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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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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香心想:難道這就是手段?别人說:阿墨有手段。他果然是有手段。

她鬓發靠着蘇韌肩膀,問:“那你還有什麼好法子?”

“法子是有,不止一套。用不用全在你。”

譚香聽他絮叨半天,隻覺酒暖周身,膽氣益壯,玩笑說:“阿墨,你早點怎不肯教教我呢”

蘇韌笑歎道:“你我本是夫妻——不分高下。我不曾想要教你什麼,隻是出出主意罷了。”

他扶起譚香,知道她是有幾分醉了,任她歪在他肩上,走到背向他們的攤主面前付賬。

因為譚香喝得高興,他便多給了銀錢。

掌櫃不要,道:“您是官身,常照應俺夫妻生意,如此萬萬不可。”

蘇韌睨視夜空,笑模悠悠說:“老哥你且收下吧。我夫妻難得買醉,下次不知等到幾時了。”

他當路攔下輛馬車,攬着譚香進去。馬車颠簸,譚香睡熟了,口中氣息,酒香不散。

蘇韌收了笑,抱住了譚香,眸光随着街燈,閃爍不定。

一夜無話。次日,蘇韌起個絕早出門,譚香睡得飽了才起床。

她依言行事,帶着蘇密上隔壁範家。範青兄弟正陪着老太太說話,遇到蘇密歡喜不盡。

蘇密說:“哥哥你們不能常找我玩啦,我得去陪太子讀書了。”

範青摸着他頭頂,道:“我們自然會想你,可皇家的事乃是天下第一。”

範藍逗蘇密道:“小東西,你以後有得苦吃了。”

範老太聽了譚香來意,意尚躊躇,範青範藍見狀,忙幫着撺掇。

範老太答應說:“老身隻當小輩們都忘了我。既然蘇娘子一片誠心,老身便去一次吧。”

三日後,東宮又等來了譚香。大内消息傳得快,衆人已都得知她在廣寒殿内不識擡舉。他們見多識廣,回憶起她貌不驚人,舉止粗率,實在不是堪當大任的模樣,因此心裡先怠慢了她。

譚香陪着範老太下轎。東宮迎接之人三三兩兩,遠不如上回整齊。

衆人沒料到譚香身旁,多了個駐着拐杖婆婆。等認出她是皇帝乳母範夫人,人人捏了把汗。

範老太不理會請安,拐杖敲地說:“什麼世道?偌大的太子宮,就幾個侍者嗎”

誰都不敢吱聲,隻譚香笑呵呵說:“少的叫精華,人多才亂呢。”

範老太拐杖笃笃,蹒跚前行,臉上一團秋氣。

等她走到寶寶寝殿,庭院裡已黑鴉鴉侯了一大片的太監宮女。

範老太雖老,眼睛倒尖,尋見屋檐下蛛網,恨聲道:“小五修仙問道有什麼好處?隻一個兒子,卻搞得如此寒酸!”

路人皆知,皇帝排行第五。當年他為父皇鐘愛,“小五”二字,便是金口玉言。

聽範老太提起小五,譚香暗暗吸了口氣,東宮的人都跪下了。

範老太對着身側的譚香說:“這堆蝗蟲,你認識哪個?”

譚香搖頭,拉了葛氏說:“我隻認識葛大娘。她不是蝗蟲,伺候寶寶好多年。”

範老太坐向南面,命東宮人一個個報上名字。幾百口人,一時半刻壓根報不完。

譚香怕範老太累着,輕聲說:“害您老人家受累,我翻了名冊可以記住。”

範老太示意譚香與她同坐,譚香不便違拗,隻好遵命。

範老太平常最愛唠叨,到了場面上卻言簡意赅,隻說:“老身看他們有空。”

等幾百人報完了名字,範老太冷笑一聲,拐杖敲了三下,再不言語,由譚香送出宮去了。

譚香回轉,衆人還是跪在地上。譚香可消受不起這等排場,隻道:“全起來吧。”

她發覺,範老太來半天,宦官宮女的眼神,大不相同。姜還是老的辣,不是句诳語。

葛大娘出了心頭惡氣,故意對譚香說:“既是點了名,娘子有話自該吩咐。”

