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惡心得臉都綠了,把刀拍掉,罵了聲娘,又問潘子道。
“你小子怎麼知道的怎麼清楚?你他娘的喝過這酒?”
“我在山西的南宮見過這種瓦罐,當時大奎和我們另一個夥計取了一罐出來,我始終是認為不妥當的,就沒碰,但是他們不在乎,結果喝到見了底才發現下面的東西,後來為這事情大奎在醫院躺了兩個月。”
胖子的眉頭越皺越緊,嘴角直抽動。
吳邪拍了拍他,示意道,“你還得謝謝潘子呢,要不是剛剛潘子一腳踢開這酒罐子,你指不定就帶着沈冉一起喝了。”
說着,還不贊同地看了沈冉一眼。
沈冉嘴角抽動兩下,舉手投降,表示這東西自己也确實承受不起。
這一番動靜下來,原本還亮着的冷焰火也熄滅了,黑暗再次襲來,衆人紛紛打開手電觀察四周。
沈冉打着手電,照了照左邊的暗道,皺眉道,“那裡是不是有個标記?”
“哪裡?”吳邪連忙問,同時把手電照過來。
在手電光線下,衆人都看見在左邊甬道的極為隐秘的地方,又刻着一個英文的符号。
“這他娘的還帶指路的?”胖子驚訝道,“難不成是走這邊?”
沈冉走近幾步,仔細看了看标記,搖頭道,“可惜字迹太淩亂了,根本看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會不會是你們那三爺留的?”胖子又問道。
潘子看了胖子一眼,搖頭道,“三爺沒這麼花哨,他要留記号,一般就是敲出個崁就行了。這肯定不是三爺留下的,我覺得小心點好,記号不一定全是用來引路的。”
吳邪想了想,道,“可能也有警示我們危險的意思,但現在甬道就兩條,走哪條也并沒有什麼分别。”
“那我們大家都小心點。”沈冉看了一眼漆黑的甬道入口,皺眉道。
随後所有人都将武器握在手上,對視一眼,慢慢地往裡進。
甬道剛開始還比較平整,後面腳下的地面就開始凹凸不平,隐隐有石闆開裂。
往前走了近百米的時候,前面的胖子突然停下腳步,晃了晃手電,“這是門?”
沈冉打着手電照過去,隻見甬道的盡頭出現一扇黑色的石門,雕刻精緻,遠遠看着,門已經關緊了,兩邊都嵌進了銅漿。
隻是離近了,才發現左邊的門上,霍然存在着這一個幽深的洞口,邊緣分明,看着像是被人炸出來的。
“這不是門。”吳邪推了推,繼續道,“打不開的就不是門,這是封石,是用大塊的黑石頭壘砌,然後用銅水封死凍結成一個整體,隻是做成了門的樣子。”
胖子蹲下來,看了看墓門上的破洞,“墓道裡還有封石,看樣子這條墓道應該挺重要,能通到地宮的中心,路算是沒錯,那标記看來真的是給我們引路的。”
說着他就探入半個頭,把手電伸進去。
“裡面什麼情況?”沈冉問。
“還是墓道,裡面還有一道封石,看樣子萬奴皇帝從小缺少安全感。我先進去了,看看裡面有什麼好東西沒有,别被阿甯那群人給拿完了。”
說完,他人就往裡面一縮,從洞口鑽了進去。
沈冉和吳邪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跟着一起爬了過去。
洞口後面還是一直延長的墓道,穿過最後一道封石,衆人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
幾人打着手電,都注意到這個這條墓道跟之前的很不一樣,兩邊都是暗紅,上面還有大量鮮豔的壁畫長卷,一直延伸到黑暗深處,一眼望不到頭。
吳邪激動道,“這條肯定是主墓道了,直接通到椁殿的直道,整座地下玄宮的中軸線,不然不會修飾的如此華麗。”
“别感慨了,咱們是賊,還是老問題,往哪裡走?”胖子打斷道,“快找找,附近還有引路的标記沒有?”
“在這兒。”沈冉找了一會兒,指着一個方向道。
幾人湊過去一看,果然在沈冉指着的墓道旁邊發現了,那個跟之前那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符号。
“這他娘的省事情了,碰到倒鬥界的活雷峰同志了。”胖子拍手道,“咱們一路順着走就行了。”
“不。”沈冉眼神一暗,“這符号跟之前不一樣。”
沈冉看了吳邪一眼,對方顯然跟她想到一個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