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樂意?這也要你允許?花果山手這麼長?”
話語交鋒間,隻覺得比剛剛的水滴還涼。
好好好,一通大亂戰。
如果攀龍附鳳有用的話,就是這個口頭禅也不需要如此應驗。
改掉,無語的時候就喊别人哥姐的毛病。
阿西吧。
“如果喊哥有用的話,東海是不是得給我留個空位。”
我直接鎖定罪魁禍首,敖丙。
指望着他給我說個痛快。
“弱水三千,留你一瓢。東海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所以就是之前沒啥關系的意思。我連個不動産都沒有。對吧。”
“?”
敖丙本來還想繼續營造一些暧昧氛圍,就是沒想到被我現實的打敗了。
還得是錢管用阿。
不能被白嫖。
嘴上也不行。
“我們也不用套近乎了。套都給我下了,是不是有點畫蛇添足了。”
我指了指眉心。
把話題轉回這個一些捏着我小命的重心上。
“剛剛還想攪動天庭,慫的也挺快阿。”
敖丙,現在就是歪嘴戰神。
誰懂,雖然歪嘴翹翹讓他的氣質更加引人琢磨,但是就是很欠揍。
太會轉移話題了,還在人心口紮刀子。
如果天庭亂戰靠嘴皮子的話,龍族,無冕之王。
敖丙,王中王中王。
别當啥三太子了,直接請父王傳位于他吧。
我忍住頭頂黑線,嘴炮對嘴炮。
“烏龜探頭探腦很正常。何況也輪不到我上台面。”
“面子沒撕破,去别的地方也算說話有份量了。等你修煉,黃花菜都涼了。”
敖丙“好心”地解釋道。
頗有種強按牛頭硬喝水的感覺。
就跟七大姑八大姨勸婚的時候說“都是為你好”的話術一樣一樣的。
“你别好心地跟我說,一通操作猛如虎下來,隻是為了送我一個什麼四海通行證?”
“哈哈哈哈怎麼辦,小瑁瑁,你越來越可愛了。四海通行證,還附送護心鏡。”
護心鏡?
好好好,果然是捏着什麼命門。
我低下頭。
隻見露出來的皮膚,鱗片一閃而過。
最後在心口凝成了一抹鮮紅。
透過青青的新衣。
像朱砂痣。
我伸手戳了一戳。
還沒碰到。就被彈開了去。
手還被甩到一半。
視線随之流轉。
隻看見,輕薄的藤衫一下子卷起了暗甲。
像是爬山虎,包裹全身,武裝到掌心。
頭發也被梳成利落的拳辮。
有種,拳腳不行,靠甩頭發也能扇死一片人的既視感。
胸口的盔甲尤為堅硬。
閃着偏光。
中間凝着一湖清水。
我一開始還怕是走光。
伸手想捂着,定睛一看,真的像是水族的護心鏡。
“以至柔化至剛,誰想攻擊你,就如同投入東海的汪洋,連聲響都聽不到。”
好好好,人民的汪洋大海原來是這個配置。
但是這種餡餅輪得到我?
我示意着他有話可以吐個痛快。
但是他就是,話留三分,隻說讨喜的,絕不提及代價。
眼眸低垂,并不回應,還十分拙劣地吹了吹并不燙的淚茶。
好好好,隻怕是不僅僅埋了什麼大雷這麼簡單。
或者說,最大的雷從來不在于在我身上安什麼監控或者什麼毒藥□□。
而在于,直接在我們的關系裡面埋雷。
他等在這裡這麼久,等我們叽叽咕咕地出現,沒有那麼閑的聽我們瞎說話。
隻怕是,看一下我跟孫悟空到底相處得什麼狀态。
與東海協商達成一緻,短暫結盟,既然是可預見的必然階段。
那麼,絕不輕易幫助孫悟空解開封印,也是他們計謀中的一環。
給誰,怎麼給,人事資源分配從來是權力争鬥最核心的話題。
法力給了我,東海隻怕是沒有這個善心。
先不提他閉口不談的後遺症吧。
拉一幫打一派,刻意營造各種暧昧。
離間了我們,保障了他的利益。
控制得不止這一段旅程,隻怕是花果山結束之後,我也得跑回東海何時了。
人質是人間的傻玩意,太直白,太野蠻,一點都不符合上層社會的政治文明。
給個巴掌賞顆棗,架上婚紗哪裡跑,這份禮你不接也得接,這份情你不承也得承。
明明白白的算計好像就能增加名正言順的合理性一樣。
一石二鳥之計。
怎麼可以有人,耍心機耍的如此坦蕩。
唉,服了。
哪吒太子,擒賊先擒王,抽筋還是得抽腦筋阿。
敖丙原來才是天庭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