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應該說這人有一張跟吳邪一模一樣的臉!!!
吳邪張大嘴巴,愣愣地站在那裡,好半天都回不過神。
那竟然是他自己!
大堂中死一般地寂靜,三人面面相觑,都沒說話。
“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來找你的原因。”阿甯沉默了良久,才道。
吳邪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沈冉看向阿甯,“你覺得這個人是吳邪嗎?”
阿甯看了沈冉一眼,又看向吳邪,“這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你跟這上面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吳邪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這東西是從哪裡寄過來的?”
“從記錄上看,應該是從青海的格爾木寄出來的。”
吳邪和沈冉對視一眼,果然是這個地方。
沈冉表情冷了下來,都是格爾木這個地方,難道這個地方有什麼特别的嗎?
它,是想要讓吳邪去那裡嗎?
“錄像帶上還有沒有别的什麼信息?”沈冉問。
阿甯搖頭,看向吳邪,“沒有其他信息線索,唯一的線索隻有他。”
事情又退到原點。
沈冉歎了口氣,“但是很顯然,這裡面的不是吳邪。”
按照錄像帶上的這人的模樣,要真是吳邪,那也不是現在的年紀。
“诶。”胖子一拍腦袋,問吳邪道,“那你有沒有什麼兄弟,和你長的很像?”
吳邪苦笑着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事。
阿甯看了看幾人,把錄像帶取了出來。
“我還會在杭州待幾天,你有什麼想到的,可以随時找我。”
看着阿甯走了,胖子擺手道,“好了,這娘們走了,你倆總得說說這錄像帶到底是個啥了吧?”
他看向兩人,頓了頓,“你倆不會啥都不說,一心想瞞着胖爺吧?”
吳邪也心煩。
“我現在是真沒想到什麼,這事兒我就連從哪裡開始想,我他娘的都不知道,現在唯一能想的,就是看這帶子,到底是誰寄的。”
沈冉搖了搖頭,“吳邪,你想過他為什麼寄這東西來嗎?”
吳邪怔了怔。
“這人寄來這些錄像帶肯定有目的,現在唯一的線索是你…還有那個地址。”
“格爾木!”吳邪猛地反應過來。
“我知道了!錄像帶本身就是個線索!”
不管是不是小哥給他寄過來的,背後的人顯然是在錄像帶上花了心意,要徹底引起他的注意。
而寄錄像帶這個動作明顯是多餘的,如果僅僅是要他看到這段畫面,為什麼不用另一個設備錄下來,而非要用錄像帶呢?
除非……他真正來要寄來的東西,就在錄像帶裡!
想通這幾點,吳邪興奮地抱了沈冉兩下,從抽屜裡又翻出兩盤錄像帶。
“可以啊,小同志,你也有呢。”
胖子駕輕就熟地準備打開錄像機電源。
沈冉走過來,拍了拍胖子,“我們應該不需要看這東西了。”
“啊?”
沈冉指了指吳邪,示意胖子看去。
吳邪已經開始拆卸那兩盤錄像帶。
“咔嚓——”
錄像帶的塑料殼被打開,隻見一邊的内殼上,貼着一張紙條。
“你他娘的,你倆怎麼想到的?”胖子震驚了。
吳邪和沈冉對視一笑,拍了拍胖子,“多學着點吧。”
說着就把那張紙條撕了出來,翻開一看。
上面非常潦草地寫了十幾個字。
青海省格爾木市昆侖路德兒參巷349-5号。
幾人都愣了一下,吳邪接着拆開第二張錄像帶。
這一盤帶子裡,則放着一把老舊的黃銅鑰匙。
鑰匙柄的後面,貼着膠布,上面寫着一串模糊的數字:306。
沈冉和吳邪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出對方眼神裡的凝重。
……
吳邪決定一個人去格爾木查個水落石出。
他囑咐王盟說如果沈冉來找他,就說他去找他三叔進貨去了。
上次青銅門前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再怎麼說,他也不能那麼理直氣壯地拉着沈冉跟他一起瞎闖了。
所以,這次,他連三叔都沒透露一個字。
讓王盟訂了票,他先從杭州飛到成都雙流,再轉機到格爾木,到了當地又喊了個三蹦子。
一路颠到車停,從三輪車上下來的時候,吳邪都有片刻啞然。
眼前的是一棟三層的樓房,下面有一個天井。
此時正值夜黑,路燈下。樓房一片漆黑,隻能看到外牆。裡面似乎一個人也沒有,整幢房子看上去鬼氣森森的。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吳邪問車夫。
車夫:“你不知道啊,這地方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療養院了吧,荒廢很長時間了。”
吳邪下車付了錢,對照着紙條上的地址又看了看,确認是這裡後,心裡還是有點發毛。
這他娘的不是他小時候經常去探險的那種沒人住的鬼樓嗎,怎麼會有人讓他到這種的方來?難道這裡面還有人住?
“…大哥,你知道這裡面住的什麼人嗎?”
車夫一邊數錢一邊搖頭道,“怎麼都問我?我也不清楚……”
“我隻知道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那時候蓋的,後面沒幾年就撤掉了,改成了戲樓,我以前還來過哩。”
“诶,那這裡以前……”
吳邪聽得半信半疑,剛想轉頭再問問那車夫,沒聽見動靜。
一扭頭,人早開着三蹦子走遠了。
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