譚香以手扇臉,大聲道:“我先說一句話:各人盡各人本分。有緣千裡來相會,咱們這些人能在紫禁城聚首,不信緣可不成。大夥兒打牌對食,本無罪過。可賭博呀,偷竊啊,自有王法處置。宮女内侍,各排成一排,一個朝左邊走,一個朝右邊走。”

衆人不明所以,對範老太心有餘悸,因此分得迅速。

譚香說:“東宮裡的活計,兩百人都嫌多。但太子排場不能減,我不會奪大夥兒的飯碗。從此咱們宮分成這兩隊。平日無事,大夥便隔天上工。做一休一。若有不妥,隻問當值。”

譚香從荷包裡取出盒印泥,并兩個木頭圖章,一個刻着馬面,一個刻着牛頭。

她叫人拿來東宮名冊,每叫到一個人,便按照其排列,摁下紅印。

折騰到午後,東宮人除了葛大娘,都拜到牛頭馬面門下,譚香大功告成。

她本來胖,中氣頗足。宮女太監卻站得腳酸,唉聲歎氣。連葛大娘旁觀,都不禁頭昏眼花。

譚香用袖子擦了汗,問:“同在牛頭,或同在馬面的菜戶有沒有?站出來讓我瞧瞧。”

牛頭有十八對,馬面有二十四對。譚香從中各挑兩對年長且順眼的,令他們一起執事。

“此後有錯,唯你們是問。若做得好,我自有獎賞。”

那四對菜戶郎情妾意,憑空撈了隊長官職,尴尬之餘,竟有慶幸。

譚香正打算叫大家歇着,隻聽腳步之聲。衆人都認得來人,正是皇帝身邊小宦官柳夏。

柳夏目不斜視,手持一柄花鋤,慎重其事,交到譚香手裡。

譚香納悶,對他道:“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柳夏重重點頭,裝聾作啞。等譚香接下花鋤,他便無聲退出去了。

譚香心想:柳夏在禦前侍奉,莫不是萬歲送我的?可要我在東宮多多種花?

她這麼想,衆人也差不多如是揣測。她猜不透花鋤的謎面,可東宮人集思廣益,想得深遠。

譚香查看花鋤,并無特别。她想:如是皇帝賜物,理應放在顯眼之處。

于是,花鋤被系上紫緞,懸在了正殿牆上。

待葛大娘與譚香等候寶寶下學時,葛大娘說:“額彌陀拂,還好娘子沒有把那花鋤放進這寝殿。你沒見那些人,臉色都變了……”

譚香困惑道:“他們怕一柄花鋤”

葛大娘放低聲說:“你沒聽過?廢帝夫妻得罪了萬歲,骨灰都填去宮中養花。兩人骨灰不夠用,陸續添上了逆朝附庸,專橫閹黨……千百人骨灰,都被花鋤扒拉了,養出禦苑裡萬紫千紅。娘子你先把他們分給了‘牛頭馬面’。貼身小宦官馬上送來這個,細細思量,誰能不怕”

譚香吐舌:“我真不知道!莫說他們,連我都怕。嗳,不對……”

她琢磨着柳夏神情,靈犀一動,忽而展顔,又複鎖眉。

葛大娘看她古怪:“娘子是疲了吧?”

譚香搖頭,為排遣心情,她取了清水抹布,在寶寶寝殿裡打掃起來。

當晚蘇韌歸家,還不及開口詢問,譚香直截了當道:“花鋤是你讓柳兄弟送來的?”

蘇韌睫毛微顫,笑得乖順,像隻家貓:“娘子你當了東宮保姆,已這麼厲害。”

譚香點了點他眉心,為他送上杯香茶,說:“我甯願不知厲害。阿墨,幸虧你是男人,總擔當在外。若你是個女人,心思這般,雖是個跑不了的賢内助,可我也真正怕了你。”

她說完了,不再放在心上。蘇韌喝了茶,拿過譚香手裡剪子,剪好了蠟燭。

他告訴她:“賢内助,此生我不能了。毛遂自薦,給阿香充當個‘外援’(3),要是不要”

譚香桃腮暈紅,啐他一口,笑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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