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白珑沒多說。
菜刀扔得好,一砸一個喪屍頭。
料理台上還留着主人家的不少食物。
速凍餃子、雞蛋、番茄……
白珑從安然那拿了袋子和她一起裝食物。
雞蛋被她一袋子兜走。
末世雞蛋勉強也算個葷菜了。
不知道是不是靠近火的原因,那些雞蛋觸手發燙。
像是要熟了。
時間緊迫,白龍顧不得那麼多,紮緊袋子就向外走。
屋内除了一開始的花睡衣喪屍外,再沒看到其他喪屍。
雖然心中疑惑,但直到他們準備撤退,屋内都沒再出現第二隻喪屍。
白珑耳尖微動,異樣的細碎聲傳來。
“快走,門要破了。”她一把推開窗戶。
外面一條水道蜿蜒而過,但距離窗邊仍有不小的距離。
“怎麼辦?沒船我們就算跳過去也沒用啊!”瘦長男一下子心态崩了。
“更何況這個距離也太大了!”
白珑沒說話,默默計算了下距離。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更加明顯的嘎吱聲,顯然是老小區的鐵門快不堪重負。
球帽男反手合上了房間門,聲音也帶上了焦急:“我們的船在一樓水道,爬出去可行嗎?”
這裡是三樓,并不算很高。
白珑沒說話,隻是往下指了指。
安然一看,好幾個喪屍正張着嘴在樓層間“迎接”他們。
顯然他們沒有飛檐走壁的同時,一力戰群屍的能水平。
安然回頭,看到白珑正在把窗簾卷成長條,一頭綁着一把菜刀。
白珑手腕用力,直接把窗簾連着菜刀那頭甩了出去。
等菜刀落入水道,白珑回拉确定菜刀已經卡死在水道裡。
“靠!”球帽男低咒一聲。
他身後的門突然劇烈震動,差點把他頂飛出去。
“愣着幹什麼搭把手啊!”他沖一旁發愣的瘦長男吼道。
瘦長男反應過來連忙哆哆嗦嗦幫他一起壓住了門,用盡了全身力氣。
門開了就完了!
“這是要幹什麼?”瘦長男着急,腦子裡一片混亂,“菜刀撐不住我們四個的重量的!”
安然也看着白珑。
奇怪的是,現在情況這麼危急,但她看到白珑沉默的樣子,心裡莫名的也冷靜下來。
好像……有她在,他們就不會出事。
明明才第一次見面,安然吃驚于自己的反應。
白珑沒工夫管他們在想什麼。
她正在感受透過布料蔓延到手心的水液。
水道中的流水浸濕了綁着菜刀的窗簾,水液順着窗簾一路蜿蜒到她的手心。
白珑盡最大努力調動異能,手心的水微微顫動。
像是握着一條巨大的血管,流動的水就是其中湧動的血液。
耳邊傳來水流急速滑過的湍急聲。
安然一眨眼,眼睜睜看着一隻月亮船從水道自上而下,沖到了他們窗前。
她幾乎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拼命眨眼,發現月亮船是真的停在了水道上。
這是哪來的船?
沒等她想明白,白珑已經反手撐在窗沿,縱身一躍抓住了月亮船尖,身手矯健坐進了船裡。
獸人身體素質強,這點距離的彈跳力對她來說并不難。
安然眼看着她輕松跨越了五米多的距離,一下子人懵了。
“還愣着幹什麼?”白珑撈起綁着菜刀的窗簾,解下菜刀雙手握緊窗簾。
“爬。”
窗簾的另一頭就懸挂在安然腳邊。
“這這這……她她她……”瘦長男抵着門語無倫次。
球帽男看着白珑比他矮了一個頭還多的個子,懷疑她是在開玩笑。
她萬一拉不住,他們三個必死無疑。
然而安然沒有猶豫,把窗簾另一端死死綁在了房内櫃腳,翻身順着窗簾往前爬。
她相信她!
粗糙的窗簾布擦得她手心紅熱腫痛,但安然絲毫不敢松手。
窗簾上印出一道細細的血線。
聞到血腥氣的喪屍越發暴躁,咆哮着向上試圖鈎抓安然懸空的雙腳。
“啊!”
安然猛地往下一墜。
喪屍抓住了她的腳踝硬生生将她往下拉。
力量不足,安然十指死死扣住窗簾,感覺整個人要被從中間扯開。
突然,她已經痛麻了的手上感到一陣冰涼。
“别松手。”
白珑将窗簾的一端綁在自己腰上,單腳越出船體踩在水道沿邊借力,另一隻手牢牢抓住了安然的手。
粗糙的麻布隔着一層單薄的衣料緊緊纏繞在白珑腰上。
大隔夜飯都要被勒出來了!
喪屍同事為了吃飯是不是太拼了?
“低頭!”白珑腹部用力,掏出菜刀對準了安然身後的喪屍就是一擲。
菜刀在空中旋轉,筆直嵌進了喪屍腦袋正中。
那喪屍白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去你媽的卷逼同事!
腳上的力量一松,安然被白珑一把拉上了船。
安然大口喘着氣,擡頭看到白珑已經在準備接瘦長男了。
她趕忙上前給白珑搭手。
兩個人力量更大。
球帽男用鐵棍卡死房門,在房門被沖破的最後一刻成功上船。
安然三人劫後餘生,心中一時緩不過神。
還是安然最先回神,對着白珑鄭重道:“謝謝你救了我們。”
如果沒有白珑,他們三個根本不可能從樓裡逃脫。
“我們三個是避難區來的,不知道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