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的艱難。
像是我猜對了答案。
不再低着頭,而是蜷縮起來,毛順了下來,軟軟的沒有骨頭一樣小隻。
把我揪着他耳朵的手拿下來,開始寫字。
很癢,很柔和,筆畫很多,但最後筆鋒銳利還是震撼到我。
他寫的是“我”。
我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小小隻倦縮在這裡金色的團團。
多漂亮,多可愛,多柔弱的樣子
像是可以塞進背包像貓貓狗狗帶走。
叩幾下桌面,就可以爬出來磨墨。
誰看出來都覺得有品位有趣味。
好看、金貴。
最重要的是難教。
越是難馴化的人就越有馴化成功之後的快感。
需要裝進墨袋,所以就會嚴格控制身量。
因為怕偷喝墨水,所以就會。。。
像是小孩子戒奶一樣,灌一些又澀又辣的東西。
像奶一樣分不清楚,喝多幾次,難受的得挖口磨舌,折磨幾天,就再也不想喝了。
巴普洛夫理論,永遠有效。
不止是小孩,冒頓單于鳴镝不也屢試不爽。
越追求高雅的越在乎棒子的權力。
無形的棒子更給他們飄飄欲仙的掌控感。
雲在青天水在瓶。
都是死不要臉的家夥。
我就知道。
這個世界壞人多。
“還問嗎?”
“問。”
“問什麼。”
“你怎麼那麼菜,就被抓走了。”
“你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我就知道你不會心疼我!”
“幹嘛,你又不需要别人的心疼。”
“為什麼我就不需要。”
“心疼又不能當飯吃,心疼你事情就沒發生過嗎?”
“噢。”
“期待别人的心疼隻會顧影自憐。永遠停留在被裝在墨盒裡的自己。”
“你見過熊瞎子掰玉米嗎?走一路丢一路,垃圾人扔掉就好。”
“每個人都有很多秘密,很多痛苦,很多不堪,很多傻事,背着會很累。“
“過去的經曆真的很倒黴,但是藏着不說并不會變得更值得可憐。“
“我們的心結隻能自己找方法傾訴和打開,就算對全世界倒滿情緒垃圾也好。“
“把一切折磨都煉成果實,永遠過得很好。”
“怪不得你金箍棒耍的那麼好,原來是甩筆的苦勞。”
“别人的評價永遠隔岸觀火,自己的開闊才是天地從寬。”
“而且,你不說人名,怎麼去暴揍阿。”
“别告訴我,你很遵紀守法。”
“呵呵呵。”他先是低沉的悶笑。
然後湊到我面前,嘴角越笑越大。
“你幹嘛,這樣有點詭異。”
不會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把。
哥,最近不是七月半,别回憶一些噩夢就開始做夢魇阿。
他伸出手了!
我準備防守開咬的。
要是中邪了,就當放血吧。
結果又是聲東擊西。
然後我的臉被掐住,橫向展開。
像是啟動了某種咒語。
惡魔輕聲在耳邊說。
“輪到你了。”
????
我能确定我的眼珠馬上就能從眼眶掉下來。
這句話真的不興說。
花果山集體中蠱了嗎?
之前是海帶有問題。
這會别說水也有問題啊。
斷子絕孫的招數阿。
“我說”
“不是,你,你先别說。”
嘴巴雖然合不上,牙還是蹦出來幾個字了。
“?”
“我沒有殺人目标,我不交換。”
“。。。你在說什麼阿。”
“?就是如果有鬼要拉你走的話,表示禮貌婉拒的意思。”
“。。。我說,輪到你說一個秘密了。什麼鬼。”
他切了一聲,松開了手。
吓死。
轉移注意力也不能拿别人開刀嘛。
大半夜的。
如果不是烏龜心髒強大且力量弱小的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還不說,又想當騙子!“
“沒想好。“
“你不是說每個人都有很多秘密嗎?“
“沒想好哪個秘密比較配得上你。“
“切。最好是。你不要現編。不準可憐我。“
“這個時候知道不要可憐啦。學得真快。“
“拿我怎樣。“
“好樣。“
熟悉的頂嘴,也可能是他不讓我擔心的安慰。
不管怎樣,這個秘密好坦誠,顯得我很心虛。
我以物易物的交換,沒想着這麼走心。
所以很難辦。
“我很普通,沒有什麼秘密,我想到了告訴你。“
“賒賬是吧。拿石頭換。“
“。。。“
他肯定走出心理陰影了。
就在這假意上當等着我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