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傳來男人溫柔的聲音:“的場小姐。”
“還是這麼生疏啊你這人,”的場靜和忽的笑出聲:“不是說了嗎,叫我的名字就好。”
“靜和。”對方溫和的叫了她的名字。
的場靜和愣了一下,反應不過來的驚訝:“傑,你開竅啦?”
以前就說要叫名字,他跟個得道高僧對世俗沒有欲望的真和尚似的,一直稱呼她為【的場小姐】的。
“隻是忽然有了那麼一些危機感。”他這樣說。
“你遇到強敵了?”她感興趣。
咒術界的事情她通過夏油傑了解過那麼一點,夏油傑原先是咒術師,屠了一個村後被認定為叛逃的詛咒師,等級為特級。
是所有詛咒師中等級最高,也是最危險的存在。
能讓他感到威脅的,恐怕也就隻有咒術界的另外兩位特級咒術師。
一位是五條悟,另一位太過于神秘,的場靜和隻知道她的名字為九十九由基,除此之外再不知道其他的信息。
靠坐在榻榻米邊的牆上,手腕放在支起的膝上,夏油傑望着窗外的目光格外溫柔:“我見到了春太,從他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
“對不起,是我沒有約束好他。”
提起重面春太,的場靜和臉色一整個冷下來:“不關你的事,是我跟那死人妖合不來。”
等到她靈力恢複了,她一定會以最遊刃有餘的姿态,打死那死人妖!
夏油傑擔憂道:“你受傷了嗎?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要前去拜訪。”
手指下意識撫上臉頰,的場靜和面色和緩下來:“有時間的。”
挂掉電話,她一整個仰躺在地闆上,黑如綢緞的發鋪了滿地。
傑是不放心想要親自過來查看啊。
在地闆上躺了十幾秒,她起身将桌子上的茶具收了,一邊收一邊在心裡罵兩面宿傩。
幹什麼不好非得把幹活的小紙人式神給斬了!不幹人事的混賬東西,真想把他給斬成兩半!
夏油傑來的很快。
他乘騎能飛的咒靈而來,的場靜和正準備燒水的時候,他所乘坐的咒靈降落在的場宅的院子裡。
溫泉,正閉着眼享受溫泉的兩面宿傩睜開眼睛。
他感受到了——突降的強大咒力氣息。
“家裡面的式神呢?”
出現在的場靜和的身邊,十分自然熟稔的接過她手中的壺,夏油傑接了水,放在電器上按下開關。
溫和的臉看向身旁的黑發女性:“你從來都不做這種事情的。”
玉藻前。
的場靜和的最強式神。
他一向将她照顧的很好,包攬家裡大小事務。
可以說的場靜和在的場家當大小姐的時候,被衆星捧月從來沒有幹過家務,出來自立門戶後更是被一大群小妖怪式神追捧,被玉藻前照顧的無可挑剔,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現如今的的場靜和,可以用落魄來形容。
靠在廚台上,的場靜和聽着水被急速加溫的聲音,輕松總結道:“我自己出了一點事情,重新換了個式神。”
就算她靈力盡失,玉藻前也不會離她而去。
十分肯定這一點,也看出了的場靜和此時靈力透支的糟糕狀況,夏油傑看她不想說,拿起放在一旁的茶具清洗起來。
“是春太造成的嗎?”他問,嗓音已經可以說成是冷了。
“不是。”的場靜和搖頭:“昨天下午我接了個除妖的任務,靈力是在那裡被透支的。”
“還好嗎?”
“除了身體疲憊之外,沒什麼不好的。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
将洗好的茶杯用幹布仔細擦幹,夏油傑看向靠在廚台的女性:“看到你沒事,我也很開心。”
兩人相視一笑。
的場靜和忍不住逗他:“看不出來你還挺關心我的,該不會動心了吧?”
“畢竟是家人。”夏油傑不見絲毫慌張,溫柔的說道:“我很重視靜和。”
的場靜和想要夏油傑的身子。
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仗着式神的強大,的場靜和就曾經對夏油傑打過直球。
并不是喜歡夏油傑的性格,為人甚至是強大的實力,人格魅力,她想要得到的隻是夏油傑的身體。
得到了便會被她抛諸腦後。
都是成年人,這種思想夏油傑很是了解。
他也看出來,的場靜和看他的目光也是這種意思。
所以,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一直都是欲擒故縱溫水煮青蛙的,直到重面春太搞了事,在的場靜和的家裡又見到了五條悟。
這讓他意識到,的場靜和因為兩面宿傩的事情被盯上了。
難得的,他有了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