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約的那個姐姐有點事情,我就替她來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
?
唇上傳來的溫軟觸感讓他愣了片刻。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掙開她的手道:“你來做什麼?”
可惡,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居然什麼也不知道就這麼來了。
……不過,她好像确實不知道。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他冷冰冰道,“你……”
不等他說完,門又被打開了。
一個銀發天然卷氣喘籲籲地進來,在看到床上混亂的場景時,他立刻持起了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劍立在中原中也的肩頭,語氣漸寒:
“你對她做了什麼?”
……
這速度,太快了。
這根本不是一個普通老師該有的速度。
劍氣凜冽,出劍迅速,他到底是……
“銀時老師!”千穗立刻解釋道,“不是您想得那樣啦,我和他在正常地聊天。”
……
什麼天非得躺床上聊。
銀時聞言,也放下了洞爺湖,松弛地往床上一躺,一包瓜子從兜裡掉落:“這樣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啊,這位人渣先生。”
中原中也真的很無語。
他這輩子都沒有那麼無語過。
女孩在旁邊笑得很開心,中原中也強壓下自己的怒氣,鎮靜道:“你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還有,有正常人會跟陌生人躺在一張床上嗎?他們到底想幹嘛?
銀時把兜裡剩餘的瓜子都掏了出來,胡亂地塞給中原中也一點,語氣一派熟稔:“别态度這麼差嘛,瓜子分你一點。”
這是瓜子的問題嗎!
“銀時老師我也要!”女孩接過瓜子之後,開心道,“老師,我們現在是不是要開始演戲了?是你站門口還是我站門口?”
“嗯?那個情人還沒來吧,不要急啦,在床上躺一會兒。”
什麼躺一會兒!什麼演戲!什麼瓜子!
這兩個人是不是有病啊!
中原中也從床上直起身想要離開,卻被千穗挽住了胳膊不滿道:“你别走,你不是在等人嗎?人都沒到你走什麼?”
他們也知道他在等人啊!
而且他們以為他在等什麼人啊?等情人嗎?
“聽我說,這裡很……”
坂田銀時打斷道:“唉,别吵了,你約的情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沒有情……”
“就是說啊,”千穗撇了撇嘴,“都有女兒有妻子了,還約什麼情人?你跟你情人說過你有家室嗎?”
“我沒有……”
“情人”一字還未說出口,千穗就朝他怒目而視:“你這個混蛋!就這麼傷害了三個女人!惡心!你讓我覺得惡心!”
中原中也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這次他沒有再解釋了。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是怎樣?是覺得他在酒店約了情人是嗎?而且給他的角色定位還是有家室的那種。
還有那個班主任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普通老師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說起來……”坂田銀時疑惑地說,“你不是說他女兒都讀大學了嗎,為什麼這個人看起來那麼年輕啊?”
果然……
他們果然走錯房間了啊!
中原中也聽着坂田銀時的話,突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他們終于發現自己認錯人了。
然而,身旁的女孩卻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道:“現在的醫美很發達,他不是财閥嗎,應該有錢保養吧。”
坂田銀時若有所思。
确實,天人那個時代就已經很發達了。這個世界有一些好到匪夷所思的醫美技術也不是不可能。
中原中也正想反駁,卻聽坂田銀時繼續道:“還是再确認一下吧?委托人有說外貌特征嗎?”
“沒有诶,”千穗先是反駁,接着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嚴肅道,“啊!好像是黑發啤酒肚來着!”
對對對,這個總能看出不是他了吧!
千穗一邊說着,一邊将指節倚在下巴下:“你是在哪裡染的發呀?染得真好,特别自然,就跟媽生發一樣。”
中原中也有一種想翻白眼的沖動。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就是媽生發呢。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不善:“我沒有染過發。”
——換而言之就是,你們認錯人而且走錯房間了。
然而,腦回路不正常的二人卻沒有放在心上。坂田銀時摸了摸他的肚子:“那你的啤酒肚呢?啊,難道說最近在減肥?效果真好啊,腹肌都練出來了。”
千穗也稀奇地上手摸了摸,真誠發問:“很厲害嘛,可以把健身心得說一下嗎?大家都是朋友稍微分享一點嘛。”
中原中也已經氣笑了。
他已經發現這兩個人腦子不正常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中原中也冷笑幾聲,“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個人呢?”
兩人都沉默了。
半晌,千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銀時老師……我們好像确實想錯了。”
是啊,你們終于知道了,現在可以滾了嗎?離開這個房間……不,離開他的世界好嗎?
坂田銀時沉思道:“确實……我們也陷入了性别的桎梏啊。”
“誰說情人一定要是女孩子?說不定委托人的父親就好男色呢!”
确實。
他們都搞錯了。
先到房間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委托人的父親,而是那個情人啊!
也就是說,躺在床上的中原中也,并不是他們以為的那個渣男……而是那個情人!
這對師生對視一眼,又看向了石化的中原中也,内心同時浮現了這個念頭。
……
中原中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情。
他隻知道,在敲門聲響起的這一刹那,一種解脫之感在他心頭萌生。
是暗殺的人來了嗎?
太好了。
在暗殺他之前,可以先把這兩個神經病暗殺掉嗎?
如果可以的話,他會非常感謝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