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叭叭叭的,一口氣說了很多。
被自己的精神體拆穿心思,秦珩表情更尴尬了:“你别聽它瞎說。将軍,回去。”
顧辭笑了下:“我知道的,秦先生很溫柔,是個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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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重日時期,想要在荒星上找到炎星花不算太難。
但木霜草隻在極寒環境下生長,照荒星地表可以燙死的情況來看,根本不可能找到一株。
兩日後,将軍忽然神秘兮兮地湊到顧辭跟前:顧醫生,我得到一個消息。三天後,在南區會舉辦一場體能決鬥賽,他們準備了很多獎品,其中就有木霜草。
将軍擁有冰屬性異能,對同屬性的木霜草有些特殊感應。
顧辭愣了下:“要去參加比賽嗎?是不是太危險了?你們還沒恢複好呢。”
将軍甩甩尾巴,一身蓬松的毛發寫滿了調皮:當然不比賽,欺負那些人有什麼意思,我們去偷吧。
顧辭思考了下,覺得這事可行。
畢竟秦珩說過,這東西對常人而言有毒素,正常人也不可能把木霜草當做比賽獎品吧。他們要是真勇常規渠道去取,說不定還會因此被人盯上。
她點點頭,繼續問:“那我們要怎麼進去?那種地方,守衛應該很多吧?”
顧辭又想到了一件關鍵性的事:“秦珩那邊怎麼說?”
據她了解,秦先生骨子裡是個很遵守秩序、且相當正直的人。他真的會去做這種事嗎?
“咳,偷竊聽起來似乎不太光彩。”
将軍抖抖毛茸茸的耳尖:怎麼叫偷呢?我們是取。我們是為了救人,而且他們留着也沒用,說不定還會中毒,他們該謝謝我們才是。
顧辭又被一本正經說服她的毛茸茸樂到,她忍不住把将軍抱起來,狠狠揉了一通:“好,那聽你的。我們是‘取’。”
将軍被揉得很爽,一時間又把秦珩給它的警告忘了。
【你克制點,别老往顧醫生懷裡撲。】
克制什麼啊克制,顧醫生香香暖暖的,喜歡!
出乎意料地,秦珩竟然沒有拒絕這次提議。
秦珩:“我帶着将軍去就行,你還是留下來吧。”
顧辭:“你不是說木霜草有毒嗎?我可以當場制藥的。你不信我嗎?”
顧辭都這麼說了,秦珩隻好松口答應。
他們挑選了守衛最少的晚上。
掐着換崗時,兩人一狼偷溜進存放比賽獎品的地點。
進入的過程順利得不像話。
顧辭:“沒想到我們運氣還挺好的。”
秦珩搖着頭:“有些奇怪。”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一點機關都沒有?他都做好讓将軍出手的打算了。
秦珩生性多疑:“先别動。将軍,你進去看看。”
将軍非常聽話地出動,轉了一圈後,精準鎖定了木霜草的方向。
将軍:沒有危險,木霜草就在那個盒子裡。
顧辭身上的藥箱忽然提示了她一下:
【檢測到附近出現‘木霜草’,請盡快進行拾取】
顧辭當即準備動身,身側的秦珩卻拉住她:“等等,我們一起。”
雖然顧辭說過很多次,她有辦法應付木霜草的毒性,但秦珩還是本能地擋在她面前。
兩人一前一後,靠得很近,是一旦出現什麼危機情況,秦珩就可以将人護住的距離。
但誰也沒想到,顧辭打開盒子取出木霜草後,他們面前的陰影裡忽然冒出一隻畸形的影子!
影子‘嘤嘤嘤’叫了兩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顧辭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顧辭忍着疼痛,抓緊把木霜草放入藥箱中。
秦珩反應過來,直接對着影子出手!
那‘影子’被秦珩提起,狠狠摔在地上。
下一秒,秦珩掏出槍,精準抵在影子腦袋上:“說,你是什麼東西。”
影子毫不畏懼,發出詭邪的叫聲。
那一瞬間,兩人的動作都出現滞澀。
頭好疼……
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紮了一遍。
秦珩舊傷未愈,受此精神攻擊,手腕一松,竟讓那影子跑了。
“該死。”
他情緒激動,脖子上又浮現出大片的冰霜。
“秦、秦珩……控制一下。”
顧辭忍着疼痛,将能動的那隻手按在秦珩頸側。
溫熱氣流拂過,緩慢溶解冰霜:“别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