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牙。
兩面宿傩想到了犬大将那把能夠用來救贖亡者的刀。
一揮刀而救百命。
他親眼看到過那把刀的威力,堪稱神明之力!
一千多年過去了,現在那把刀不在犬大将身上,就應該是被他傳給了他的後代子嗣,找到那把刀,或許有一天能夠用得上。
“你在想什麼?”
如風鈴般清脆好聽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懶散的眼珠微微一撇,兩面宿傩看見了歪頭近乎要與他臉貼上臉的的場靜和。
面前是她放大的白皙面孔,柔嫩的連細小的絨毛都能看的清楚,他猩紅眼中倒映着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墨瞳。
與近在咫尺的這雙眼睛對視着,兩面宿傩好像感受到了心髒處傳來的奇異,轉瞬即逝,待他想要細細感受時,一整個消失無蹤,他心髒的跳動還是一如往昔般有規律的十分平靜。
人類。
狡猾、貪婪、冷血、虛僞又瘋狂的存在。
上述的五點,他在的場靜和的身上全部感受到了一遍,本來應該厭惡的,卻意外的沒感覺。
喉結微動,兩面宿傩懶散的問:“你之前問我什麼?”
見對兩面宿傩的貼臉攻擊發揮作用,的場靜和重複之前的問題:“聽說你是自然老死的?”
咒術界的曆史記錄中,對于兩面宿傩這個千年前最強的咒術師的生平确是這樣記載的,奇怪的是——
如果兩面宿傩是老死的,那麼他手指上附着的靈魂也應該是老年狀态的兩面宿傩,現在正當壯年明顯是全盛時期的兩面宿傩怎麼看怎麼有陰謀。
還有裡梅。
裡梅是受肉而活,跟兩面宿傩後期受肉伏黑惠一樣,他的意識占據了别人的身體而活,再通過某種術式恢複自己原本的身體。
雖然裡梅沒有這樣做,也依舊可以推斷出裡梅也不是正常死亡。
受肉的方法是哪裡來的?
難道兩面宿傩還是個瘋狂的科學家?
還是說,背後還有着什麼隐藏極深的家夥……
看的場靜和的臉仍舊和自己貼的這麼近,近到稍微往前移動一下就能親上的距離。
面對這種冒昧的距離,兩面宿傩雙手枕在腦後朝後一倒,整個人仰躺在地闆上,百無聊賴的回答:“沒架打,就死了。”
的場靜和不滿:“哈?還真是敷衍至極的回答。”
“你對這種事情很感興趣?”兩面宿傩的聲音變的有些危險。
每當他發出這種聲音時,就證明他已經在不耐煩的邊緣了。
的場靜和語氣真誠:“我想要了解你的全部。”
“……”感覺到可笑的嗤笑一聲,兩面宿傩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咚咚咚——”
門被敲響。
的場靜和起身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身形高大儒雅的夏油傑。
青年深邃的眉眼彎成一條縫,見的場靜和擡頭望他,擡起手對她打招呼,聲音很是溫和:“我得到情報,乙骨憂太将會在今天下午離開咒術高專去執行祓除咒靈任務,有興趣一起去看看嗎?”
“計劃開始了?”的場靜和眼前一亮。
“即将進行第一步。”夏油傑同樣也是很期待的樣子,“這一次的試探将會讓我決策出計劃執行時,留在身邊的咒靈數量。”
對待『百鬼夜行』計劃,關系到他能否得到詛咒女王祈本裡香,進而關系到他的大義,夏油傑的确是缜密又慎重的。
的場靜和點頭表示了解:“你第一次邀請我約會,怎麼也得重視才行。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
溫潤的眉眼微睜,在夏油傑想要說些什麼的表情下,的場靜和一把關上門跑到衣櫃前開始挑選衣服。
躺在地闆上的兩面宿傩微微睜眼:“我說,我還沒有答應要去。”
的場靜和,膽子越來越大。
以前還會象征性的詢問一兩句,現在,理所當然的忽視他。
的場靜和一邊挑衣服,一邊問:“那你要去嗎?”
兩面宿傩撇嘴:“沒興趣。”
“這樣。”的場靜和挑出一件衣服:“我要去。”
兩面宿傩:“……”
從洗手間出來,看着适合夏日穿的清涼裙子,帶着一些淑女風的溫婉,的場靜和将發絲盤起露出纖細脖頸,又拿出一根口紅細細塗在唇上。
看她這幅十分重視的模樣,兩面宿傩嘲諷:“難看死了。”
“你懂什麼?”的場靜和沖他白眼,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蹲下:“張揚美豔帶有攻擊性雖然符合我的風格,但第一次約會就要清純小白花的溫柔婉約才行。”
“看這顔色,”她指着自己唇上的口紅,“清純又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