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的場靜和咧開的唇角平緩下來,她擡頭,一雙帶着戲谑還留存着眼淚的眸注視着陣法中動彈不得的兩面宿傩:“你這樣的家夥,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人。”
似乎大局已定,兩面宿傩沉聲問:“是什麼?”
“條件嗎?”
“不,是我們之間的恩怨。”
他歎出一口氣:“從我被你召喚出來之後,你對我的【恨】,我每時每刻都能夠感受的到。”
裡梅震驚的看向兩面宿傩。
的場靜和在恨宿傩大人?為什麼?!
他現在又該做些什麼?
見的場靜和不說話,兩面宿傩率先攤牌:“從我感覺渾身燥熱,晚上無法入睡,隻有在你身邊才能緩和下來後,我在翻閱的除妖師書籍中發現了這一現象的解釋——”
“你在厭惡着我,這種内心深處控制不住的情感,讓身為式神的我時刻處在焦躁不安的煩躁中。”
“于是,我開始試驗……嘴上說着無聊又愚蠢的【愛】,完全不隐瞞自己對夏油傑灼熱心思的的場靜和,到底在打着什麼算盤。”
“我在打着什麼算盤?”的場靜和饒有興趣的問。
兩面宿傩解釋:“我試探了你。”
“試探?”的場靜和拿出衣兜裡那根幹枯醬紫的手指,“是指它嗎?”
“與五條悟的戰鬥讓我意識到是試探你的絕佳機會。”看着那根手指,兩面宿傩嗓音低沉,“要是你的目的是想要奪回家主之位,你會吸收手指,但你沒有,反而是耗盡全身的靈力帶着我和裡梅瞬移離開。”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在觀察,你一直都沒有動過将手指吸收的念頭。”
“我問你,你用來騙我的話術也蠢得好笑。”
裡梅震驚。
他一直以為的場靜和說的是真的!
她靈力不穩時吸收手指會被反噬這件事,他是深信不疑的!
“你騙我們!”裡梅生氣的望向虛弱靠牆的的場靜和。
“是啊。”對于裡梅,的場靜和笑他:“現在才發現你也真是聰明。”
裡梅:“……”
裡梅氣結。
這個謊話連篇的惡劣女人!
緊接着,的場靜和看向兩面宿傩:“你在那個時候确定了【條件】為【愛】?”
“在之前。”兩面宿傩解釋,“你不吸收手指時我将懷疑放到這點上面,回想之前你的各種不對勁,一直各種行為吸引我視線,夏日祭對我訴說喜歡,不留餘力讓我愛上你的行為,我認定條件為此。”
“在陽台談話過後,我更加肯定了【條件】為——一根手指,讓我愛上你。”
的場靜和故意刺激他:“那你愛上我了嗎?”
“我在會議室等你時,心煩意亂的燥熱快要将我淹沒,之前每一次的遠離都是如此結果。”
“你的嘴裡沒有一句實話,所有的話全部都是謊言。”
兩面宿傩盯着的場靜和狼狽的蒼白模樣,少傾,突然笑道:“我承認你很有意思,順着【條件】演下去,我會獲得自由。”
“讓你感覺到我對你的深沉愛意,為你毫不猶豫對上五條悟這種現在的我絕對赢不了的怪物,連性命都可以付出的愛,沒有比這更為深沉令人深信不疑的愛了。”
“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裡梅也會将手指遞到你面前,就算你還有疑慮,但在不發動術式便要吸收手指的逼迫下,你也隻能賭一把,選擇發動術式。”
而他等的就是的場靜和發動術式後,她被反噬的時刻!
“都算計好了啊。”的場靜和嗓音靜的發冷:“把我當蟬,但有沒有想過我是蟬也是黃雀?”
“兩面宿傩,你太自大了。”
“也就是說我走到現在都是你在引導——嗤……”兩面宿傩發出一聲極度怪異的笑:“什麼樣的仇恨,讓你能夠算計付出到這種地步?”
的場靜和卻說:“是因為【愛】。”
——轟!
兩面宿傩身上爆發出的強大力量被陣法全部吸收,他面孔陰翳的徹底,暴躁的氣息割裂着周圍的空氣,讓人隻感到頭皮發麻。
“……閉嘴。”他低聲切齒,含着無盡的暴怒。
的場靜和這家夥……事到如今還在騙他!
的場靜和走到兩面宿傩面前,蒼白指尖撫上他緊繃的臉,順着輪廓捧着他的面孔,如墨般黑白分明的翦水秋瞳盈盈深情的望着他,輕聲問:“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感覺到的煩躁不是因為我的恨。”
完全不為所動。
看穿了直到現在的場靜和還想要戲弄他,兩面宿傩眼珠下移:“【條件】是什麼?”
眼中情意迅速退卻,的場靜和後退幾步,看向一直處在觀望看戲狀态的五條悟。
在五條悟不好的預感下。
她說:“條件是——你與五條悟的第二次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