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
哆米看藥師在埋頭裝藥沒發現這個聲音,掏出黑球捧在手裡,低聲問道:“怎麼了?”
小黑球薄軟的翅膀像□□斜,哆米沿着翅膀看過去,那一排是新進的陌生藥品。似乎見哆米對這個藥無動于衷,小黑球急躁地用翅膀拍了拍他的手心。
“你的藥包好了同學。”
“啊啊,好的好的,謝謝。”哆米吓得一激靈,瞬間将黑球塞回了口袋,不過,他看了看那排一模一樣的藥。
“我還想買一盒那個藥。”
他指向那一排,藥師看過去,再次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好,我給你拿……這藥可以免費試用,算白給你的,不要錢。”
藥師将這盒藥輕輕放在哆米的手中,因為他的眼神越來越怪,哆米簡單道謝後就趕緊離開了。
“快說,看上這藥什麼了?”
一回到宿舍,哆米就将小黑球吊到手指上拷打。
“叽—叽—叽——叽叽。”
雖然聽不懂它在說什麼,但它翅膀也有語言,哆米竟神奇的“聽”懂了。
“你,讓我,把這個藥,拿出來,放在身上?”
小黑球贊同的叽了一聲。
本來隻是想把它當普通寵物的哆米再次用兩根手指将它吊了起來。
“知道求助人,知道跑我床上睡覺,現在也能聽懂我的話了,怎麼?不打算裝了?”
“……叽……”
哆米冷笑一聲,兩隻手指作剪刀狀将黑球夾住,威脅道:“别裝傻,好好解釋解釋?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目的呢?”
“叽叽——”
小黑球用還能動的翅膀輕輕貼住哆米的手指,它芝麻球一樣的眼睛水靈靈地看着面前兇巴巴的人。
“……你幹什麼,别以為就這樣能逃過去…你别看了,你……”
哆米又投降了,他開始懷疑那天晚上把這小東西留下到底是為什麼了,這種疑似有危險的東西,他原來根本不敢去碰的。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哆米半信半疑的将那個藥拿出幾片随身帶着,他隻是覺得黑球沒有害他的必要。這之後過去三天不到,警察聯系了他一回,明确說正在尋找學姐,請他放心。
又過去兩天,就沒了動靜,到底找到還是沒找到也沒人說,李芝芝這個人好像就這樣伴随着時間消失了。哆米也因為有小黑球陪着,一時間也沒過多關注這個疑點。
但陪了他一周的小黑球,也不見了。
他翻遍了整個宿舍,甚至在亞當不明所以的幫助下,去了他和小黑球玩過的遊戲廳、遊樂園,吃過的餐廳和逛過的公園。
哪裡都沒有,好像小黑球不過是他這一周給予自己的安慰,哆米看着薯片上小小的牙印否定了這個想法,不管怎樣都要找到它。
鳳朝陽不得不先離開一段時間他的寶貝,他是小黑球,也是楊诏,當然他也可以是血族的初代親王鳳令。
血族那邊這幾天本就躁動不安,因為和人族的千年合約即将到期,很多親王伯爵都蠢蠢欲動,試探其他血族的底線。最嚴重的就是現在,幾個伯爵私自抓捕獵人。
幾千年前,獵人殺血族,血族恨獵人都很正常,但簽了合約後,獵人隻起了監督血族的作用,因為血族得天獨厚的優勢,很多人族産業已經離不開血族,獵人已經掌控不了局面了。
鳳令,還是說他是鳳朝陽吧,他是主和派,或者說他對人類沒興趣,不想廢心思打什麼仗,統治什麼世界,而他在血族又頗有地位和手腕,幾百年這些親王和伯爵因為他不敢輕舉妄動。
而現在,他好久沒露面,急着去追那個讓他一面傾心的人,那些人說些風言風語,說的他好像已經要入棺休眠了。
“令親王,納諾親王已經在外等候許久,是否要見?”
“嗯。”
納諾是四代親王,實話說就是被派來當炮灰的,就算令親王揮手殺了他也沒人替他哀悼。
“令、令親王。”
納諾崇敬地向他行血族禮,心中卻大為震驚。
鳳朝陽揮手算是應禮。
納諾稍稍低着頭,眼睛卻不自主地打量坐在上方的血族親王,明明那些人都保證令親王已然衰退,根本沒有曾經的輝煌,可此時看來,除了眉間有些煩意外,氣色比上次會議看到的還要好。
納諾視線對上令親王血紅的眼瞳,一個激靈,連忙搬出準備好的由頭來:“此次拜訪是想禀報令親王,南邊地區低等血族泛濫,引起了軒然大波,是否要壓一下。”
“看着辦吧,看完了我,沒什麼要緊事就退下吧。”
納諾深深鞠了個血族禮,忙不疊地跑了。應付這麼一個小兵小卒可不能讓鳳朝陽這樣着急趕回來。
大魚還都在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