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位詛咒之王現在是的場靜和的式神,夏油傑也與他定下了不能在盤星教殺人的束縛,可被他懶散的目光盯上,還是會讓他們産生身體随時會分家的危險感覺。
注意到的場靜和直接坐在兩面宿傩的旁邊,剛剛還肯定強者不會受此屈辱的米格爾眼中閃過詫異。
喂,不會是真的吧……
站在兩面宿傩身後的裡梅注意到米格爾迅速移開的奇怪視線,皺了皺眉。
這家夥竟然敢用這種視線看宿傩大人,該死!
看到全員到場,雙手撐在膝蓋上的夏油傑,唇角笑意拉的蠱惑人心,嗓音醇厚道:“那麼,開始吧——”
『百鬼夜行』計劃非常簡單。
首先,夏油傑今天對咒術界宣戰,将會在12月24日太陽落山之後對京都發動咒靈式的夜行攻擊。
于此相對的,他會分出被他收服的一半咒靈用來攻擊京都。
在咒術界的咒術師們全部聚集到京都布防之時,他會獨身一人潛入到守備空虛的東京咒術高專中,殺死乙骨憂太,奪得祈本裡香。
“我有問題。”臉上一道橫穿過鼻梁猙獰疤痕的重面春太舉手:“要怎樣确定乙骨憂太會被留在高專,而不是同樣被派往京都呢?”
“在五條悟的面前我表現了對乙骨憂太的特殊,策反他的一系列行為,以五條悟對待學生的謹慎程度,對于這個剛入學不到一年,靠着祈本裡香當上特級咒術師,以及咒術界高層一直盯着乙骨憂太想要抓到錯處繼而處死的學生,一定會非常謹慎的将他留在咒術高專保護起來。”夏油傑表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是五條悟很強的吧?”另一名詛咒師擔心:“我們該怎麼拖住他?”
“這個交給我。”米格爾懶散的坐在沙發上,嗓音醇厚道:“我特制的咒具,能夠牽制住他。”
“再說,我們還有另一位強大的盟友。”
夏油傑笑着看向兩面宿傩:“有興趣加入進來嗎?”
“有興趣。”的場靜和認真回答。
“他問的是我吧。”大掌蓋在的場靜和的頭上,兩面宿傩溢出一聲低沉的笑,答應道:“正好,我也很感興趣能夠牽制住五條悟的咒具究竟是什麼。”
有機會的話。
他會出手殺掉五條悟。
五條悟是一個不錯的對手,隻是他的存在太礙眼了。
米格爾藍色墨鏡後的眼睛看向的場靜和:“你也會去京都?”
的場靜和勾唇:“為什麼會這麼問?”
米格爾:“……”
喂喂喂!
我為什麼這麼問你心裡沒點數嗎?
身為有一個咒術師為未婚夫的你,就這樣去京都與咒術界對戰,很難讓人繃不住的好吧!
難道京都大戰要變成你的家暴現場嗎?
“是在擔心什麼嗎?”夏油傑也看向了米格爾。
“是,不……”房間裡有與的場靜和的關系好像不對勁的兩面宿傩在,米格爾思考了一下,慎重的說:“我是在擔心的場的靈力還沒有完全恢複。”
其實他在擔心,說出的場靜和有未婚夫的話之後,詛咒之王會一個暴起将現場殺的片甲不留。
知道兩面宿傩有不能在盤星教殺人的束縛在,他隻是比喻一下事情的嚴重性。
畢竟沒有哪個封建傳統的天花闆會當三。
身為天花闆的驕傲不允許他彎腰。
或許,真愛除外……?
米格爾也有些不确定了起來。
看熱鬧不嫌事大,事實上内心非常期待着的場靜和早點死于非命的重面春太,手指抵在唇間,擔憂開口道:“噫?米格爾隻是在擔心這個嗎?”
說着他唇角的惡劣笑意咧大:“我還以為你是在擔心,有一個咒術師為未婚夫的的場小姐會不會在戰場上突然背刺我們呢。”
此話一出,寂靜一片。
所有人内心忐忑,又忍不住的想要繼續吃瓜。
冒着被殺死的風險留在這裡,在心中為重面春太點贊:真勇!
霎時間一股寒意順着脊椎攀升,重面春太頭皮發麻的擡頭,看向坐姿依舊慵懶,猩紅的四隻眼睛全部聚集在他身上的兩面宿傩。
會死的!
腦中警鈴瘋了一般的響。
重面春太在死亡的陰影下,連吞咽口水這種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我的未婚夫啊。”
的場靜和故意拉長了語調,在重面春太冷汗嘩啦啦的緊張下,笑盈盈的望着他:“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會對未婚夫心軟的人。”
“為……什麼?”牙齒磕磕絆絆,重面春太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因為——我想要換掉未婚夫呀。”
“更何況,我要是背刺,第一個要背刺的人也會是你,你不是早就應該做好準備了嗎?”的場靜和對他充滿惡意的一笑,嗓音輕柔柔的,聽在人的心中猶如惡鬼索命般恐怖。
重面春太:“……”
被吓得破防,重面春太哀嚎一聲,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會議室。
的場靜和内心舒暢,嗤笑一聲:“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