對理虧的情況,安琪自然不會放過,所以她提出了休假的請求。
“不。”扶桑微笑着拒絕了她休假的提案。
“陳,你還有餘力。”扶桑的臉冷了下來。
安琪的死魚眼睜大了幾分,變成了死不瞑目。
她裝傻聽不懂。
“什麼意思啊?”林曉看得懂氣氛,她隻是不貼心。
“意思就是,陳她表現出來的實力,和我感受到她的實力完全不符合。”扶桑雙手交叉,托住了下巴:“私下裡我跟她比試,她的防禦魔法就像紙糊的一樣,五秒内就會被戳破。”
“但是我今天實打實打了她三十秒,她的防禦魔法依舊固若金湯。”
扶桑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安琪讨厭這種被頂級的獵食者盯着的感覺。
“陳,咱們将心比心,我對你好不好你自己心理清楚。”他曉之以情。
“實在不行咱們退而求其次,我可是花了錢的。”他動之以理:“你也該拿出對應的服務質量。”
這種資本家式發言,安琪卻無法反駁,因為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現在形式倒轉了。
“讓我看看你藏了多少,不然休息免談。”扶桑占領了道德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