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由得感覺背後一涼,但出于格蘭芬多勇敢求真的心理,你還是忍不住走近了幾步。那裡是第一溫室,你們一年級時上草藥課的地方,借着月光,你僅能看到綠色的植物
“有人在嗎……?”你沖着聲源處喊了一聲,但你才想起來,溫室的透明牆壁被施加了隔音魔法,以防在處理曼德拉草之類的有聲污染的植物時會誤傷外面路過的學生或教授。很顯然,你的聲音傳不進去。
那抹光亮還是如此,既然沒辦法用聲音傳達信息,你就嘗試着用光。你也釋放了一個熒光閃爍,貼近溫室的牆壁。裡面的家夥明顯看到了那抹光,以光作為引導,你終于看清了究竟是什麼在裡面。那是個赫奇帕奇的新生!哦,别問你為什麼知道他是新生,他就在雙胞胎前一個分院,你對那張臉稍微有點印象。
你趕快對溫室的門用了一個阿拉霍洞開,推門進去,一個滿臉淚痕的小男孩舉着他的魔杖站在你面前,魔杖尖端還閃着那抹光。
“我以為、我以為不會有人……過來了……嗚……”小家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謝謝……學姐……”
男孩臉色蒼白,聲音沙啞,連肩膀都在抖,不知道是害怕成這樣還是被凍的。你快步過去把他攬進懷裡,果不其然,他的手指冰涼僵硬。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你學着以前比爾安慰被打雷吓到的金妮說過的話,“不哭了,乖……”
你給他施了個保暖咒,揉了揉小孩柔軟的頭發,摟住這個可憐的孩子,輕聲安慰着。直到他心情終于平複一點之後,才牽着他的手帶着他去禮堂。成長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曾經一年級的你也是這麼握着伍德的手,但那時你還沒有意識到,原來十一歲孩子的手可以這麼小,你能用手掌包裹住他整個拳頭。
小男孩坑坑巴巴地告訴你,他是在下午草藥課後躲在角落處理植物,不小心忘了時間,碰巧他的那個位置還是視覺死角,等回過神就已經被鎖在裡面了。現在是十月份中旬,天氣很冷,可他還沒學到保暖咒和開鎖咒,在裡面使勁喊也沒有人能聽見,隻能一遍一遍地用熒光閃爍,祈求有人注意到這裡。
幸好你看到了。
否則他可能會成為霍格沃茲第一個剛開學不到兩個月就被凍死的新生。
你在禮堂門口松開了他的手,給他施了一個清理一新,弄幹淨他臉上的淚痕。
“好了,去吃飯吧。”現在你也要去吃晚飯了,一通折騰耽誤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長桌上還剩幾個人。
“等、學姐,等一下!”小孩急忙扯住了你的袖子,又騰地臉紅了,“我能問問……你叫什麼名字嗎?”
“露比·貝克。”你對他說,“你呢?”
“我叫塞德裡克,”他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已經全然看不出來剛才小可憐的樣子了,“塞德裡克·迪戈裡。”
“好,那我記住你了,塞德裡克。快去吃飯吧,我想我們都餓壞了!最起碼我是這樣的,從下午訓練完到現在,我一點東西都沒吃!”
你把他推進了禮堂,自己也快步跑到格蘭芬多長桌。很好,你看到伍德在那裡了!他也看到了你,正在向你揮手。
你自己都不清楚這股奇異的歡喜是從何而來,但你沒有猶豫,完全忘記了什麼生理期。
你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