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勇氣報的仇是這個姑娘賭上一切替他們出了口惡氣。
尹淨涵使了個眼色,示意hoshi不要說。
成員們也不免好奇。
門外吵吵鬧鬧,宋詩晴拿了張紙輕輕觸到崔盛澈的眉上,附上一層薄薄的汗。
男人深邃的雙眼警惕地睜開,一雙墨黑色的眼睛透着驚恐的神色看着她,眼底淡淡的懶倦和憂愁,好似一層迷霧覆蓋,破碎又令人憐惜。
“是我。”宋詩晴看着他的眼睛,輕輕把他額角的汗水擦拭幹淨。
“你來了,你為什麼現在才來?”男人洋娃娃似的眼睛反着房間頂上的光,閃閃的碎光柔在眼裡,清冷又壓迫,像是祈求又像是責怪。
微微泛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那深邃得如寒潭的眸子,讓她不敢輕易動彈。
“米啊内,澈哩啊~我……”宋詩晴輕輕撫着他的發絲。
她知道盛澈不是在責備她,隻是他太難受了,大大小小的事全部壓在他身上,情緒得不到宣洩。
“你幸苦了。”她于心不忍,輕輕擦掉他眼角的淚痕。
男人看着她一聲不吭,晦暗不明的神色登時淩厲起來。
宋詩晴細瘦的手臂被咻地一拽,宋詩晴下意識地雙手舉在胸前保護自己,卻猝不及防倒在他懷裡。
她愣愣地眨眨眼睛,心跳開始加速,跳得比秒表還快。
男人健碩的手臂環繞着他,以前不知道,現在才有實感盛澈的手臂肌肉有多強。
他緊緊抱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壓成一張薄紙片揉碎似地,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宋詩晴放松開僵直的身子,一手勾住他的脖頸将他埋在自己肩頸:“澈哩,我不走,我就在這裡陪你,你哪裡不舒服,為什麼難受,要不你告訴我?”
男人終于有了反應,緊緊圈住她的手臂才稍稍放松片刻。
“你陪我。”男人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帶着點哭腔。
“嗯,我陪你。”宋詩晴輕輕微笑。
尹淨涵支開孩子們,向裡頭看了眼,盛澈埋在小姑娘肩頸,而這個女孩子臉上平和柔軟的笑容,淡淡得如水一樣輕柔。
他覺得這就是這個女孩子神奇的地方,遇到困難時可以很英氣,很堅強,不會幻想着别人的救助,而是有着自救的勇氣,可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卻很溫柔淡雅,将心底最軟的地方留給别人。
對自己狠心,對别人寬容溫柔。
這樣的女孩子很厲害。
他笑笑離開了舞台,看來盛澈的問題,他幫不上什麼忙了。
“澈哩,我送你回家吧。”過了一會兒,宋詩晴撫着他的後腦勺,商量着說道。
男人擡起頭,寒意漸濃,“那你呢?”
微蹙的眉頭,帶着強勢的意味。
“我……”
“你要丢下我一個人在家嗎?”男人握着她手臂的手緊了緊。
“我……”宋詩晴起了淡淡的寒意,尤其是他用這種眼神看着她的時候。
“怎會?我怎麼會丢下你一個人。”
“我自己一個人睡不着,吃不好也休息不好,你能不能明天也陪陪我?”
男人緊握着她的手臂,像是抓救命稻草那般,宋詩晴試探着抽回來,可依舊徒勞,男人的大膀子幾乎是她的兩倍多。
白□□她比手勢的男人還好好的,雖然疲倦,但也沒有給人如此強烈的壓迫感,現在的澈哩讓她覺得好像要窒息的人在恐懼周圍一切的不安。
她現在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可又怕激怒他,“好,我陪你,别擔心,我和你保證,我不走。”
“拉鈎。”宋詩晴趁機撬開他的手臂,和他小拇指勾在一起。
“回家吧,kkuma還在等你呢。”宋詩晴反手拉住他的手,拉着他走出後台。
男人步伐沉重,眼中浮着懶倦又偏執的神色,手也緊緊地握着她,生怕她逃走。
“你吃飯了嗎?”宋詩晴試圖找一些輕松的話題。
崔盛澈搖搖頭,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她臉上,“好久都沒見你。”
“哪有,不就半個多月?”宋詩晴好笑。
男人手上的力道一緊,将她拉了回來,“半個月不久嗎?我每天都想見你。”
宋詩晴微張着嘴巴,對上他那雙深邃控制欲又極強的雙眼,像是錯覺一樣,莫名有一股風生輕輕劃過耳旁,又聽不清楚。
她的心卻也莫名滾燙起來,甚至五髒六腑,都好像被暖流劃過一般熱烈。
我每天都想見你。
她聽着自己的心髒瘋狂地跳動着。
是、是他的聲音。
她清澈狐媚的眼睛疑惑地回望着他,“澈哩,你……你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