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德拉科呆住了,“什麼意思?為什麼?”
“我回英國之前答應了我哥哥這次聖誕節要回家。”
她常年居住法國,而英國的生意一直是希伯萊在處理,他離不開這。
這次聽到她會做為所謂的交換生回到英國一段時間,早早就和她約定了回家過聖誕節的事情。
德拉科眉頭皺起,“可……”
他抿了抿唇話沒說完,随即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不似剛才喜悅。
“抱歉,我應該更早一些告訴你,但我想着聖誕的時間也還早,”莉莎的聲音逐漸弱了下來。
所以她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想着到時候提一嘴就好了。
她自以為,分離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是件很容易接受的事情。
德拉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說生氣好像不至于,但他又的确有些不高興。
“這是我們訂婚的第一年,”德拉科語氣委屈起來,“而且你……”
回來英國不是為了專門和他培養感情嗎?
“我很久沒見我哥哥他們了,”莉莎溫柔地說道:“我知道你一直認為家人是很重要的存在,我也是一樣的。”
德拉科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莉莎反握住他的手,語氣軟和,“我保證,今年你的禮物一定會是整個斯萊特林休息室裡最大的禮盒,好不好?”
男巫喉結滾動,最後也隻郁悶地說了句好。
這隻是生活中看似不起眼的小插曲。
那天結束的第二天早上,女巫還在,德拉科照常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坐着等她起床下樓。
兩人一起吃了早飯,一起上課,一起吃了午飯,又一起寫作業。
等晚飯結束他們又會牽着手去黑湖邊上散散步。
莉莎告訴德拉科第二場比試就會在這裡舉行,德拉科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來。
有時候他們會找個安靜的地方靠一會,然後再回宿舍休息。
然而,周而複始又平靜的生活,戛然截止在莉莎離開的第一天。
德拉科習慣性地坐在休息室裡同樣的位置,等到高爾和克拉布兩人叫他一起去禮堂時,他終于意識到莉莎已經不在霍格沃茲的事實。
餐桌上,再沒有人需要他遞飲料,也沒有人會挽着他的胳膊小聲地說着悄悄話。
莉莎什麼都和他說,也隻和他說。
德拉科歎了口氣,又嫌棄地瞪了眼身邊的高爾,他坐了莉莎的位置,這個蠢貨。
“嘿,馬爾福,你已經知道第二場比賽的内容是什麼了,對吧?”
蒙太突然端着盤子靠了過來,德裡安也連忙擠了過來,“現在布斯巴頓那群女巫不在,快和我們說說。”
這兩人一個嗓門比一個大,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布雷斯拉着西奧多默默挪了挪屁股,而斯萊特林長桌背後的格蘭芬多們也連忙豎起耳朵。
“嗯,”德拉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周圍一群人立馬激動起來。
“我們是不是該和塞德裡克迪戈裡說一聲。”
“噓,别讓那群格蘭芬多聽見了。”
德拉科扭過頭去,一群格蘭芬多正聚集在他身後。
德拉科嗤笑出聲,“波特不是很厲害,讓他有本事别靠其他人的幫助在比賽裡活下來啊。”
正主們不在,他傲嬌地轉過頭來,“莉莎的确是告訴我了,但是她都沒告訴布斯巴頓的參賽選手。”
“她該不是騙你吧,怎麼可能,她們可是一個學校的。”
德拉科不滿地啧了一聲,“她不會騙我,我才是她最親近的人,最近這段時間你們沒看到嗎?”
一群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敢确認。
“這可是關乎學校榮譽的大事,”蒙太的身子壓在長桌上,“如果你知道了比賽項目,我們該告訴塞德裡克迪戈裡,他才是能代表霍格沃茲勝利的勇士。”
德拉科不耐煩起來。
他怎麼能把未婚妻的預言随随便便就告訴别人,那不過是他們兩人閑聊時的話題罷了。
先知就要有先知的傲氣,他未婚妻的預言難不成是随處可見的土豆嗎?
随便想知道就告訴别人,那怎麼可能。
況且親疏遠近他還是分得清的,在未婚妻面前,塞德裡克迪戈裡算什麼,霍格沃茲又算得了什麼。
“那該是迪戈裡主動問我未婚妻尋求預言的指引。”德拉科态度十分明确,“我是肯定向着自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