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遠離後,黛玉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這北上之路不好走啊,那些奸臣到底還有多少張底牌還沒有亮出來,這就不得而知了,甄英蓮和曹子建的婚禮,隻怕是不平靜了。
她當然相信子建的為人,但是曹操是他的父親,他怎能輕易就放手呢?
“唉!”
“林教頭,林教頭,我們來了!”
視線裡周奇帶了二十來戶村民前來,他第一個停下腳步,雙手搖擺起來,大聲說道:
“大家聽我說,這就是我們林教頭,這楊柳樹可就是她掰倒的,樹啊就是我們林教頭送給你們了。”
于是乎來人都像看神明一樣看着林黛玉。
她略羞澀地上前,說道:
“鄉親們,這傻小子說話誇張了些,其實我們到此并沒有興刀兵之意,沒想到天水關将領如此無禮,不過這都與百姓們無關,我想這麼大的柳樹你們也費時費力,不知誰帶了斧頭?”
二十個村民齊齊走出來,道:
“都帶了。”
其中一個矮胖壯漢說道:
“我們自己砍自己的就得了。”
林黛玉道:
“這可不成,還是由我效勞吧,這鄰裡鄉親的,别因為這點小事鬧得不愉快。”
她輕輕一擡手,所有人的斧頭就都到了她手裡,食指一勾,斧頭都開始做活兒了。
村民們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了又合。
“好厲害啊。”
不過半個時辰,所有人應得的木頭就都好了。
“請各位鄉親們認準自己的斧頭,去拿吧。”
衆人聞言,馬上去拿屬于自己的斧頭和柴火。
周奇在一旁驚歎道:
“林教頭你考慮得真周到啊,我對你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男人雙眼冒着金光,林黛玉說道:
“這算個什麼,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與我一同回去,明日想辦法進關。”
“是!”
二人回了軍營以後,周奇将她的舉動大肆宣揚,而林黛玉有些累了,回到自己的帳中,誰知寶钗和妙玉正等着她。
黛玉上前抱住寶钗,委屈地說道:
“哎呀,可是累死人了,你們也不去找我,真不怕我應付不了?”
寶钗氣笑了:
“你走的時候風風火火的,我們若是去了,你豈不是要怪我和妙玉搶了你的功勞?”
她看向妙玉,妙玉放下手裡的書款款而來。
“這話有理,你這一舉動,我怕明日有人指名道姓要求與林教頭決一死戰呢!”
黛玉聞言松開了寶钗,指着妙玉說:
“好啊你,平日裡看你是個老實的,竟偷摸着和寶姐姐學壞了,竟要拿我的錯兒。”
她伸手對着,妙玉的胳肢窩來了一下。
妙玉是最受不得癢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哪有!”
兩人一道打鬧着,寶钗上前擱在兩個人中間。
“這裡可比不得别處,莊重一些。”
“你算是莊重了,淨拿我取笑,我還反擊不得了?”
黛玉捏着她的臉頰道。寶钗說道:
“誰說不行了,行了,鬧也鬧了,該說些正經事,這個陣法有點蹊跷,我們應該,應該打探一下作法的人是誰,不能連敵人都看不出來,我總覺得後面還會有陰謀,我想,進天水關打探一番,隻是這裡,勞煩你們兩個守着了。”
兩人搖搖頭,妙玉說道:
“你去的話,孔明找人我該如何說?恰好,我在天水關有一個故人,我可找他談談,你們就等着我的好消息便罷了,如何?”
黛玉道:
“這人可靠嗎?怎麼一路上沒怎麼聽你說過啊?”
妙玉愣了一下,說道:
“這個……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沒有細說,不過我可以确保,他不是個壞人。”
她握緊了自己身後背着的寶劍,那日她明确拒絕了姜維,那孩子就跑了,她算出他在天水關,一路上想着在此再解釋一番,順便把寶物物歸原主,或許這正是一個機會。
二人品出其中有貓膩,寶钗說道:
“這天水關中的舊相識究竟是誰啊?妙玉你可瞞得緊啊,怎麼,自家姐妹也說不得嗎?”
妙玉說道:
“什麼話!我從沒有……”
“沒有什麼?我何曾說了什麼,妙玉還不從實招來?”
“你真是太壞了,我向來不會說話,一時叫你鑽了空子罷了,再說我就生氣了。”
怒意倒是沒有,她被這人攪得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