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赝品,天天拿赝品當槍手賺錢的他們又算是什麼人?
現在,她練舞的心情算是全部被消磨殆盡了。
“算你精明!”樸恩熙的聲音格外尖細刺耳。
“詩情?”樸恩熙的聲音從走廊傳來,宋詩情轉頭,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樸恩熙,腳踩着高跟筒靴,短套裝包臀裙将她的身材曲線完美襯托出來。
樸恩熙看着剛跳完舞的女孩,精緻小巧的瓜子臉上一雙大而長的狐狸眼明麗動人,整體而觀,又有着屬于十八歲的清純可愛,碎發貼在額頭被汗水浸濕,幹淨利落的美,不着妝,她和她其實長得一點都不像。
“下周六,農村慶典,你替我跑一趟吧。”樸恩熙環抱着手,用吩咐的口吻道。
“替你?能拿多少?”宋詩情也不和她拐彎抹角,她們之間的關系除了用金錢來維持之外,也無其他。
“十萬。”
宋詩情唇角微勾了勾,撇出一抹笑意,十萬?她剛才可聽見是百萬級的出場費呢,當她沒聽見呢?
“不過是個農村慶典,我以前輩的身份去了不會丢了你的身份嗎?”話外之意,她不去,要去也要探清底細。
樸恩熙眼裡劃過一絲心虛,“總之你去了就行了,車,經紀人,服裝,李鎮赫會替你準備,你不用操心。”
“要去也可以,我沒猜錯的話,這次慶典能拿的不少吧,否則你也不會損了自己面子去參加這種活動,十萬,前輩是不是小氣了些?”她可不是什麼廉價勞動力。
樸恩熙眯眼看了看面孔清冷的女孩,算她小瞧她了。
“你敢和我談條件?你簽的練習生合約還在我手裡呢。”樸恩熙走近,高跟鞋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宋詩情拿起水杯的手頓了頓。
“最多二十萬,老老實實去吧,别想耍花招,說這話前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你配和我談條件嗎?”
宋詩情: “先說好,這二十萬不包括車費和其他費用。”
“行,這才對嘛。”樸恩熙見自己的威脅起到了作用,高昂地轉身離開。
宋詩晴諷笑了一聲,原來,樸恩熙對她的壓迫可以這麼簡單,而她要擺脫卻步履維艱。
“哦,對了,忘記問你了,Scoups最近有沒有提到我?”樸恩熙談到崔盛澈事,神情都變得嬌俏起來。
“前輩不是能和他遇見嗎?你自己問他不就行?”宋詩晴低頭看着手機裡的視頻舞蹈,聽到樸恩熙這樣問,心裡總不是滋味,他又不是你的人,又沒有必要看管這麼嚴。
“我問他他哪能回答呢,我送你去節目,可不是給你出道的,彙報Scoups狀況才是你的正經事!”樸恩熙嚴詞提醒她。“别忘了你的合同!”
宋詩情漫不經心地放下手機,什麼事都隻會拿合同威脅她。
“你想聽哪方面的?”
“所有,包括和他說過話,對他有好感的練習生,尤其是他特别關照的練習生。”樸恩熙環抱着手臂,修長的指甲點着纖細的手臂,用審判的眼光看着她。
宋詩情愣了愣,這不是在指她嗎?
崔盛澈前輩在選C位的時候為她主持過公道,在樸恩熙眼中,這變成了特殊待遇。
“沒有。”
樸恩熙眯了眯眼,“沒有?”
“……”
“那油管上你倆的視頻是怎麼回事?”樸恩熙攤開手機給她看,油管上有關于他倆的二次創作的視頻,創作者剪輯出了強烈的宿命感,播放量已經達到了百萬人次。
宋詩情微詫,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和次隊聯系在一起。
她昨天回來就一直在為下一次舞台公演做準備,都沒看過油管的熱播。
“我送你參加節目不是給你接近Scoups的機會,你清楚自己的位置!你隻是一個沒有出道的練習生,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宋詩情的胸口像蹦出一注滾燙的熱泉,灼燒得難受,她胸口略微起伏,除了忍,她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利。
樸恩熙說的沒有錯,她隻是練習生,在這裡就像備戰高考的學生一樣,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隻不過贍養她的人從父母變成了公司,她沒有頂撞自己“衣食父母”的能力,哪怕有時他們的要求并不合理。
她的忍耐也隻是為了避免更多的傷害而已。
宋詩情緘默不言。
“下次公演,你扮成我的樣子去,我要讓Scoups看見你就想起我來。”樸恩熙滿眼裡都是期待。
“不過……”她上下打量了宋詩情一番,菲薄的唇角微勾,露出了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