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記下顧辭留的地址,便帶着其餘受傷的隊友先行離開。
顧辭則是和秦珩一同前往他們在地下城的新住所。
每個入城的名額都可以得到十平米左右的居住空間,雖然艱苦了些,但顧辭也沒表露出一點不情願的樣子。
反倒是秦珩和将軍,有些心疼她這麼個年輕小姑娘,分明是個很出色的治療師,竟然要在這種鬼地方受罪。
将軍甚至打起了鑿牆、搶奪别人居住空間的念頭。
秦珩頭疼地制止它: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堂堂上将的精神體做搶奪的事,你怎麼這麼熟練?
将軍不以為然:你現在又不是上将了,而且我也不是雪狼的原型,顧醫生說我是可愛修勾呢。修勾霸道一點怎麼了?
秦珩懶得說它,隻威脅了一句:你要是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接下來的一周你就别想出來了。
被上将威脅一通,将軍可算是收了這心思。
不過它每日照例黏着顧辭,樂颠颠地跑前跑後:顧醫生顧醫生,我來我來!搬東西的事全部交給我就好。
顧辭很喜歡秦珩的精神體。
可愛,嘴巴甜,情緒價值拉滿!
她以前就想着,要是她照顧的寵物能和她交流好了。
沒想到這個心願在新世界輕松實現。
“好了将軍,哈哈,别舔我了,好癢啊。”
顧辭接住朝着她撲過來的将軍:“诶将軍,你是不是……重了?”
剛剛猛撲過來的那一下,砸得顧辭差點沒站穩。
她仔細觀察起将軍,發現對方流暢漂亮的體型,已經逐漸朝蓬松的棉花糖靠攏。
顧辭稍有擔憂地捏捏将軍:“你要不要鍛煉鍛煉?”
将軍如遭雷劈:“……”
什麼?胖、胖了?!
它一個精神體,怎麼會發胖啊。
不可能!
可最近身體狀況好像的确變好了。
顧辭在将軍和秦珩面前就完全沒有要僞裝的意思,每天雷打不動地給将軍做精神疏導,耐心地給它梳理精神線,現在将軍體内的純白氣流又凝實又流暢,力量隐約比之前更甚。
秦珩剛巧從外面回來,一打眼就看見自己的精神體,頂着張喪喪的毛毛臉。
“怎麼了?”
将軍哼了一聲:主人一點也不關心我。
說完直接用軟乎乎的毛屁股對着秦珩。
腦袋卻是晃動着往顧辭懷裡撲:顧醫生,我感覺我不太好,你再給我治治吧。
顧辭也有些後悔,她剛剛是不是講話太重了?
小動物都是很在意‘胖啊’‘醜啊’這些字眼的,她以後還是要注意些才好。
“好,我再幫你疏導下。”
顧辭說着,将手掌蓋在将軍柔軟的後頸,一邊上下撸動着銀白毛發,一邊輕聲哼着溫柔的小調。
秦珩在顧辭的哼唱中,煩躁的心情逐漸變得平靜下來。
他找了個位置,坐在距離顧辭不遠不近的地方。
剛好可以清晰地看見顧辭撸狼的每一下動作,但又不會顯得過分突兀。
看着看着,秦珩的喉結忽地不自然滾動了幾下。
将軍大概是被顧辭摸爽了,忽然間愉悅感爆棚。
而這種隐秘的興奮感直接大肆傳遞給了秦珩。
秦珩:……
他的精神體能不能有點骨氣?
還記得自己是隻狼嗎?
能不能别真的像修勾一樣,為了讓人類給自己順毛,已經放棄臉皮和矜持,直接仰躺翻起肚皮,邊舒服抖耳尖邊哼哼唧唧軟叫。
就差把‘顧醫生你弄得我好爽’寫那張毛毛臉上。
秦珩倏地起身,然後一把将享受不已的将軍提起來:“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現在得帶将軍出去一趟。”
顧辭:“那快去吧,别耽擱時間了。”
将軍不滿道:主人你這麼厲害,能有我什麼事啊。
秦珩橫它一眼:我現在是叫不動你了?
将軍莫名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而是這危險是專沖着它來的。
嗚嗚,欺負狼了。
上将,壞。
秦珩前腳剛走,之前顧辭在地下城入口治療過的幾個守衛忽然登門造訪。
一群人高馬大的年輕守衛堵在門口,每個人手裡都提着好幾大袋東西。
顧辭上前,溫聲詢問:“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入城後,他們說非必要不準出門,我們沒有自由出行的許可證,所以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出去。而且……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你們。”
實際上是有的,隻是每隊每日隻有一個名額。
他們的出行名額給秦珩了。
在别人和秦珩之間,顧辭自然是想都不用想,直接站在秦珩這邊。
秦珩近兩天一直很忙,顧辭也不方便問對方到底在做什麼。
不過就算秦珩不出去,也不會放心顧辭一個人出門。
“沒事沒事,我當時走得匆忙,忘記給你出行許可證了。諾,醫生,這張許可證你收好。有了這個,以後你出行就不受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