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位同學,你過來做什麼?下課了就回自己位置上休息會兒吧。”
千穗沉默了一下:“坂田老師。”
“是您喊我過來的。”
坂田銀時卡了殼。
*
雖然相識不過幾天,但望月千穗能看出來,他是一個很受歡迎的人。
不管是下課期間,還是偶然路過他的辦公室,都能發現他身邊圍繞着一群人。
——就像現在這樣。
“那個,這位同學……啊,”坂田銀時的思緒仍然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之中,“你知道我是來叫你幹嘛的嗎?”
千穗正準備回答,就聽見門外響起了敲牆聲——因為門已經被坂田老師踹裂了——一個女聲驟然響起:
“您好,請問猿飛老師在嗎?”
在場的人定定地看着她。接着,還是志村新八最先開口道:“那個,這裡是坂田老師的辦公室,猿飛老師應該在别的地方。”
明坂南朝低頭看着自己的鞋,聲音沉悶:“我去猿飛老師的辦公室找過了。”
“但是沖田同學告訴我,隻有坂田老師在的地方才能找到猿飛老師。”
……
坂田銀時揉了揉太陽穴:“她剛剛走了。”
“謝謝老師。”明坂南朝擡起眸,眼神朦胧地将辦公室内的幾個人一一掃過,“既然猿飛老師不在的話,那我先走了。”
她走後,坂田銀時敲了敲桌子:“啊,我們剛剛說到哪了?”
“這位同學,我……”
“銀桑!”一道大喘氣的男聲插入其中,引得辦公室内的幾個又向外面投去詫異的目光。
來者正是前些天神樂同學所說的“正在嘗試用面條上吊的保安大叔”madao。madao先生大喊道:“我剛剛居然可以出去了!我成功了!”
坂田銀時本來準備讓他别吵。但在聽了他這一番話後,驟然沉默了。
長谷川泰三看到辦公室裡那個多餘的人後,也老老實實閉上了嘴,随便寒暄了幾句就又回去工作了。
時間過去三秒。坂田銀時在發現沒有人再次出現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那個,這位同學啊……”
——他是真的說不上來她的名字啊!
太不專業了吧這個老師!
志村新八開口:“銀桑你這樣還算什麼老師啊,連學生的名字都記不住。望月……同學,你别放在心上。”
——喂,夠了吧!她的名字也沒有那麼難記住吧?剛剛她同桌沉默的那一秒果然是沒有想起她的名字吧!
神樂接話:“我記得好像是有個穗……啊,是叫穗穗吧!銀醬,是叫望月穗穗阿魯。”
“不……”千穗小聲道,“是叫千……”
“啊這樣啊,”坂田銀時撓了撓頭,“望月穗穗同學啊,我想起來了,這裡有個問卷要你填一下。”
——喂,這幫人怎麼不聽别人說話啊!
“咳咳,你有住宿的意向嗎?”坂田銀時清了清嗓子。
“沒有。”
“你家離高中遠嗎?”
“不遠。”
“具體多久?”
千穗想了想:“步行十多分鐘吧。”
“诶?”聽了她的話,志村新八好奇道,“東京離橫濱這麼近嗎?我以為望月同學往來學校會很不方便的。”
望月千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麼東京?”
接着,她意識到自己态度有些不好,便小聲解釋:“我家在橫濱。”
奇怪的是,這句話一說出來,她就感覺腦袋有些泛疼。同時,千穗注意到坂田銀時三人看她的眼神也變得不對勁。
坂田銀時狀若無意道:“所以,是因為東京離橫濱太遠,才在學校附近特意租了房子嗎?”
“……不,”千穗有些莫名其妙,“我家和東京沒什麼關系。我一直都是橫濱人。”
神樂的醋昆布掉了。
她僵硬地轉過頭,語氣顫抖:“……新吧唧,你聽到了嗎?”
坂田銀時渾身泛冷:“那個……那個……望月同學啊,那你……啊,我要怎麼說好呢……喂神樂!你的醋昆布掉了!别浪費食物快撿起來啊!”
志村新八爺很沉默:“那個,望月同學,你還記得野崎同學是哪裡人嗎?”
望月千穗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應道:“我和野崎同學不熟。但是開學聊天的時候提到過,野崎同學、谷崎同學還有我,都是橫濱人吧。”
……
神樂和志村新八一臉驚愕地看着她。神色之誇張,似乎是在看什麼怪物。
*
她叫望月千穗,是一名殺手。
很專業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