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佐藤美和奇怪的看着月亮:“之前明明沒有月亮的,難道是擋住月亮的雲層散開了嗎?”
幾道手電筒光線将奢華的卧室照的通明。
正當幾人分别查看房間時,傳來高木涉的驚叫:“那、那裡!”
往房間浴室走的的場靜和停下腳步,看向高木涉,隻見高木涉指着卧室角落的梳妝台,神色蒼白驚恐,頭發都要炸起來了。
“怎麼了?”松田陣平問。
高木涉驚恐未定,勉力吞咽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說:“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臉慘白對着我笑的遠崎夫人。”
的場靜和走過去,拿起桌上的一支白色薔薇花,笑話高木涉:“跟慘白的遠崎夫人比起來,你現在的臉色才是慘白的跟見了鬼似的。”
“要知道,遠崎夫人是妖怪。”的場靜和再次提醒他們。
高木涉鎮定下來:“可我之前的确看到……”
“一種簡易的吓唬人的手段。”的場靜和給他解釋:“類似于幻象。”
松田陣平冷靜的注視着那朵薔薇:“遠崎夫人是什麼妖怪?”
的場靜和将手中盛開的薔薇花遞給松田陣平。
接過薔薇花,注視着在月光下盛開的純潔美麗的花朵,松田陣平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
月光下,所有薔薇綻放的熱烈又詭異。
霎時間松田陣平出了一身的冷汗,頭皮發麻的都要炸起來!
“你是說這些都是遠崎夫人?”他震驚的詢問的場靜和。
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也一起跑去看,在看到月光下的薔薇錯綜複雜的蔓延,所有花朵都朝着他們方向開放的詭異畫面,都被震驚的無法發出聲音。
在他們印象中的薔薇花是美麗的。
但這裡,在月光下的薔薇是詭異的,甚至給人一種它們會聽懂人話,能夠看到人的毛骨悚然感。
“這真的是薔薇嗎?”佐藤美和子喃喃道。
白皙的手貼在窗戶上,她被迷惑般眼中失去色彩:“……你在傷……”
“佐藤!”松田陣平上去一把抓住佐藤美和子的手腕,将她拉離落地窗前。
被人大力拉開,佐藤美和子眼中光彩重新回歸,她道歉:“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那些花在……傷心的哭泣?”
說到最後,連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奇妙。
松田陣平看向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凝視着下面薔薇花海的的場靜和:“宮澤瞬就是被這樣迷惑,然後摔下去的嗎?”
的場靜和搖頭,精緻的面孔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隻能說造化弄人。”她壓低嗓音,“這座别墅裡面的人都是悲情的角色。”
松田陣平皺眉:“你的意思是……”
如果宮澤瞬不是被遠崎美玲殺害,那他是怎麼死的?
還有杉本鳴,他渾身纏繞滿了薔薇的枝葉,他又是怎麼死的?
遠崎美玲到底想要做什麼?宮澤隼一郎……在黑暗中消失的他又打算做什麼?
無數個疑問環繞着松田陣平的腦海,而這些問題的答案隻有面前的除妖師能給。
“在這裡幹想什麼都解決不了,先去看一下浴室的那面鏡子是怎麼回事吧。”說着,的場靜和往房間的浴室走去。
松田陣平、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三人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他們想要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還有裡梅。
别墅的電力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在遠崎夫人的影響下合上電閘也沒有用,另一種是裡梅有着自己的目的。
浴室裡面有一種發黴的怪味,水汽也很重。
光滑的瓷闆磚貼在牆壁上,手電燈光照到上面反射出朦胧的光感。
浴室的空間不小,十幾平方的空間一下子站了四個人,再加上浴室的布局一下子顯得擁擠開來。
的場靜和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面前光滑的鏡片映照出她和身後佐藤美和子的面孔,隻不過在電燈光下,她們兩個被照的輪廓模糊并不太清晰。
幹濕分離的淋浴泡澡區域,松田陣平拉開簾子,裡面什麼都沒有,浴缸裡面也是空空如也,連滴水都沒有。
松田陣平問:“宮澤瞬有沒有對你說過在鏡子裡看不到自己的具體時間?”
的場靜和回答:“沒有說具體時間,隻是說在他起夜的時候朝鏡子看了一眼,發現在裡面看不到自己。”
“起夜?得是後半夜了吧?”高木涉查看手機:“現在才不到晚上十點,要一直在這裡等着嗎?”
正讨論時,傳來佐藤美和子發虛顫抖的聲音:“在裡面看不到自己……是指這樣嗎?”
的場靜和将視線轉移到鏡子上。
被手電光照着的鏡子裡除了朦胧的光線外再無其他。
明明她和佐藤美和子就站在鏡子前,裡面卻沒有她們的身影,連帶着移動過來的松田陣平和高木涉也沒有出現在鏡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