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慕容繁并不懂什麼叫做小孩的腸胃脆弱,也不懂什麼是合理搭配膳食,當然更不會懂得什麼叫做節約。
畢竟她可是慕容家的繼承人,慕容家下一任家主,對于她而言,錢隻是個數字而已,數字的多或少誰又會去關注呢?
于是在聽到藍波已經算得上是獅子大開口的行為,慕容繁的眼神依然沒有辦法變化。
用餘光瞟向台面後的老太太,慕容繁的語氣冷冷:“都要了。”
“啊……”
老太太有些猶豫,原本柔和的臉上都帶上了糾結:“真的要點這麼多章魚燒嗎?”
“可能會吃不完哦?”
聽着老太太的話語,慕容繁眼神間的神色淡淡:“打包。”
聽着慕容繁斬釘截鐵的話,老太太猶豫了一會後還是給她們做了起來,而被放下來的藍波就在一旁上竄下跳,時不時大聲嚷嚷着些什麼。
雖然慕容繁看起來并不像是對孩子不好的人,但老太太依然在章魚燒裡少放了一些醬料,以免吃多了對小孩子的脾胃造成損傷。
而在做完後,慕容繁将老太太手中的章魚燒接過,沒有絲毫停頓就遞給了藍波。
而藍波也不帶半絲遲疑,直接拿起一個就打算入口,但剛放入口中,章魚燒的溫度就燙得藍波瘋狂亂蹦起來。
“燙!燙!燙!”
慕容繁手忙腳亂地接過老太太遞過來的牛奶,将藍波手中還完好無損的章魚燒接過,換上牛奶。
而西藍花頭(?)立刻噸噸噸地喝下。
好一會才緩過來,而一旁的老太太眼裡帶着擔憂:“客人,下次剛做好的食物不适合當即就給小孩吃,它們太燙了。”
聽着老太太囑咐似得話語,慕容繁将臉側過,不讓其他人看到她臉上的神色:“知道了。”
聽着慕容繁沒有絲毫起伏的語調,老太太更加擔憂了。
但還不等她繼續說些什麼,慕容繁便直接掏出一張支票來,遞給了面前的老人。
老太太看着支票上的面額,眼睛在一瞬間瞪大,然後連連擺手:“客人客人,這可太多了,您隻需要給我六千日元就好了。”
看着推辭的老太太,慕容繁的眉毛輕輕擰起,嘴角拉平:“收着。”
将支票放到一旁台面上,女孩用冷冷的語氣說着:“多餘的是小費。”
說完後,慕容繁便帶着還在啃章魚燒的藍波離開了店鋪,隻留下老太太和台面上的支票。
等到确定已經離開老太太的視線範圍之内,慕容繁蹲下看着狂啃章魚燒的藍波,本來含着霜的眼眸一瞬間柔和了下來。
但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慕容繁柔下來的眉眼又冷硬了回去。
“藍波。”
慕容繁臉上看不出更多的情緒,但說出口的話語卻充斥着冷:“下次不允許在食物剛剛做好後食用。”
“不然之後你的章魚燒全部沒收。”
聽到慕容繁的話,原本啃章魚燒啃得很開心的藍波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哇哇哇哇——”
“藍波要吃章魚燒!藍波要吃章魚燒!”
啃完手上最後一口的章魚燒,藍波直接在地上打起滾來,一邊滾還一邊幹嚎着。
但慕容繁沒有絲毫理會,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在地上打滾的孩子,甚至說出來的言語裡帶上了高高在上的指控。
“藍波,你知道你在幹些什麼嗎?”
“作為彭格列的雷之守護者,波維諾家族培養的繼承人,你就是這樣對待你身上所肩負的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