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愛臣沉默得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接着,觀衆席上突然響起一道陌生的男聲——但毫無疑問,那道聲音是場上的“新吧唧”同學極為熟悉的。
“诶——那台上的那些精油、手指套、蠟燭是怎麼回事呢?這擺明了就是真正的艾斯愛慕吧。”
這邊的中原中也氣得咬牙切齒,台下的土方十四郎卻絲毫不懼:“啊,這位同學可能不太懂生活吧。”
“因為生活,不隻有鞭撻啊。”
“沒有人的生活是充滿苦難的,也沒有人的生活總是愉悅,”土方十四郎越想越覺得自己說得有理,“這些小小的潤滑,其實是象征着生活鞭撻中的絲絲甜蜜,是一種苦中作樂的精神。”
那個黑發青年啞口了好一陣子。但不久後,他繼續笑眯眯道:
“既然是象征着生活的打擊,那為什麼台上的新吧唧同學反抗了呢?”
“說到底這場表演也是以艾斯愛慕為主題吧,新吧唧同學的反抗也就說明了他對表演的内核根本就不熟悉吧。”
“新吧唧同學本來就遲到了很久,說不定就是指導老師臨時找來救場的,根本就不熟悉比賽規則吧,”黑發青年口吻輕佻,但卻句句把他們逼近絕路,“你說對吧,新吧唧?”
虛假的新吧唧在台上向他怒目而視。
真正的新吧唧在台下氣得無語。
神樂不滿地轉頭:“新吧唧你一點也不專業阿魯。”
真正的新吧唧無語凝噎:“……所以說台上那個人到底是誰啊!就因為眼鏡和我一樣就叫新吧唧嗎?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們。
就在大家都被說得啞口無言的時候,門又被推開了。
視線再一次轉移至那個人——橫田幸校長并沒有不自在。相反,他姿态從容地向裡走去,一邊走一邊鼓掌,還感慨道:
“太偉大了,坂田老師。”
其言中的欽佩之意,連被誇的坂田老師都覺得莫名其妙。
偉大的坂田老師忍住自己想要撓頭的心。接着,他又聽這位校長語調沉重道:
“我剛剛也以為,這隻是一場尋常的下流節目。”
“但是聽了這位……同學的發言,我才深切地明白了這場比賽的精神内核。”
“雖然艾斯愛慕的主題是有點讓人诟病,但是世間也不乏這種取材下流,但立意高深的作品。”橫田校長這時已經一步步走上了舞台,“我很贊同這位同學的看法……”
“這場表演,象征着生活對人的拷打。”
“蠟燭和精油,寓意着苦難生活的絲絲甜味。”
“但我并不贊同這位觀衆的觀點。我認為新八同學的反抗,并不是對主題的生澀與生疏,”他說話的時候一臉感動,“相反,我認為,這是一種抗争精神!”
“即使命運再鞭撻,人類也要勇于作戰、勇于抗争!”
“這種立意深遠的作品,我居然能在學園祭看到,”橫田幸抹淚,“太偉大了,真的,坂田老師,您太偉大了。”
坂田銀時一邊尴尬地說“哪裡哪裡”,一邊朝着沖田總悟使眼色……
接着,橫田校長搭了搭中原中也的肩膀,大聲道:
“我宣布,這場鬥s比賽的冠軍,就是你了!”
“——新吧唧同學!”
……
中原中也怔愣地擡眸,對上橫田校長一臉“中原先生,您看我做得是不是很到位”的神情,心情複雜得不知道說些什麼。
其實他想說的東西很多。
為什麼這個學校這麼瘋癫?為什麼這裡的學生那麼恐怖?為什麼太宰治那家夥也在這裡?為什麼那個指導老師動作那麼快?
但是,千言萬語,在他心裡隻彙成了一句話,那就是:
所以說——
那個叫新吧唧的人到底是誰啊?能不能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