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期一振手中動作頓了一下,随即想起剛才在宴會場裡見到的八丁念佛。
竹取千燈現在突然問起這件事,大概率是因為對方在宴會上的表現讓人印象深刻吧?
不過為什麼是在宴會結束後的現在才問自己對方全名?
一期一振掩下内心的困惑回答:“古備前太刀「八丁念佛」。”
“「念佛」?”竹取千燈完全無法将對方形象與佛門聯系起來。
見竹取千燈困惑,一期一振立即低聲解釋:“我對八丁閣下的了解也不是很多,隻知道廣為傳聞八丁閣下的名字是來源于一個傳說。”
“是怎樣的傳說?”觀察到分.身那端暫時沒有發生其它情況,竹取千燈注意力被一期一振話題吸引。
“據說……”一期一振将手中調整好的便攜轉移裝置遞給竹取千燈,“古時一名武士在迎戰斬殺敵人過程中誤将一名僧人斬殺。”
“但與那些被斬即死的敵人不同,那名僧人被斬後依舊能繼續念佛前行,武士對此感到好奇并将自己的刀當做拐杖跟随僧人。”
“途中,武士的刀碰到了石子。那些被刀碰觸到的石子就像是軟糯的團子一樣,被刀輕易刺穿,恰逢此時,走了八丁遠距離的僧人也倒地氣絕身亡。”
“八丁閣下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
“還真是令人忍不住在意的傳說。”竹取千燈若有所思。
“主人,我們該啟程回本丸了。”一期一振提醒。
“哦……好。”竹取千燈聞聲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便攜轉移裝置,毫不猶豫按下了開關。
“——”
本丸驟然冒出沖天金光。
“哦呀。這熟悉的氣息……原來是主人回來了。”三日月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走向玄關,卻看到了早他一步出現在庭院的山姥切國廣,“嗯?原來是山姥切君。今天已經出陣歸來了?”
聞言,山姥切國廣頓時想到軍議中不歡而散的場面,臉色不是很好看,再看面前的三日月竟不知為何會開口坦言:“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你在這裡是在等主人?”三日月笑着問山姥切。
“不……”山姥切國廣低下頭,回避道:“我隻是站在這裡發呆。”
三日月得到答案隻是笑了笑,然後轉身面對緩步而來的竹取千燈,“主人。”
回頭馬上就看到竹取千燈和一期一振正站在近處的山姥切國廣:“!”
「她是什麼時候到這裡的!?」
「他剛才的那番話,她聽到了?」
“三日月先生。”竹取千燈目不斜視,仰頭對上三日月含笑雙眸,神色鄭重:“我有件事需要拜托您。”
此言一出,讓全程緊跟在她身邊的一期一振為之錯愕。
聞言又觀察到一期一振臉上瞬間不自然的反應,山姥切國廣頓時對竹取千燈即将委托三日月的事情感到了沉重,他下意識攥緊了雙手,可片刻後,他還是松開了手,安靜地站在原地。
“麻煩您将這封信送到時之政府南海太郎朝尊先生手中。”竹取千燈從手袖中拿出一封用術式嚴密封印的信封遞給三日月宗近。
「這是什麼時候寫的信?」
一期一振臉上的驚訝之色難以掩藏。
「什麼内容的信,竟然要本丸刀劍親手交到時之政府的南海太郎朝尊手中?」
他全程緊跟在竹取千燈身邊,竟完全沒有留意到她何時寫了信。
“哈哈哈——讓老頭子獨自外出送信嗎?”三日月看着竹取千燈手中的信件,臉露為難,“老頭子自顯現就沒有離開過本丸,突然讓老頭子獨自外出送信,這……”
竹取千燈面色坦然,仿佛沒有聽見三日月推脫意義明顯的話語,眼神堅定地看着他,“三日月先生,麻煩您了。”
望着竹取千燈滿是信任的眼神,三日月蓦然敗下陣,無奈接過她手中信件,“嘛——看來老頭子也隻能去努力一下了。”
山姥切國廣聞言先是皺了下眉頭,有因為竹取千燈的決定,也有因為三日月宗近古怪的回應。
他無法理解竹取千燈為什麼要這麼快就允許三日月宗近使用轉移裝置,且頭一回令其離開竟是去接觸時之政府監察使;也無法理解三日月宗近接下這個委托的前後反應。
然而不理解歸不理解,他還不至于因此忘記身為刀劍男士是不能對審神者決定提出質疑的規矩。
目送三日月接過信件啟用轉移裝置離開本丸,一期一振這才開口追問竹取千燈:“主人是在出門前就已經準備好信件讓三日月閣下送給朝尊閣下嗎?”
“不是。”竹取千燈是通過分.身傳遞回來的信息臨時準備信件通知南海太郎朝尊。
即便确認了那位假名為「裕太」的審神者存在問題,竹取千燈也沒有立刻解除術式。分.身術式一直維持在那名問題審神者用語言說動了那幾位年幼審神者,送走他們過程中都還在觀察着情況,直至留意到角落裡沖自己微笑的氣息異常刀劍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