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大義你會對你的摯友動手嗎?”
黑發的女性感興趣般的問出這句話。
黑白分明的翦水秋瞳望着對面的特級詛咒師,仿佛隻是随口閑聊般的等待他的回答。
面上仿佛即将能夠掌控一切的笑容消失,夏油傑狹長的狐狸眼拉成一條直縫,對上的場靜和饒有興趣的面容,他想到了什麼,微微蹙起眉:“你想要對悟出手?”
因為他說出了那番宣戰咒術界的話,所以靜和想要問他的底線嗎?
“我?”指着自己,的場靜和搖搖手指:“現在的我可不會去招惹滅國級别的戰力。”
——特級。
能夠被咒術界尊稱為特級的存在都是可以滅國的戰力。
這也是為什麼夏油傑叛逃咒術界後,咒術界隻是發布了對他的通緝令,卻沒有實質性的派人來捉拿他的主要原因。
“我說的是你。”将問題踢回去,的場靜和緩聲問:“你會不會?”
在談到五條悟的問題時,夏油傑的面色明顯變的認真,身上屬于盤星教教主的慵懶高雅氣質盡數被冰冷所取代。
那雙平時眯起的雙眸睜開,内裡極具壓迫感的眸子使人脊背發寒。
半晌,夏油傑眼睛重新彎起,嗓音溫柔:“不會哦。”
“為什麼?”
“也沒有什麼特别的原因,隻是不會。”
的場靜和單手撐着腦袋,柔順的發如藤蔓般将她白皙的手臂纏繞遮蓋,墨色中些微顯現出的白皙有一種脆弱的美感。
想到她沒奪舍自己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唇角彎彎:“如果五條悟阻止了你獲取祈本裡香呢?”
這一次的夏油傑對五條悟确實沒有敵意,甚至做出了将五條悟脫離主戰場的計劃,也說不定是五條悟在他沒有勝利的可能性,但也的确是将五條悟放在了絕對和他對不上的戰場。
但這次的計劃全面失敗後。
夏油傑之後的确是對五條悟實行了封印計劃。
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夏油傑語氣認真的回答:“那也不會。”
“真是令人感動的摯友情。”的場靜和敷衍的誇贊。
内心的想法是:看你到時候打臉。
提到這件事,她好奇起另外的事情:“說起來你和五條悟到底是為什麼鬧掰的?”
“我們……”
夏油傑盯着手中的茶水,高專三年的記憶潮水般朝他湧來,近乎将他整個人淹沒,他想要對的場靜和講述他和五條悟的事情,他們互為摯友,雖然平時也有争執的時候,但是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是最強大。
直到發生了那件事情。
【星漿體】
——理子醬。
“我們吵了一架。”夏油傑蠕動唇瓣,低聲歎息:“我覺得自己被丢下了。”
悟成為了最強,越走越遠。
而他似乎不再被他需要,任務量越來越多,于此相對的收服咒靈吞下的咒靈球也越來越多,吞服着咒靈的他,忍受着惡心味道的他,對普通人越來越失望的他,時常在安靜時想起理子醬屍體被送回盤星教時那些教衆們的歡呼雀躍。
【要殺了他們嗎?傑。】
喉嚨吞咽。
少年時五條悟詢問的話沖擊着腦海。
如果是這時候的他會怎麼回答呢?
夏油傑知道心底的答案,他隻是痛苦于與摯友的分道揚镳,他隻是痛恨這個世界的普通人為何如此陰暗,在這個世界的他感受到的隻有壓抑痛苦。
無法真正的露出笑容。
因為他讨厭着……
“原來是鬧别扭了啊。”
如風鈴般清脆好聽的聲音打斷夏油傑的沉溺。
他緩緩擡眼看向沙發對面的的場靜和,對方和他一樣手捧着一杯茶,窩在沙發裡像隻貓兒般慵懶優雅。
的場靜和對愣愣看着她的夏油傑分享經驗:“打一架就好了哦。”
“打一架?”夏油傑略帶遲疑的念出這個詞彙。
打架他再熟悉不過。
和悟打架他也再熟悉不過。
但是打一架問題就能得到解決嗎?
“一看你們就是太擰巴。”的場靜和笑他,“我跟我弟小時候也經常打架,他打不過我被我按在地上錘,每次鬧别扭隻要打一架通過拳頭讓對方知道自己真正的内心想法,問題會得到很大的解決。”
“你的内心的真正想法是什麼呢?傑。”
夏油傑:“……”
非要說的話,被他深深藏在心底的是高專三年青蔥歲月。
雖然不認為和五條悟打一架就能解決問題,但夏油傑還是對的場靜和表達了謝意。
“我也想要加入。”的場靜和說:“讓我為你的大義添磚加瓦吧?”
沒有想到的場靜和會說出加入的話。
也想不到的場靜和加入的原因,夏油傑疑惑于的場靜和的目的:“是有什麼想要得到的嗎?”
的場靜和點頭,精緻漂亮的面孔滿是認真:“我想要……幫你。”
想要知道『百鬼夜行』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要徹底的消滅兩面宿傩,而完成消滅兩面宿傩的條件則是需要用【最強】來驗證。
“異能力者,除妖師,咒術師,世界上所有有着特殊能力的人群都不會由負面情緒産生咒靈,你将這些人視為同類,将詛咒師視為家人,之前也說過很多次我也是你的家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