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宿傩眼中的的場靜和熱烈而張揚,黑眸中燃燒的火焰如夜空中令人不可忽視的灼熱,燒的周圍的一切都處在躁動不安之中。
的場靜和看向周圍混合在斑駁中早已看不清楚,與建築碎屑、泥土摻雜在一起的血腥,視線最終落在掉落在地上的那隻手上。
切口平整的手腕,昭示着這隻手的主人遭遇了什麼。
兩面宿傩對待他人的憤怒一向持有看樂子的心态,那人越憤怒他越覺得有意思,将人掌控在股掌之中看着他暴怒無能的癫狂模樣,是他在戰鬥中的一大樂趣。
面前的的場靜和面上表情波動不大,隻有那雙眼睛透露了她是何等的憤怒。
在這具身體中,借着這具身體的眼睛注視着的場靜和,兩面宿傩不知為何沒有了以往的找到了事件有趣發展的開心。
他不知道為什麼煩躁。
似乎心中沉悶煩躁的感覺全部來自于的場靜和那雙憤恨的眼睛。
的場靜和的第一句話會說什麼?
這具身體會和的場靜和說什麼?
一年前施展術式後的的場靜和到底經曆了什麼,靈力恢複到巅峰時期的她,竟然讓他逃脫了與她締結的契約不說,還将的場家重創到滅門。
如何?的場靜和……要怪就怪你當時沒有痛下殺手。
這是兩面宿傩心中的真實想法,若是的場靜和當時殺了他,的場家也不會迎來滅門之禍。
可令他感覺驚訝的是的場靜和一句話不說,掏出符咒,沖着他攻擊而來!
“以符引雷·招來!”
強盛的雷光自女性除妖師手中的符篆發出,她眸光淩厲,倒映着雷光閃爍。
電光火石之間雷符散發出能夠破壞一切的威力,朝着這具身體所在襲來!
如神經末梢般遍布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達眼前的雷光,比兩面宿傩初次見到的場靜和對重面春太使用的雷符威力還要強大數倍不止!
雷符的強勁威力讓這具身體不得不暫時避其鋒芒!
躲避間,兩面宿傩看到的場靜和劃破手掌心,鮮紅的血滴在符咒上,周圍立時有風形成鎖鍊刀刃向他追來!
這具身體的速度能夠适應瞬移的五條悟,他近乎是瞬間躲避開追捕,在雷光之間穿梭,霎時間到達的場靜和的面前。
令這具身體沒想到的是,的場靜和等的就是現在。
她紅唇勾起一抹冰冷嘲諷的笑,手中符咒瞬間發動,以她為中心,堅硬的寒冰蔓延着,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凍結!
盡管這具身體後撤的及時,卻還是被凍住的向她抓去的手,連帶着蔓延到了半邊身體。
這種冰無法用術式融化,這具身體的手臂和半邊身體被凍成碎渣,在的場靜和沉聲怒喝“破”下,碎成一塊一塊的血肉從身體上脫落。
反轉術式用最快的效率修複着身體和内髒。
兩面宿傩聽見這具身體饒有興趣道:“還不賴嘛。”
“除妖師,告訴我你的名字。”
“叫你祖宗。”的場靜和冷聲罵了一句。
這具身體驟然暴怒!還沒完全恢複的身體瞬間出現在的場靜和的面前,大手一把抓住她的脖子。
的場靜和手中符咒被她驟然捏碎,炙熱的火焰将兩人烘烤燃燒在其中!
火焰中,那雙燃燒着憤怒亮的驚人的眼睛吸引了兩面宿傩的全部注意力。
他突然意識到,的場靜和不認識這具身體,這具身體也不認識她。
這具身體到的場家,将的場家滅門隻是在找樂子,如同他千年前到處遊走興趣上來了就不由分說的出手。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面宿傩也有些疑惑了。
一年後的他不認識的場靜和,的場靜和也不認識他。
漆黑的眼瞳中倒映着這具身體猩紅的眸子,在灼灼烈焰裡,能夠将一切燒成灰燼的炙烤中,這具身體看到了有意思的東西,手指朝着的場靜和的眼睛挖去。
的場靜和眼瞳驟縮!她一把抓住這具身體的手,身體以詭異的姿勢弧度拜托了他禁锢她脖子的力道,随後借力,整個人被甩飛出火焰,帶着零星的火光落在地面滑行數米才穩住身形!
火焰中,這具身體毫不懼怕火焰炙烤,隔着火焰與的場靜和對視。
他擡手似乎是想要開領域,又不知為何放下了。
随後,這具身體為兩面宿傩解惑:“你的背後還有更加強大的家夥在,我感覺到了……你身上與式神的契約,和這些雜碎的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話音剛落,一陣吱吱哇哇的吵鬧聲傳來!
這具身體扭頭看過去,就連兩面宿傩都感受到了他一瞬間類似遲疑無語的停頓。
對面幾十個低級妖怪烏泱泱的沖過來,似乎是要朝他拼命?
“别過來!”的場靜和怒喝出聲。
她被火燎到的面孔緊繃,眼中滿是淩厲,沉聲說道:“誰要是敢過來,我就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