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這麼多人怎麼走?”
池棗看着唯一的那艘月亮船。
就算白珑她自己有辦法,他也不覺得他們剩下的幾個人可以靠自己走到船廠。
更何況現在徐韻儀還發着燒。
白珑正從不遠處扛着什麼東西走過來。
“我靠!!那不是喪屍麼?!”
陳磊吓得破音。
白珑拿着喪屍,眼底隐隐閃爍着躍躍欲試的光。
有個東西她想玩很久了!
“你們出四個人和她坐船,其他的人和我坐這個。”
白珑指了指手裡被打得昏死過去的喪屍。
一時間,氣氛開始膠着。
學生們:絕對!死也!要坐船!
……
“嗚嗚……”
陳磊和池棗五個人哭喪着臉,顫顫巍巍接過了白珑手裡的喪屍。
池婉和其他人帶着徐韻儀率先坐上了勝利的月亮船。
“你們跟在我們後面。”
白珑把喪屍身體向下平放在水道中,翻身一躍站在喪屍背上。
池棗陳磊等人:?這是要……?
下一秒,他們就知道白珑要幹什麼了。
“出發!”
白珑腳下一動,松開水道中本是用來固定月亮船的擋闆。
水流湍急而下,喪屍僵硬的身體筆直趴在水道中,直接沖了出去。
蕪湖起飛!
屍體沖浪闆!
池婉池棗他們目瞪口呆,愣愣看着白珑雙腿穩穩站在喪屍背上。
動作是專業的,沖浪闆是認真的。
“我做不到啊!”
陳磊崩潰抱頭。
“再不走喪屍就追上來了~”
白珑漸行漸遠的聲音傳來。
陳磊他們回頭就看到樓道内的喪屍聞着味道跑來。
“去尼瑪的做不到!”
陳磊毫不猶豫,直接把喪屍扔進水道,翻身踩上沖浪闆出發。
剩下的人也緊随其後。
開玩笑,要是不用就等着變成喪屍吧。
喪屍沖浪隊全員出發後,月亮船也緊跟着啟動。
長夜漫漫。
薄雲散散的夜空中,水道像是綢緞從空中蜿蜒盤旋而過。
……如果沒有上面一竄而過的幾個踩屍人的話。
水城中頹廢的人們看到空中接連飛過的幾人,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
“我是被喪屍咬了嗎?我怎麼好像看到水道上有人踩着喪屍沖浪?”
“嗚嗚媽媽我要死了我出現幻覺了!”
船廠近在咫尺。
“……話說~我們~怎麼~停下~來~?!”
陳磊開口被風吹得話都說不清。
月亮船内有手操制動裝置,但……
喪屍沖浪闆沒有。
“臉刹,都會吧?”
白珑回頭微微一笑。
“什麼?”
池棗他們一愣。
緊接着,他們就看到白珑毫不猶豫,一腳把喪屍頭踩進了水道裡。
水道底部長年累月積攢了不少污泥草藻。
池棗他們清晰地看到水中出現了三道細細的凹痕。
刹車——喪屍臉刹。
“是個狠人。”
陳磊佩服。
雖然心中掙紮,但他們還是硬着頭皮實施了喪屍臉刹。
從水道下來到船廠還有一小段距離,需要徒步過去。
白珑帶着學生們避開能避開的喪屍,一邊清掃一邊前進。
船廠本就位于郊區,末世前人流量就少,現在喪失也不過是零星的一些。
所以盡管白珑身體狀态不好,老毛病的疼痛如潮水一陣一陣,但解決單個喪屍她還是可以的。
為了轉移疼痛的注意力,白珑幹脆和池棗池婉他們聊了起來。
“你們和成骞關系不好?”
池婉聞言像是在斟酌語句,但池棗已經忍不住先開口了。
“和他關系好?哼,除非我是班狗。”
池棗說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也就是韻儀還暈着,不然她能原地變成機關槍噴死成骞,哦還有汪怡他們。”
扶着徐韻儀的卷發女生激動附和。
這個話題像是一把鑰匙,一下子打開了這些學生的話匣子。
“我上個大學真是開了眼,怎麼會有老師這麼不要臉呢?就上次那個獎項,明明我姐得分更高。成骞直接偷偷把獎給了何田,還冠冕堂皇說什麼他過了星盟語三五級。”
“笑死,還有那個汪怡,在宿舍說韻儀她們孤立她,還跟其他人說韻儀他們晚上偷偷學習影響她休息。明明是汪怡她自己偷偷卷,大晚上不關燈,早上四五點鬧鐘響了半天也不關。”
“上次她競選的事,還是成骞給她搞定的。成骞不是還讓學生給他接小孩放學麼,還讓那學生請他吃飯,因為他給他機會作教師助理。”
“明目張膽要好處也是第一次見。”
……
池棗他們根本停不下吐槽,白珑也徹底認識到成骞和汪怡他們是什麼角色了。
怪不得當時徐韻儀他們幾個在樓上直接喊。
現在她充分理解了。
到船廠門口不遠處,白珑身後跟着池棗他們。
徐韻儀被藏在了人後。
臨近門口,白珑鼻尖微動。
好濃的血腥味。
發生了什麼?
白珑回頭做了個手勢。
池婉池棗收到,帶着其他學生小心起來。
“下面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