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軟的手指揭不開抑制貼,平日裡保護Omega的東西,此時卻讓Omega難受到想哭。
他甚至意識不清的想要抓撓。
帶着水汽的手抓住了本就綿軟不堪的手指,安琪溫柔又不容抗拒的阻止了Omega的動作。
Omega的腺體非常脆弱,需要小心對待,如果剛剛真讓他這麼不管不顧的抓上去,肯定會受傷。
攬住他的魔導師指甲比他長得多,指尖劃過皮膚,什麼痕迹都沒留下,聞歆卻抖得厲害。
修長的手指尋到抑制貼與皮膚的交界處,輕挑了一下,抑制貼就乖順的翹起了一角。
高濃度的信息素終于找到了一個出口,争先恐後的從那小小的出口往外湧,Omega嗚咽着,抖如篩糠。
他正在經曆一場山崩海嘯,身邊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卻慢吞吞的,拇指和食指明明已經捏住那個小角了,卻遲遲不願意揭開。
安琪在猶豫。
“可以嗎?”揭開Omega的抑制貼是一件超出了暧昧範疇的事,安琪不敢妄動,即便知道聞歆不算清醒,她也還是要征求Omega的意見。
太欺負人了。聞歆的眼中泛起了一絲水光,但他連催促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把被松開的手虛虛搭在對方肩上。
可能逃跑的時候太過匆忙,也可能是那個時候聞歆的意識就已經不太清楚了,抑制貼貼得并不平整,好多地方都粘到了一起。
安琪揭得足夠小心,但每揭開一點,聞歆都會趴在她懷裡打顫。
生理性的淚水Omega無法克制,他的臉上全是淚痕,安琪能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打濕。
她的心沒道理的揪了一下。
生理上的痛苦永遠是最無法令人接受和無法避免的。
雖然隻見過兩面,交流也不算多,但安琪就是覺得,讓聞歆這樣的人,受到生理上的折磨,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她輕拍着人的後背,無聲地安撫着。
随着抑制貼和皮膚的分離,Omega的腺體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中。
安琪盯着那塊瑩白的腺體,有些發怔。
Omega的腺體都是這樣的嗎?她心想。
像一顆飽滿的,熟透了的,剝了殼的荔枝,安琪甚至能想象得出一口下去汁水在口腔裡炸開的感覺。
她舔了舔嘴唇,她的牙齒在發癢,她有了一種想咬些什麼的沖動。
揭開抑制貼明明隻用了不到兩分鐘,長得卻像跨越了一個星紀年。
毛巾還是溫熱的,安琪幫人擦臉,聞歆乖巧的坐在床邊,任她揉搓。
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安琪又是個對信息素不敏感的,她感覺不到房間裡暴漲的信息素濃度,就連揭開抑制貼,都隻是以為聞歆想休息了。
她這時候才察覺到聞歆明顯不對的體溫。
“您……”她非常驚訝:“發燒了?”
安琪還沒轉過來彎,她的光腦先發出了警報。
光腦顯示,該空間内的Omega信息素濃度已經超過了正常阈值,周圍存在正在情熱期的Omega,是否需要為空間内的Omega呼叫醫療援助。
安琪的腦子嗡得一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