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匪夷所思了。
未來的人出現在過去的時間線,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好奇這樣的人的靈魂,真人舉手,朝的場靜和問:“我可以看看你的靈魂嗎?”
視線轉移到真人的身上,的場靜和十分的好說話:“當然可以了,過來看看吧。”
真人剛準備動,毫無防備的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妖力瞬間籠罩住整個庭院。
是如實質性般的強大威壓密不透風的裹住整個身體,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令人頭皮發麻的懼怕遊走在神經末梢,刺激着本就被恐懼占滿的大腦。
真人眼睛在一瞬間擴大,瞳孔驟縮成一個小點,不斷的顫抖着。
這是比他被鬼徹彈出的結界差一點祓除時還要恐怖的存在!
靈魂都在顫抖,身體無論是那個部位都完全控制不了!
真人看見的場靜和好心情的問他:“怎麼站在那裡不動?”
真人:“……”
他能夠察覺到身後有東西,那個東西并沒有隐藏自己的氣息,居高臨下的藐視殺意沉到能将他鎮壓在地底般恐怖!
牙齒打顫,他極力的想要控制住身體,想要化作一灘液體或者是其他的,趕快從這個庭院中逃離!
在連命随時會沒有的下一秒,羂索的聲音打破了整個庭院壓抑恐怖的氣壓。
“未來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羂索問。
如果非要問他在死之前的願望,他最想要知道的是未來的世界,這種事情,面前的的場靜和能夠給他答案。
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深處泛起漣漪,的場靜和仿佛陷入了回憶中,半晌,她告訴羂索:“雖然你們鬧得很大,但沒有波及到除妖師。”
“可是,在咒術界對兩面宿傩的圍攻絞殺失敗後,他将目光對準了除妖師的力量,對除妖師名門進行挑戰,如天災般的強大實力使得沒有我坐鎮的的場家連全屍都沒有留下一個。”
“知道你失敗在哪裡了嗎?”的場靜和盯着羂索,如旁觀者般對他剖析:“既然控制不住兩面宿傩,那麼在一開始就不要用他,如果不是他,恐怕你也不會在這種地方丢掉性命,千年來費盡心機籌謀的計劃在此刻也要和你說再見了。”
下一瞬,身體被拔開的劇痛襲來,羂索眼珠下移,看到自己的身軀轟然倒地,幾秒鐘後,眼前的視線陷入一片黑暗。
看到羂索凝固住的眼睛,真人顫顫巍巍的順着揪着羂索頭發的那隻手往上看。
那是一張絕美的面容,雖然美,卻不失男子的英氣,如神子般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冷金色的妖瞳中是看蟲豸的漠然。
可真人還是在那片漠然的深處看到了怒火。
似乎是在憤怒就是如他們這般渺小的家夥,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羂索的首級落地。
聲音放在在耳邊的清晰,任何一點微小的細節都被放大。
真人面容定格,不如說是被凝固在恐懼的那一刻。
他沒有感覺到疼痛。
隻是身體一涼,有一股強大又霸道的破壞之力在碰到身體的那一瞬間,他整個身軀開始崩壞。
是一瞬間的感覺。
身體像被吹得飽滿的氣球突然被戳破時炸掉。
什麼疼痛都沒有感覺到,或許是疼痛的延遲,又或者是負責傳遞痛覺的神經在疼痛還沒有傳遞到大腦,就已經破損殆盡。
可随之而來的一瞬間身體被撕裂成無數塊,數千利刃在身上同時劃過的劇痛讓他想要慘叫出聲。
瞬間過後,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感覺不到自己,意識、觸感、聽覺等等……在一瞬間消失。
玉藻前如捏死兩個蟲子般,輕易且沒有任何表情的殺掉了加茂家的術師和真人,禅院直哉的表情凝重起來。
一直靠着櫃子,隻聽了一小部分,但從加茂和的場靜和最後的對話中推斷出來,現在的的場靜和身體裡是未來的場靜和的靈魂。
他臉色凝重望向的場靜和,注視着她的目光很複雜。
察覺到禅院直哉毫不掩飾的目光,的場靜和看向他:“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禅院直哉嘴唇蠕動,又閉上。
好好想了一下,他才再次開口:“未來的的場家被兩面宿傩挑戰滅門,你奪舍自己。禅院家在幹什麼?我是要問,我為什麼沒有出現在你身邊?”
的場靜和反問他:“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死在了兩面宿傩的手裡?”
“不可能。”禅院直哉理直氣壯:“我不會主動去挑釁那種怪物似的家夥,而兩面宿傩也不像是有到處追比他弱的咒術師殺的興趣的人。”
“要是沒有别的意外,在兩面宿傩攻擊的場家時,我一定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