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靜和敷衍:“哦,這樣……那你還真是有夠蠢的。”
她的聲音懶洋洋的,是那種沒有摻雜任何的情緒,單純敷衍到能令人一眼看出來的态度。
禅院直哉察覺到不對勁:“你怎麼沒有趕我走?”
的場靜和沒有玉藻前之前,他每一次和她相處,都是他說一大堆,這個女人忍着脾氣應下。
也有忍不了“蹭”的站起身揍他的時候。
不過不是什麼大事,他速度快,每一次的場靜和隻有生悶氣,看着他心情不錯揚長走遠的份。
有了玉藻前之後的的場靜和,完全占據了這段訂婚的主導地位。
每一次見面說不了兩句話,會直接讓玉藻前将他扔出去。
漸漸的,她高傲的不再将任何人放進眼裡,他自然也就見不到她了。
這一次的場靜和竟然沒有趕他走?
這讓禅院直哉敏銳的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
她該不會是想要坑他吧?
的場靜和眉眼完成月牙狀,笑眯眯的望着他:“這麼多年沒見你的腦子聰明了不少嘛。”
“我想要知道一件事。”
隻是一件事情的話……
禅院直哉來了興趣:“什麼事?說說看。”
話音剛落,他望着的場靜和的面孔一整個嚴肅起來,眼中滿是銳利的看向大廳外的庭院,挑染的金色發絲落在眉梢,遮擋住他逐漸緊皺起來的眉。
庭院中不知何時站了兩個人,準确的說是一人一咒靈。
額頭上有着縫合疤痕的男人,禅院直哉不認識,對于他身上散發的咒力氣息卻異常的内斂恐怖,但更加讓他覺得恐懼的是那個人身旁的咒靈——
灰藍長發梳成三股辮,黃藍異瞳,身體裸露的部分布滿縫合線的咒靈。
這種危險的感覺,是特級吧?
禅院直哉不自覺睜大眼睛,瞳孔縮成一個點,渾身都被恐怖的感覺包圍,毛骨悚然的顫栗之感席卷全身。
隻是在這裡坐着,就仿佛被他們捏住了命脈般危險!
望着大廳中端坐的一男一女,真人十分熱情的擡手打招呼,嗓音清清郎朗的好聽:“你們好呀。”
猶如毒蛇纏繞住身體,被陰恻恻的盯着,随時會被注入毒液……
禅院直哉倏然站起身,睜大的眼睛滿是戒備的盯着站在庭院中的男人和咒靈。
他的臉色雖然十分的不好看,站着的姿勢卻是随時可以進行攻擊或者抵擋的姿勢。
“日安,的場小姐。”羂索面色溫和,嗓音如風般柔和。
“日安。”的場靜和面色平靜的望着庭院中身形高大,額前劉海遮住額角縫合線的男人:“我該怎麼稱呼你?”
“加茂。”一陣風吹過,羂索身上的和服衣角被吹起,他站在石子地面上巍然不動,唇角的笑别有深意:“你可以稱呼我為加茂。”
“加茂家的人?”禅院直哉皺起眉,直接問:“你是加茂家哪一支的?”
這樣危險的存在,身周氣場如此強勢,且氣息獨特的人,隻要是見過,他絕對不會忘。
加茂家,何時出了這樣危險的家夥?
禅院直哉的話問的不客氣,羂索卻沒有生氣。
他隻是用平靜的目光看向這個平時被禅院家衆星捧月的大少爺,唇瓣輕啟:“這個不重要。”
從對方的态度中感受到對方完全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裡,禅院直哉的第一反應是:來者不善,的場靜和要糟!
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對面的對手,禅院直哉頂着極大的死亡壓力将的場靜和擋在了身後。
明明是個再也自私不過的人,他卻在對上灰藍半長發青年戲谑的眸子時,微微側頭,問身後的的場靜和:“玉藻前呢?”
快點把那家夥叫回來救場!
禅院直哉的舉動讓的場靜和也被驚訝到了。
沉默幾秒,她說:“你應該看出來了吧?我身上和玉藻前的契約沒有續上。”
“廢話!”禅院直哉暴躁,“我不瞎。”
“啊——”發出一聲無意義的感慨聲音,的場靜和回答:“小玉大概……買菜去了吧?”
性格猶如基因般發生突變的禅院直哉。
她倒是想要知道他能做到什麼地步,又要怎樣用行動回答她想要知道的問題答案。
禅院直哉被梗了一下,暗罵點外賣不好嗎?非得買菜?!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的場靜和唇邊揚起調侃的弧度:“做出這種擋在我面前的舉動,你是在保護我嗎?禅院直哉。”
額角冷汗滑落,禅院直哉眼中的神色堅毅起來,他大概是下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決定,身周的氣勢也沉穩下來。
“的場靜和,做個交易。”他說,嗓音認真:“我保住你的命,你讓我成為咒術界沒有人可以忤逆的存在,我要你和你的式神玉藻前永遠是我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