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确實很漂亮。不過他們的尾巴是真的嗎？”

陶茵對這些很有研究：“是真的。大部分人覺醒的精神體都是體外的個體，但不排除少部分人，是‘進化’了自己。”

顧辭好奇追問：“那他們現在算人類還是精神體？能力呢？本來是1+1，現在隻剩一個，要是戰鬥話，人魚也不能脫離海水吧。”

“大概是中間值吧？至于戰鬥能力……”陶茵也不确定，“現在各大星系都很和平的，放心啦，不會出現那種危險的事的。他們兩個這麼漂亮，大概沒什麼戰鬥力。”

“不過……”

陶茵捧着臉，一臉興奮：“好看就夠了！不行，我得趕緊多拍幾張。”

她拿出可自動變焦的攝像設備，快速抓拍還在表演的美豔人魚。

顧辭則是在周圍轉了一圈。

這裡這麼火，秦珩和胡檬他們要是也落到這裡的話，應該也會想到來這種地方找她吧？

怎麼現在還沒出現？難道是被巨蛇傳送到别的地方去了？

顧辭擔心自己找得有所遺漏，又往明顯的地方站了會。

“啊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快來人啊，救救我，救救我！”

嗯？

顧辭回頭看，發現剛剛還在興奮看戲的人群，全部四散開。

“表演的人魚發瘋了！他們在攻擊我，在咬人！我的手、我的整個手掌都被他們咬掉了！啊啊好痛啊！！”

顧辭撥開混亂的人流，往最裡面擠。

其中一條人魚雙手交叉在胸前，閉着眼，陶醉地唱着歌。

美妙歌聲響起，觀衆們卻流露出更加害怕的神情：“不要、不要唱了……”

他們試圖堵住腦袋，卻控制不住自己雙腿向前。

最先被攻擊的觀衆摔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斷掌，發出痛苦又無力的低吟：“我的手……我的手……”

顧辭發現自己的雙腿也開始不受控制，她被人群推着往人魚的方向靠近。

一批又一批人趕過去，最先靠近的人被另一隻人魚，毫不留情地用蹼爪撓傷。

奇怪，這次怎麼沒有斷手了？

——好美味的人類，吃掉，把他們都吃掉！

——再等等，食物還沒到最肥美的時候。

是人魚的心音？

“嗚哇哇，救命啊救命啊，不要砍我的手我是攝影師啊啊……”

是陶茵！

顧辭咬牙，釋放出無形氣流，一左一右纏住陶茵的雙腿。

陶茵登時被定在原地。

她雖然害怕，但看着自己很快被身後的人群推擠到後方，不免眼淚橫流：“母神保佑哇嗚嗚。導師，導師你在哪裡啊，救救我，救救我……”

“等等獺寶，回來，你要去哪兒啊！”

她的精神體是隻小海獺。

剛剛陶茵太害怕了，忍不住把自己的精神體放了出來。

結果獺寶性格随她，看見兩條漂亮的人魚，根本走不動道了，迷瞪瞪地就往前挪。

陶茵叫了好幾聲回來，獺寶頭也不回地走。

“嗚嗚……我平時不該帶你看帥哥美女的。你這隻小色獺。”

顧辭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用同樣的操作，把獺寶也綁了回來。

可氣流能維持的時間也有限的，人魚的歌聲好像有着特殊的蠱惑力，所有人都是又驚又怕地湊上前。

受傷的人越來越多，恐懼的愁雲籠罩在衆人心頭。

“怎麼辦啊，要死了嗎？”

“飛船上的巡邏隊呢，他們人去哪兒了！這麼大的場合，沒有人來保護我們嗎？”

而唐免就是在這時出現。

她如同天神降臨，帶着自己的金虎精神體，輕松将這兩條人魚降服。

“大家沒事吧？我已經将這兩條作亂的人魚關進了我的異能空間裡。請放心，接下來不會再有人魚傷人事件發生了。”

死裡逃生的遊客全部松了口氣，争先打探唐免的消息，得知她是作為保镖、跟着某位富商上飛船時，就有人開始出高價挖牆腳。

他們争執許久。

唐免：“多謝大家的擡愛，但做人得講信用。但我在這裡保證，如果之後還有什麼意外發生，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幫你們。”

安保人員過了許久才出現，遊客們對着他們冷嘲熱諷：“等你們趕到，我們早該被收屍了。”

……

顧辭：“那個女保镖，你認識嗎？”

陶茵還呆呆地抱着自己的獺寶哭，顧辭重複問了幾遍，她才擡頭：“啊？你問我嗎？”

目光清澈愚蠢，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等等、顧辭你别走……”陶茵倏地拉住顧辭，她吸了吸鼻子，“我有點怕，你能不能陪我去找我導師啊。”

顧辭忙着去找自己的同伴，實在是沒工夫繼續在這裡耗着了。

她正找借口想拒絕。

卻聽陶茵說：“我導師那合作對象可牛了，精神體是很厲害的大蛇呢。”

顧辭往陶茵的方向走了幾步，語氣急切：“你剛剛說什麼？精神體是……蛇？”