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已經替我做好了選擇嗎?”慕容繁将眼眸擡起,用冷冷的視線看向坐在書桌後的男人。
“已經和彭格列訂下婚約後再來詢問我的意見,父親,那您可真是會詢問呢。”
抱着胳膊,慕容繁靠在沙發背上對着男人一陣冷嘲熱諷。
“繁,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拿起鋼筆,慕容謹随手轉動了幾下便在文件上寫下自己的大名。
“我的确是和彭格列定下婚約不錯,但最終要不要成婚依然是看繁你的意見啊。”
放下手中的鋼筆,慕容謹合起文件對着面前的女孩笑着開口。
慕容繁點着胳膊的手微微停頓,眼眸半擡:“父親您可真是一手好算盤啊。”
她站起身走向慕容謹:“先與彭格列訂下婚約然後進一步加強兩個家族之間的合作,之後再讓我前往日本與彭格列十代目繼承人及其守護者加強聯系。”
她将手撐在桌子上,用那雙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男人:“甚至如果我不滿意選擇退婚後,你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的合作和我與他們之前感情強行壓迫彭格列同意。”
“好算盤。”
慕容謹的臉上依然是那種溫和到極緻的笑容:“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的繁。”
“作為世界基石的奠基者,你的确有權對彭格列的下一任繼承人及其守護者進行審查,以确保他們有足夠的能力來守護世界。”
他拿起一旁的文件随意翻動了幾下:“而與彭格列聯姻也的确是為了保證我們兩家之間的和平發展,又怎麼算謀劃呢?”
慕容繁冷哼一聲:“我會前往日本的,放心吧,父親。”
慕容謹翻動文件的手停下,看着慕容繁的眼神裡充滿了滿意:“不愧是繁啊。”
“Spero che tutto vada liscio per te, Fan。”
回想到之前和慕容謹的對話,慕容繁原本還帶着笑的眼神瞬間冷冽了下來。
‘真是一手好算盤啊,父親。’
“大小姐,到了。”
駕駛位上傳來慕容宇的聲音,慕容繁拍平了裙擺上的褶皺,從車内走下。
而一旁等候着的醫護人員一擁而上,帶着慕容繁前往醫務室。
在經曆大大小小的檢查後,确診無出現異常的慕容繁立馬回到了書房。
坐在椅子上,慕容繁快速翻動着文件。
當視線掃到最後一行後,她的神情間帶上了一抹不解。
“所有那個代号波本的男人實際是卧底?”
“是的,大小姐。”
站在一旁的慕容宇低着頭沉聲回答:“而且他有一位幼馴染,名叫諸伏景光,在三年前因為卧底身份暴露自裁而死。”
将文件扔到桌面上,慕容繁言辭間極盡嘲諷:“本來以為是純黑色的小烏鴉,沒想到顔色居然是七彩的啊。”
“真是令人疑惑,卧底這麼多的組織是怎麼存活下來的,靠卧底的鞠躬盡瘁嗎?”
聽着慕容繁的嘲諷,慕容宇不發一言。
敲了敲桌面,慕容繁将一份文件扔到慕容宇眼前:“想辦法把這幾個策反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正都是七彩的羽毛呢,我們又怎麼能不去插一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