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即逝的感覺令兩面宿傩感到新奇。
他語氣平淡,頗有幾分命令的意味:“再說一遍。”
“自戀狂啊你。”的場靜和豆豆眼怼他。
剛剛的暧昧氣息蕩然無存,兩面宿傩卻不知道被戳中了什麼笑點,一整個人大笑起來。
笑聲粗礦帶着低沉的磁性,被他抱在懷裡的的場靜和臉頰貼在他壯碩富有彈性的胸肌上,能感覺到他胸膛每一次随着笑聲震動的頻率。
少傾,兩面宿傩停住笑聲,問她:“知道是幻象,為什麼還要走出來?”
“我知道你在。”的場靜和這樣說。
看兩面宿傩臉上收斂的笑意,她揚唇笑很是有恃無恐:“有你這個強大靠譜的後盾,我想做什麼都不會顧忌。”
“因為你總是會站在我這一邊。”
笑容消失,兩面宿傩面無表情的臉上不辨喜怒:“别以為我會給你擦屁股。”
的場靜和嗓音輕快:“沒辦法,誰讓我喜歡你呢。”
兩面宿傩:“……”
盯着的場靜和看了一會兒,兩面宿傩将她放下來,随手揮出兩道【斬擊】,不知道什麼時候朝他們瘋狂湧來,想要将他們纏繞絞死的薔薇花瞬間被看不見的【斬擊】切成幾段。
無數的白色花瓣凋零,月色下凄美異常。
也是薔薇花被斬斷的同一時間,整個别墅被明亮的燈光充盈。
“的場小姐!”上方傳來佐藤美和子的聲音,“你怎麼會跑到下面?”
的場靜和擡頭,看到三樓陽台上被動靜吸引,探頭出來查看的佐藤美和子,松田陣平和高木涉。
一瓣白色花瓣被從頭上取下,的場靜和看向手指捏着沾到她頭發上白色花瓣的兩面宿傩。
兩面宿傩嫌棄的扔掉,嗓音平靜:“沾髒東西了。”
的場靜和:“……”
搜尋過整個别墅,合上電閘讓别墅恢複照明的裡梅,迅速找到的場靜和的位置,幾個跳躍間落在她身旁。
單膝撐地的少年站起身,看到雙手抱臂的兩面宿傩時,恭敬打招呼:“宿傩大人。”
兩面宿傩唇角的弧度張揚,什麼都沒說,
的場靜和問裡梅:“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裡梅看向粘在衣袖上的血,皺了皺眉:“來的時候遇見了遠崎美玲,她已經被我凍住了。”
的場靜和擡頭望向三樓的三人,對他們高聲喊道:“下來!接下來解謎題!”
松田陣平的反應很快,幾乎是的場靜和聲音剛落,他便利落的站起身沖出了宮澤瞬的卧房,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連忙跟上。
裡梅驚訝的問的場靜和:“你知道真相了?”
“嗯。”的場靜和點頭,誇獎裡梅:“多虧了你凍住了遠崎美玲,省了我們不少的事。”
“真的很棒哦,裡梅。”
裡梅:“……”
她是真的在誇他。
不知道該怎麼回。
被誇的裡梅沉默下來,的場靜和帶着他和兩面宿傩回到别墅的大廳,與下樓的松田陣平,佐藤美和子,高木涉彙合。
松田陣平一上來就問:“你怎麼會出現在樓下?”
的場靜和回答:“之前在浴室裡面的都是幻覺,我一推門就掉到了樓下。”
“沒事吧?”佐藤美和子關心道。
的場靜和搖頭:“我有守護神,不用擔心。”
裡梅看向兩面宿傩。
隻是短短的幾十分鐘,宿傩大人已經成了的場靜和的守護神了啊?
感覺既在情理之中,又很是不真實。
裡梅再次肯定的是,宿傩大人果然是超級喜歡的場靜和。
見的場靜和真的沒事,松田陣平放下心,說:“我們之前在浴室裡面正在觀察照不出人影的鏡子,隻是一個不注意你就不見了,直到聽到浴室外面的陽台下面傳來聲音,跑出去看到你站在樓下的草地上。”
“我跟你們的情況差不多一樣。”的場靜和說:“也是一轉眼隻剩下我一個人在浴室裡。”
幻象造成他們全部都在浴室裡,卻看不見對方。
制造幻象的家夥目标是她。
是因為之前在餐桌上的那句話?
松田陣平掃了四周一圈,在看到通向大廳的走廊中間被凍在冰塊裡的遠崎夫人時,驚訝問道:“她怎麼會被凍起來?”
“是我做的。”裡梅冷眼望向被做成冰雕的遠崎美玲:“在我出來的時候,她在暗中埋伏想要殺掉我。”
的場靜和掃過遠崎美玲:“現在隻剩下一個人沒被找到了。”
高木涉接話:“你是說宮澤隼一郎?”
“對!隻有他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佐藤美和子憤憤道:“先是爆出自己的繼母是妖怪,自己倒是一個人躲起來……這個膽小的家夥!”
“不是。”
的場靜和否認佐藤美和子的話。
佐藤美和子疑惑的望向說出這種話的黑發女性除妖師:“不是?”
的場靜和望向地闆:“他的膽子恐怕是最大的。”
她說着,腳尖踩了踩腳下的地闆磚:“宮澤隼一郎此時就在我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