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了一趟,回來他就跑了。”
吳邪咬牙切齒道,“早知道他要跑,我就該拿個繩子把他綁在病床上,看他還怎麼跑!”
“不用了。”
門口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兩人轉過來一看,都不由愣住了。
“二叔?”
“二爺?”
隻見門口的一個男人手裡提溜着一個穿着病服的男人,不是跑掉的三爺又是誰?
氣氛一時間有點尴尬。
好在三爺臉皮厚,打了個馬哈哈又進來了。
二爺見沒什麼事,送三爺回來後,閑聊片刻後,看了幾人一眼就走了。
等二爺一走,吳邪心頭氣還沒消,先發了難。
“好啊三叔,老實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醒的,裝昏裝了多久?”
三爺咳了一聲,表情頗有些尴尬。
“你這小子說什麼呢,你三叔我其實也是剛醒,準備出去上個廁所而已。”
上廁所?
沈冉嘴角抽抽,這老狐狸真能圓。
“好,我不跟你計較這些。”
吳邪一擺手,“我就問你,你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讓潘子帶着我到長白山來?你為什麼還非要去那個什麼雲頂天宮?”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吳邪一雙眼睛盯着三爺,眼神裡滿是诘問。
“哎喲哎喲,我這頭怎麼這麼痛呢……”
“…三爺,你捂得是耳朵。”
沈冉忍不住拆穿。
三爺動作一頓,放下手來,一擺手索性道,“吳邪你也别問這麼多了,這都跟你沒關系。”
這話就跟點了爆竹一樣,吳邪一下子就炸了。
“好好好!你這個老家夥,知道不知道我為了你的事,吃了多少苦頭?還有大奎、潘子,這些跟着你出生人死的人,你是不是應該尊重一下他們?至少也讓他們知道自己為你冒着生命危險,到底是為了什麼!”
“還有沈冉,都躺在病床上那麼多天了,這幾天才好得差不多了,你能不能真正地告訴我和她,你到底是為什麼要做這一切?”
沈冉被點名得心虛,這要是吳邪知道她其實是二爺的人,這不得跟她吵翻天?
三爺沉默了下來,苦笑了好幾聲,歎了口氣,搖頭對吳邪道,“這事和你沒關系,知道了說不定更苦惱,我不說,其實是為了你好,你又何必呢?”
吳邪搖頭道,“苦惱也是我自找的。”
“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知道整件事的真相,否則我絕對不會罷休。”
至少,他也要知道為什麼三叔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做。
他讨厭這種被人隐瞞的感覺,他不能再這樣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動地卷入這一切了。
吳邪有種莫名的預感,雲頂天宮不是結束,後面一定還有更多的東西在等着他。
他不能總是依靠沈冉、小哥,他也要成長起來……
看出吳邪眼中的決然,三爺長歎一口氣,頓了頓,揉了揉眼睛。
“唉,想不到想不到,人說兒女是前世債主,我以為不生就沒事了,沒想到還是給你這家夥搭上了,看來今天你是無論如何都要知道了?”
“當然。”吳邪斬釘截鐵道。
“好吧。”
三爺歎了口氣,又看了沈冉一眼,意思很明顯。
吳邪一下子就明白了,轉頭怒了。
“沈冉又不是外人,再說了,她也有這個資格!”
“行行行。”
三爺擺了擺手,又看了沈冉一眼,從兜裡摸出半根煙,吸了吸。
沈冉好笑地看了看他,可别當她沒看出來。
三爺的态度可不是吳邪轉變的,确切的說是二爺來了之後,他似乎确定了什麼,才不再防備她。
之前幾次見面,她都能看出三爺對她的戒備。
“老狐狸。”它在腦海裡評價,“不過……是個聰明人。”
是嗎?
沈冉敏銳地捕捉到一絲思緒,不過很快就被三爺打斷。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算起來,整件事情的起因,還是吳邪你爺爺在筆記本上寫的,從那五十年前的晚上開始的,如果你要知道所有的經過,那我就從這件事情開始講起好了。”
……
“那帛書上記錄的信息,不說出來你決定想不到是什——”
三爺講到一半,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三人扭頭一看,一個快遞員打扮的男人走了進來,“誰是吳邪先生?”
吳邪點了點頭,“是我。”
那快遞員看了吳邪一眼,從包裡拿出一大袋包裹,遞給他,“您的快件。”
“誰寄過來的?”三爺走過來問道。
“張起靈…”
沈冉有些訝然,這不會吧?
一聽這個名字,吳邪下意識心頭一慌,仔細看了看信封,還真是張起靈寄過來的!
吳邪和沈冉不由對視一眼,兩人都有點懵。
這怎麼回事?
小哥從青銅門後出來了?
吳邪連忙把信封打開,兩人湊近一看,竟然是兩盤錄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