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驚墨偏頭回想了一下,“是。”
“那我能跟林曉一樣叫你墨墨嗎?”安琪試探了一下。
“陳小姐還是跟萬山一樣叫我驚墨吧。”解驚墨讨饒道。
“那你也别叫我小姐了,感覺怪怪的。”等得有些久,安琪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後背:“跟扶桑一樣叫姓就可以。”
正巧,另外三人抱着零食回來了,關于稱呼的話題就此結束。
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吃飽了才能有力氣逛街,林曉找了一家餐廳,一進去,安琪的臉色立刻變了。
她在某張桌子上看到了一隻正在火焰中繞着鋼管“跳舞”的烤雞。
有關“節節高升”和肉蟲養殖的記憶跨越了星系,開始反複攻擊她。
這他媽的還有連鎖店嗎?安琪在心中暗罵:這種吃連鎖店的行為,和出去旅遊吃肯德基金拱門海底撈有什麼區别?
“換一家店吧。”她試圖阻止:“難得出來一次,咱們吃點别的地方吃不到吧。”
林曉覺得她言之有理,況且出來玩就要大家都開心,所以很愉快的換了另外的餐廳。
餐廳标榜都是第七星系特色菜,安琪看着菜單,想了想,決定讓錢包大出血,點了一隻早有耳聞的變異螃蟹。
其他人也都根據自己的口味點了想吃的菜。
上菜的等待時間是半小時,安琪覺得這半小時還挺難熬的。
她有些餓。
這種餓是心理上的餓,她急需補充一些食物的靈魂,吸收一些非人工的天地靈氣。
五個人都是需要控制飲食的人,林曉和薛萬山兩個人還好些,指揮系和機械系周末都會放寬飲食限制,魔法系和機甲單兵系的三位卻是實打實啃了快半年的磚頭。
營養膏确實是食物,但這些食物沒有靈魂,就像傳說中被吸走了食物精氣的貢品,沒有滋味。
安琪和解驚墨兩個經常出入醫療中心的還會得到營養系的愛心加餐。
他們會把沒味的營養磚升級成一口苦到心裡的“藥膳”。
安琪理解中的藥膳,就算做不到色香味俱全,起碼也得讓人能吃得下去。
而營養系精心打造的“藥膳”,看着就讓人無從下口。
安琪第一次拿到愛心營養膏的時候,懷疑營養系是拿了一坨煮完的藥渣糊弄她。
一口下去,苦得想讓人早登極樂。
過去,安琪是一個點咖啡會點意式濃縮,選巧克力首選黑巧,并且可以接受苦瓜苦味的女人。
但在見識到營養系的“藥膳”後,她覺得之前的一切苦都是小巫見大巫。
營養系說這是良藥苦口利于病,但那種苦中帶澀,澀中帶酸,酸裡帶麻的神奇苦感,讓她每次吃完都會開始思考一些人生的意義或者宇宙的真理。
這半年來,安琪對當初炸物店老闆說營養劑是反人類發明的理解日益加深。
營養膏吃多了,她連咀嚼感都快忘了。
當食物的熱氣撲到臉上時,她甚至有了流淚的沖動。
他們這桌跟其他桌的對比真的很明顯,其他桌上的客人都有說有笑,隻有他們這桌是所有人都在埋頭苦吃。
連最熱鬧的林曉,都隻會在要水的時候空出嘴說話。
端上來的變異螃蟹比安琪看過的帝王蟹圖片還要大一點,隻是安琪沒吃過帝王蟹,對變異螃蟹隻能給出夠大吃得夠爽的評價。
這家的蛤蜊湯也做得不錯,特别鮮。
林曉打了個抱嗝,滿足地拍了拍小肚子:“解饞了。”
安琪認同的點頭,也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感受久違的飽腹感。
吃飽喝足,林曉親切地挽住陳安安,指着商場二樓的一排排女裝店,發出了邀請:“安安,咱們去買衣服吧?”
她湊到陳安安耳邊,小聲地說:“不然我不想跟他們三個一起玩了。”
出來玩自然不能穿訓練服。
扶桑穿了件紅色的夾克衫,裡面是黑色的内搭,胸肌呼之欲出,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野性與不羁,和平日的紳士做派完全不同。
解驚墨上身是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隻在胸口繡着一朵紫羅蘭花。他扣子扣到了領口,下身是一條深色的西服褲,毫無褶皺,幹淨斯文。
薛萬山則是鮮黃色的衛衣米白色的褲子,繩結打成了麥穗的樣子。因為藍色的眼睛都有些畏光,他還帶了一副變色墨鏡,看上去十分陽光。
三個人三種風格,帥得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